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莲紧张道:“回大人,奴婢下的是一种名为‘春水丸’的媚药!但是太子殿下有没有喝过那壶被奴婢下了媚药的酒,奴婢并不知道!”
“你并非宫宴上一直跟随殿下?”
春莲轻轻点头,“宫宴那晚,奴婢并未一直贴身伺候。奴婢只是二等宫女,放下菜肴酒水后,奴婢便撤出了宫殿。秋雨是一等宫女,她在宫宴上该是贴身伺候的。”
话间,她朝自己狠狠的删了几巴掌,“奴婢不该起了歹心,奴婢真的知错了!求大人放过奴婢,饶奴婢不死!”
沈青砚抿了抿唇,“是谁派你做此事?莫要告诉本官,是你自己突然得了此媚药,突然想攀龙附凤就顺理成章往殿下酒壶中下药。”
“奴婢......”春莲眼中尽是犹豫。
“老实交代,本官可以饶你不死。”沈青砚冰冷的提醒道。
“回大人,是、是贵妃娘娘指使奴婢的!奴婢来东宫前是在芳华宫做事,贵妃娘娘就是看中了奴婢这一点,所以在宫宴前几日便派人来与奴婢谈话。”
“贵妃娘娘的丫鬟给了奴婢这个媚药‘春水丸’,说让奴婢趁着能到宫宴上服侍的机会将媚药下到太子殿下酒壶中。她还诱惑奴婢,说待殿下药效发作后,奴婢可以找机会爬上殿下的床。”
春莲说完又对沈青砚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哭惨着:“大人!奴婢真的知错了!奴婢当时就是被贵妃娘娘迷惑了,才会在太子殿下酒壶中下药!求大人放过奴婢!”
竟是余贵妃?这是他不曾想到的。
这倒是很符合高级宫斗手余贵妃会干得出来的事。
沈青砚站起身,俯视她,“放过你可以,但本官需要你在结案时为本官指证余贵妃,你可敢?”
“敢!只要大人能饶奴婢不死,要奴婢做什么都可以!”春莲蓦地连连点头。
“好,但愿你莫要忘记自己今日向本官许下的承诺。”沈青砚点点头,又扭头看向一旁恭恭敬敬站得笔直的沈四,“沈四,去将秋雨带出来。”
“是!”
秋雨是被沈四拖着手臂拉着快步走出来的,她朝沈青砚跪下,“参见沈大人。”
“起来吧,本官有事问你。宫宴那晚你可是一直贴身伺候在太子殿下身边?”沈青砚问道。
秋雨拱了拱手,“回大人,宫宴那晚是奴婢与小福子两人一起贴身伺候的殿下。”
“小福子?”沈青砚顿了顿,他记得赵启曾说过——宫宴那晚是小福子给他盛的酒。
然而小福子如今......看来下毒之事真的与小福子有关。
沈青砚微蹙,“秋雨,宫宴那晚你可有看到小福子碰过殿下的酒杯?”
秋雨定住,陷入回忆中,半响后恍然大悟,“大人,在奴婢印象中,是小福子为太子殿下盛酒!他碰过酒杯!”
她瞪大了双眼,惊呼:“大人,莫不是小福子就是下毒谋害殿下之人?请大人将小福子抓回刑部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