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疯狂的性事过后,敏行舟坐在床头冷眼看着何灵遇吞咽着避孕药。
何灵遇被这冰冷的眼神刺激得手颤了一下,温水呛得她连连咳嗽,“咳咳……你不要这么看我……”
敏行舟赤裸着下半身,上半身的睡衣也被拉扯得松松垮垮,但他显然没心思在意这些。
他只觉得何灵遇疯了。
“吃一次药也不要紧吧……你不要生气嘛……”何灵遇说这话时没什么底气,转而又摸了一下小腹,小声嘀咕着,“我看你射的时候也挺舒服的……你每次都憋着,额头青筋都凸起来了。”
敏行舟头一次被气笑了,“算我的问题,不会有下次。”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何灵遇将玻璃水放在床头柜上,走到他身边时小心翼翼地坐下去,然后一点点靠近他。
两人裸露在外的肌肤还残留在高潮的余韵,稍一碰上,过多的荷尔蒙又开始分泌。
何灵遇将胳膊肘撑在敏行舟的腿上,通红的掌心撑着下巴去抬眸看他,“你不要这么无情。”
敏行舟低头对上她狡黠的目光,那模样活像一只偷腥成功的肥猫。Ⓑしωепъеп.Ⅽǒ㎥(blwenben.com)
还没说出什么话来,何灵遇不安分的手指忽然戳了一下自己的龟头。
敏行舟硬生生地咬紧牙关,去抓住她的手。
“还在吐液!”何灵遇低头靠近被他禁锢的手,随后凑上嘴唇吮吸了一下沾上精液的指头,“它好喜欢我。”
“喜欢你?”敏行舟反手掐住了她的脸,看着她粉嫩的舌尖抵在牙关,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来并拢两指插进她的嘴里,“它只是喜欢肏你。”
无法吞咽的津液又从何灵遇的嘴角流出来,她发不出一个音调。
敏行舟抱着她上了床,以侧抱的姿势压制着骨架细小的人,嘴唇贴上她的耳廓,“警告你,睡觉。”
生气的原因有很多,想怪她为什么现在才说要回老宅,怪她丧心病狂不顾自己的身体,怪自己明明可以在射精的那一刻退出来却还是插在她的体内射了进去。
说到底,他也是欲望的囚奴。
何灵遇回老宅的那天下了场大雪。
当天晚自习下后,所有人都离开了教室,何灵遇一个人待在座位上,不像以往那样有着明确的目标坐在原位等人下课,而是只想耽误一点时间。
但是该来的电话还是来了,来电显示的是沉若逢。
何灵遇等铃声响了半分钟才接起,“喂。”
沉若逢:“小灵,你怎么还没出来?”
何灵遇慢吞吞地背上双肩包,对着手机缓慢道:“马上来。”
说完,她掐断了电话。
下楼梯时何灵遇有点心不在焉,身后沉重的脚步声也没有注意到。
直到自己的肩带被人拉住了。
何灵遇木了一下,转身回头时刚好被特别的气味包围,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很浅很轻的吻。
何灵遇舔了舔唇,看着眼前赏心悦目的面孔,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以后在学校还是可以见到的,只是高叁挤满的时间,做不完的卷子,无法昭告的关系都会阻止他们相见而已。
“明天见。”
何灵遇捂住了口袋响个不停的手机,脚步不由自主地下了一节台阶。
敏行舟松了手,从喉咙里发出一个浅浅的音节,“嗯。”
“拜拜。”何灵遇一下跨了几节台阶,边接电话边冲下了楼。
直到她的背影彻底消失,楼梯上的人也一声不吭地回到了还在上课的班级。
教学楼外面的积雪被扫雪车处理得比较干净,只是天空中的雪仍然没有停下了的意图,给地上又覆起一层薄薄的霜。
何灵遇又接过电话,这次打来的是何凭。
“你到底在磨蹭什么?”
他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极力克制着。
“快到了。”何灵遇拉上双肩包的肩带跑了起来,脚印深深浅浅地落在薄雪上,雪沫飘落在她的脑袋上,因为跑得太快,脸蛋也迎面撞上碎雪。
何灵遇终于出了校门见到了落了雪的白色轿车。
上车后,何灵遇明显愣住了。
何冉也在里面。
并且还十分好心地抽出卫生纸给她,“表姐,你擦一下雪。”
何灵遇拒绝,“不了谢谢。”
副驾驶的沉若逢往后看了眼,“怎么这么多雪啊。”
“嗯。”何灵遇明显不想搭理任何人,只想知道为什么何冉在车上。她故作委婉道:“何冉也来接我?”
沉若逢:“没有。顺路接回来了,今天雪太大了,专车堵路上了。”
何冉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人,加入她们的对话,笑道:“今天真是要谢谢伯伯。”
何灵遇同样挤出一个浅笑,“客气。”
何冉似乎脾气好的不像话,对比以前简直是“脱胎换骨”。
“也谢谢表姐哦。”
这种甜腻式的讨好极度让人反感,何灵遇装作晕车,不再搭话。
可能是一家人实在是没什么感情,连表面上的客套都维持不起来,所以相对来说一路无言。
当然,偶尔何冉会莫明其妙地问一些交通问题,这时何凭会和她讲讲话。
到了老宅之后,几个人相继无言地推开院门给何常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