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侠儿跳下马车,与那白衣僧人对视了许久,随后似乎反应了过来,用手猛地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你怎么跑这来了?还当了和尚?”
白衣僧人笑了笑,指了指封一二他们仨人来时的方向,也跟着嚷嚷道:“还有事,一会儿再说。”
封一二看了看白衣僧人的背影, 隐隐约约感觉到有那么一点不对劲。
他猛地回头,看向马车里的许初一,说道:“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少年看了眼一脸错愕,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关鸠,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却又停住问道:“是他吗?”
许初一点了点头,许初一思索片刻后,也跟着点了点头。
“你们说什么呢?”关鸠来回看了看他俩, 略有不满地问道:“合着还是将我当外人啊?”
游侠儿拍了拍心里有些不平衡的关鸠,出声安慰道:“别急,等晚上找个地方歇息了,为师我教你几招!”
说完这话,还不等面露喜色的关鸠说上两句好话,便一个纵身进了马车,同时那张隔绝声响的符箓又重新挂在了车帘之上。
游侠儿脸色冷峻,就那样看着许初一,没有说话的他指了指很多东西,最后手指落在那半壶酒水上的时候,许初一这才点了点头。
游侠儿二话不说,从许初一袖口之中借出一张符箓,封在了半壶酒水之上,这才长呼了一口气,“这该死的老东西,果然送东西就不安什么好心。”
许初一撇了撇嘴,想了想,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其实他就想问问,这文庙第五位圣人的文诸公怎么就盯上他们了。
“我说,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怎么也不提醒一声?”封一二说着拿起那半壶酒端详了许久之后,果然在壶底发现了阴刻的两个小字——倾听。
“就是上次你和金甲力士第一次喝醉了的时候,我让小刀将这半壶酒偷来,她当时神色不对,你也知道,她手小而且被铁链捆绑,只能捧着的,那能碰着的必然只有壶底。我便特地摸了摸底下,就感觉到有什么痕迹,还以为是她做的手脚。现在想来,原来是文诸公。你倒是说我,你俩不是老丈人和好女婿吗?怎么还算计上了?”许初一说着端起那半壶酒,看了看壶底,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跟符箓一个用处?”
“那都是嘴上说说而已,谁知道他那个杀猪的想什么, 居然指望在我这偷听些东西。这是儒家惯用计量,平时偷听窥伺所用。怎么察觉了也不说一声?”
封一二接过那半壶酒, 擦了擦壶底的两个字, 见没有抹平,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这话说的,我不识字你又不是不知道!”,许初一侧过身,朝着窗外看去。
封一二点了点头,这才想起来这茬,连忙说道:“也对!是我忘了!是我忘了!看来还真是收对了徒弟!”
许初一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还以为封一二是笑话自己不识字。其实一开始他也想着学些,但是一想到自己所见的那些个儒家圣贤,便觉得来气。
万般烦恼识字起,谁说就非得识字了?那些个启蒙书籍,都与三教脱不开关系,他们的道理,少年一个字也不想看。
似乎想起什么,许初一猛地问道:“你说,文诸化妆成和尚模样,会不会是……”
封一二看了看许初一手指的方向,正是自己手中端着的那壶酒,不禁也跟着皱起了眉头,“一会我将符箓撤掉,咱俩只当不知道就好,等到了晚上,他自然会来找我们。不过此事还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