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市第一医院。
余秋月躺在病床上,全身多处打着石膏,满脸都包着纱布,只剩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露在外面。
她在浩洋公司周浩的办公室遭到毒打,后来被送进医院,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经过几次抢救虽然保住了性命,但一张脸已经彻底被毁容了。
尧凡珍哭得要死要活,大骂周浩不是个人。不但把余秋月打成这般模样,还公然悔婚,说从此与余家再无瓜葛。
哭声让余庆生觉得十分烦躁,忍不住吼了句:“哭什么哭?哭能把秋月治好吗!”
“哭没有用,你倒是想个有用的办法啊,你去向周家讨个公道啊。”尧凡珍哭喊道。
“周家财大势大,我们斗得过他们吗?巡查局的局长是周家的女婿,这事就算报巡查局都没有用。”
“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被打成这样?让周浩逍遥法外,你的心不痛吗?”
“这事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那个姓白的,要不是因为周浩害怕白云飞,他怎么可能跟我们女儿分手,怎么可能把秋月打成这个样子!”余庆生痛心疾首道。
他已经知道余秋月是因为刁难余秋霞被白云飞发现,周浩为了平息白云飞的怒火才和她一刀两断,甚至不惜把她打成这般模样。
“他白云飞就是一个送外卖的废物,周浩怎么可能怕他!”尧凡珍疑惑道。
“难道你忘了?白云飞有军部上将燕项给他撑腰,这事可能被周家的人知道了。而且白云飞的手段非常厉害,连老三和家卫都不是他的对手,周浩虽然是豪门公子,可是也害怕他那种不要命莽夫。”余庆生越分析越觉得有道理,除此之外他实在找不到还有什么会让周浩怕白云飞的理由。
“那个姓白的,不但打伤了秋水,还把秋月害成这个样子,整张脸都被毁了,以后还嫁得出去吗?这辈子都完啦……”
说着说着,尧凡珍又开始大哭起来。还好这是一间单人病房,要不然就她那哭相,别人还以为躺在病床上的人去世了。
“我们余家与白云飞不共戴天,就算拼了这条老命我也要把他碎尸万段。”余庆生恨恨说道。
“你能有什么办法?老三和家卫现在都被关在军部大牢里没有放出来,你可千万别做傻事。要是你也进了医院,我一个人可该怎么过啊!”尧凡珍想到白云飞那凶狠的模样,要是余庆生去找他拼命,还不被他打残才怪。
余庆生往门外望了一眼,然后轻轻关上门,低声说道:“我们明着斗不过白云飞,难道暗着来还不行吗?我已经联系上一个杀手组织,只要花一百万,就可以请到国内的顶级杀手刺杀他。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算白云飞手段再厉害,这次也难逃一死。”
“一百万,你疯了吗?”
尧凡珍突然尖叫起来,余庆生连忙捂住她的嘴巴,着急道:“嘘……小声一点,你怕别人听不见吗?”
“那可是一百万呐,为了除掉白云飞竟然要花一百万?他白云飞也太值钱了吧!”尧凡珍觉得这笔账怎么算都不划算。
“你怎么那么傻?要不是因为白云飞,余庆年那一成的股份早就乖乖交到我们手里了。只要白云飞一死,他们那一家还不任由我们揉捏?余氏集团那一成的股份难道还不值一百万?”余庆生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尧凡珍恍然大悟,眉开眼笑的样子仿佛已经忘记了躺在病床上已经重伤毁容的余秋月。
回到余家祖宅,余庆生又为明天参加寻飞集团招标晚宴的事犯愁。
原本还等着周浩能帮他们弄几张邀请函,如今周家与他们已经一刀两断,已经指望不上了。
正是愁眉不展,下人来报,黑旋风在门外要见余庆生。
尧凡珍顿时惊慌:“南门黑旋风!他来做什么?”
“联系杀手组织就是黑旋风帮忙牵的线,应该是有消息了。”余庆生低声说道。如果不是靠地下世界的人帮忙,他还真没办法与杀手组织联系。
这个时候黑旋风已经带着两个小弟自己走了进来,以他在南门一代的身份和地位,见余庆生还不至于要等下人通报。
余先生和尧凡珍忙起身相迎,对这种在地下世界混的煞神,他们是万万不敢怠慢的。
“黑老大,是不是那边已经有消息了?”余庆生笑容可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