那一袭儒衫之下,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读书种子,相反却隐藏着不俗的武夫苗子。
“前辈说笑了!我稷下学宫向来因材施教,只不过学宫这些年一直没有合适的先生可以教导他罢了!现如今既然越南风回来了,刚好给他便是了!”说罢,言希看向眼前一度挑事的年轻读书人说道:“老六啊,余十七就叫给你了。好好教他!”
后知后觉的叙戏群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才回来的儒家第六位圣人给算计了。
借着自己,来引出这余十七,逼得言希不得不将自家学生给交出来。
既然如此,那就不由得你了!谁知道会不会等我走后,你们关起门来,又将这个什么余十七给送回书房。
“哼!我看不行!”叙戏群转过身,看向言希,笑嘻嘻地问道:“将自家学生送来送去,合适吗?问过他吗?”
言希皱了皱眉头,撇了眼依旧一脸茫然的余十七,说道:“十七啊。你愿意跟着越南风后面读书吗?还是愿意跟着老夫?”
“去你娘的!老头子我,你是只字不提啊?”叙戏群站起身来,指着余十七问道:“小娃娃,老头子问你,愿不愿意跟着老夫去那接壤之地习武?”
这么一问,倒是让余十七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想了许久,一番权衡利弊之下,朝着黑衣老者躬身施礼道:“晚辈多谢前辈垂爱,只是晚辈只想念书。”
“我呸!”,叙戏群听了这话,朝着地上轻啐了一口痰,骂骂咧咧道:“他娘的!不知好歹!”
“二哥!”越南风见状笑着说道:“既然这余十七给我了,那么就让我来安排吧!您看如何?”
言希点了点头,转身走向书房。
余十七刚想跟上,却不料被越南风直接叫住了!
“十七啊!回来!”
浑浑噩噩地年轻人停下脚步,很听话地转过来身子,依旧还是一脸茫然。
“跟着叙前辈走吧!去了那记得照顾好自己,多念书!时候到了,记得回学宫就好!”
话音刚落,书房之中一个包袱直接飞了出来,刚好落在了余十七的脚下。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连亚圣言希也放人了。
“越夫子,您这是什么意思?”
余十七语气轻柔,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难不成做错了什么?就这样被逐出学宫了?
越南风笑了笑,随手从怀中掏出一枚古朴铜钱,扔到了余十七怀里,解释道:“不过是去学拳而已。没什么意思不意思的,这枚钱你戴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什么时候想回来,那回来便是了。没有那条规矩说了,这儒生就不能练拳。”
余十七点了点头,说道:“学生明白了。”
书房内的言希嘴角上扬,心中暗自觉得好笑,这一次可千万得是真明白了。
那接壤之地的气运,既然身为武夫的叙戏群说肯让出一半,那稷下学宫就却之不恭了。
况且,余十七的武夫根底本就不错。儒家多个能打的读书人,对于稷下学宫与这天下都算是好事。
如此好事,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