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飞见梁健青身受重伤,本想救他一命,没想到梁琪不识好歹,还要把他赶到车上去,不由得叹气道:“如果你想让你爷爷死,那我也没办法。”
梁琪本来就非常悲愤,听见白云飞说这种话,她更加生气。
“你竟敢诅咒我爷爷!信不信我马上毙了你!”
“我不是诅咒,我说的是事实。”白云飞淡漠的语气说道。
“ 你还敢胡说!”梁琪怒不可遏,若不是因为一只手要按在梁健青胸口给他止血,她都忍不住要冲过去和白云飞拼命了。
“梁老爷子中的子弹是锥形设计,头轻脚重,在人体内遇到阻力就会猛烈的翻滚。你从外面看虽然只是一个很小的枪眼,但是在他身体里其实已经形成了更大面积的破坏。加上身体的排斥反应会加剧器官感染坏死,你爷爷现在可以说已经是命在旦夕,如果不马上取出子弹对身体进行修复和消毒,只怕活不过十分钟。”
白云飞说得头头是道,让梁琪一时之间也分不清真假,而梁健青的气息越来越微弱,身体渐渐变得僵直,眼看着就快支撑不下去了。
梁琪一边按着梁建清的胸口帮他止血,着急地冲旁边的巡查员问道:“救护车还有多久才到?”
“梁队,刚刚已经问过了,建设路那边堵车,救护车恐怕还要再等一会儿。”一名巡查员回答。
“怎么会偏偏在这个时候堵车!”梁琪又气又怒,急得脸都白了。
而此刻梁健青两眼一闭,呼吸若有若无,慌得梁琪大喊:“爷爷!爷爷!”
这时白云飞从旁边的药房里拿出剪刀、镊子、纱布和酒精等物,俯身蹲到梁琪对面,不由分说推开她按住梁健青胸口的手,三下五除二剪开了梁健青胸口的衣服。
“你是医生?”梁琪流着泪问道。
“不是。”白云飞手里忙活着随口回答。
“那你这是在做什么!”梁琪急红了眼,一把将白云飞拿着剪刀的手推开。
几个巡查员围过来,他们以为白云飞是要害梁健青,纷纷拔枪指着白云飞的脑袋。
“赶快放下工具双手抱头,否则我们就开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