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滶
“这名字不错!”,封一二笑了笑,低下头将那碗酒递了过去,盯着对方的眼睛,打量了许久。
“大胸脯的事你最好忘了!免得以后多嘴,被你师娘听着!”
抵境洲,衍崖书院。
已经做了书院女先生,只是坐的不太稳的沈璘看着熟睡的女孩,满脸愁容。
突然,天上一道阴影闪过,不一会便有一个男子匆匆落地,正是那只追随了沈知秋多年的大鹏——张管事。
“小姐,姑爷的信。”
沈璘站起身,擦了擦眼角泛起的泪花,接过了那封好不容易得来的家书。
一身紫色儒衫的女子只是看了一页,便放下了书信。
“龙雀那边起身了吗?”沈璘问道。
张管事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起身了,预计还有几日就能到溪河洲了。到时候必然有不少麻烦,咱们这边要不要和梅陇镇那边说上一声?”
“不了!当时候他们自然而然能走掉!”沈璘语气平淡,没有丝毫的紧张,俨然有了书院当家先生的模样。
“小姐!姑爷说他什么时候回家乡了吗?到时候还不你也跟着……”
张管事的话还没说完,沈璘便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道:“我还能去哪啊?这书院也离不开我啊!张伯,别说了!”
夜深人静,沈璘拿出那封足有五十来张的书信,一遍遍地看着。
先前所写的不过是些他俩自认识起至现在鸡毛蒜皮的小事。
后面则是说了一个他曾经与她说过一遍的悲情故事。
沈璘看到最后,依然是泣不成声。
几日后,稷下学宫那边来了个名叫龙雀的年轻书生。
那个书生用的是衍崖书院那边带来的帖子,险些被看门的管事给打了出去。
要不是最后,他用尽全身力气直接叫出了儒家亚圣的名讳,恐怕就连门也进不去。
其实他也真没进去门,因为言希是出门去见他。
当年轻读书人说了他所见的那出戏,言希忍不住眯起了眼。
掐指算来,这戏已经唱了足足小几年,虽说没有点名道姓,不过最后一山一水不相逢,那是再明显不过了。
不出所料,不用他言希亲自发话,只是偷听的几位贤人便已经安耐不住分别跑向了书院其余几个圣人的书房了。
也就是当日,稷下学宫多了一位贤人,还是与衍崖书院有些渊源的贤人。
更让其余贤人羡慕的是,这贤人居然还未曾踏入学宫。
不过对于龙雀来说,这一切属实有些扫兴了,本以为来了之后随随便便传个话,自己回去等着就行了。
没想到,言希竟然直接让他补了贤人空缺不说,竟然让他直接带着一洲的读书人去围剿梅陇镇,势必要将那个说书人与戏灵给带回来。
现在倒好了,自己平白无故成了贤人,还只是个空有其名的贤人。
虽说名头是空的,可他清楚,文诸公那边自己可是做了实的,自己若是遇到了他,少不了一顿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