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有淮思。
“夫人,请问我的剑呢?”月下小亭里,庄姜认真道:“请问你看见我的剑了吗?”
万卉仍是一脸为难。
掌心里的玉牌亮起绿光,又很快熄灭。
庄姜不死心,再联系一次,许凤喈那边依旧没有回应。
“夫人……”她在妇人身前蹲下,手扶住妇人膝盖。
“唉。”
这双眼眸清清润润,含了祈求,同仙逝的长公主那双明眸一模一样,万卉轻声叹气,视线往左望了望。
折儿迈着小步上前,弯腰跪地,双手奉过玉牌。
那枚比庄姜手中的精致华丽很多倍的玉牌发出荧光。
第一次,没有回应。
第二次,没有回应。
第三次,妇人眉心蹙然,捏住玉牌的力道加大,玉牌光芒蓦地涨开。
玉牌应了。
众人喜不自胜。
“娘。”那边唤了一声。
“臭小子,娘问你,宝银的——”
万卉的话音戛然而止,盯着手中已被掐断的通传,脸色黑了大半。
惊讶时庄姜的袖口里光芒大作,搁在妇人膝盖的手放下,玉牌顺势落入掌心。
“庄宝银。”
通传接通,里面传出的嗓音冷淡嘲讽:
“我和你之间的事,等我回到艳乌立刻和你算清楚。别接近我娘,她没你会算计。”
在此之前,庄姜几乎从未听见过他用这种语气说话,如棉里藏针,恶意刺骨。
晚风涩着她的眼睛,冻痛她的指尖。
“许凤喈,你怎么和宝银说话的?”万卉出口呵叱。
“娘,你住口。”
玉牌里的声音厉声反斥,语气里的厌恶像是灌满杯子的水,溢了出来:
“你若是知道这段日子她在我身边,刻意勾着我做了多恶心的事。娘你也会和我一样,恨不得立刻活刮了这个比婊子。”
比婊子……
一道道刮骨剥皮的视线落在头顶,不用抬头,庄姜也知道那些婢女们此刻看她的目光,有多么不屑轻蔑。
“天,小公子说她是比婊子……”
声音很小。
“我问了清书,听说最开始是女扮男装,故意接近公子身边的。”
窃窃私语。
“正经姑娘谁会女扮男装?长得倒是清纯……”
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