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庆年父女两个并不知道余庆生才是绑架余秋霞的幕后主使,所以现在觉得白云飞的举动和言语都有些过分。
尽管他也对余庆生的行为诸多不满,但那毕竟是他的亲大哥。
“走,别在这里丢人了!”余庆年摇头叹道。
“啪!”
余庆生猛地拍桌而起,恼怒的双眼充满血丝。
“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余庆年,今日你若不交出手里的一成股份,就别想离开这里。
姓白的,下辈子就等着在牢里度过吧!余家就算倾尽一切,也要为我儿讨回公道。”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白云飞就像看笑话似的看着余庆生,嘴角挂着不屑的冷笑。
又有几个护院赶来,这回他们手里都拿着铁棍,可是看到刚才被打伤的那些护院,一时之间又都不敢靠近。
尧凡珍和余秋月把余秋水扶起来,恶狠狠地瞪着已经走到院子中的白云飞三人,几个护院堵住大门严阵以待,整个余家祖宅火药味十足。
余秋霞抱着白云飞的手臂,紧张得咬着嘴唇。余庆年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看来今天这一成股份无论如何也保不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陈秀芹从外面走进来。
看到眼前的一幕,她操起墙角的扫把冲到白云飞和余秋霞的面前,指着余庆生大骂:“余庆生,你想做什么?”
余庆生从公文包里又拿出一份股权转让协议,拍到桌子上说:“签了这份协议,你们两个和秋霞都可以离开。但是白云飞打伤秋水,今天必须付出代价。”
为了这一成股份,他们策划了很久,还花了几十万收买汪虎,当然不愿轻易放弃。
余庆生也很清楚,余庆年和陈秀芹一向都不喜欢那个废物女婿,特别是陈秀芹,多次当着外人的面骂白云飞。余庆生说要找白云飞算账,他们两夫妻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
但出乎意料的是,陈秀芹仍然拿着扫把护在白云飞身前,神情坚决道:“想要我们的一成股份?做你的春秋大梦!还想欺负我女婿?先过了我这一关。”
就连白云飞和余秋霞都觉得很意外,这个丈母娘一向不喜欢女婿,这个时候怎么突然态度转变了。
只有陈秀芹自己清楚,虽然她嫌弃白云飞一无是处挣不到钱,但心里深处也不愿见到自己的女婿被别人欺负,特别是被那个一向看不起他们家的余庆生欺负。
欺负她的女婿,不就等于当面打她这个丈母娘的脸吗?陈秀芹最爱的就是脸面,所以绝对不允许白云飞在外人手里吃亏。
白云飞也第一次对这个丈母娘生出好感,道:“妈,我没事,你们带秋霞先走。”
“谁也不能走!”
余庆生大吼,几个护院手持铁棍组成一堵人墙挡住大门。
“你觉得凭他们能拦得住我吗?”白云飞冷笑。
余庆年和陈秀芹也都觉得大哥是在自讨没趣,自己这个女婿别的本事没有,但力气大很能打却是公认的。白云飞对家人很温顺,可一旦他们两口子或者余秋霞被人欺负,白云飞就会暴躁得像个疯子,不对,像狮子,凶猛的狮子!
余庆生和尧凡珍都沉默着,刚才他们亲眼见到白云飞打飞八个护院,还是完全碾压的那种。白云飞若是想离开,仅凭那些护院根本拦不住他。
但他们的目的也不是要那几个护院把白云飞拿下,而是在拖延时间。
刚刚余秋月已经打电话报了巡查局,只要巡查员赶到把白云飞抓起来,余庆年一家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果然,外面传来巡查车的警笛声。
三十多名身穿制服的巡查员涌进来,让宅院里原就剑拔弩张的气氛更加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