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如意在茶水里下媚药的事似乎已经被发现了,她不知道江封昊到底会怎么处置自己,没想到等来等去,却是半点动静都没有,这反而让她越发的心神不宁。
伸手抹掉额上的冷汗,高綮儿感觉喉咙里一阵发干,当即朝外头喊了两声,“如意?如意!”
外头并没有人回应,高綮儿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一声,拿过放在床边的外衣套上,下了床走到桌边。
拎起茶壶晃了晃,居然是空的。
高綮儿气得简直想把茶壶给摔了,最后实在渴得没办法,只好提起茶壶,拉紧了领口准备亲自到厨房里去要些热水。
没想到门刚打开,就和一张背着光阴森森的脸打了个照面。
高綮儿吓了一跳,瞳孔猛的缩起,“是你……”
话还没说完,下巴突然被钳住,一颗散发着怪异味道的药丸被塞到嘴里,高綮儿不由自主的做了个吞咽动作,那药丸就这么咕噜噜的滚到她肚子里去了。
做完这些事,白首这才面无表情的松开手推开到一边,让站在他身后的何小乔能出来亮相。
“嗨,又见面了!”
高綮儿又气又恨,克制不住惊恐的拿手按着自己的脖子,“你给我吃了什么?”
“跟你下在我男人茶水里那东西差不多功效。”何小乔双手环胸,笑眯眯的跨进门。
白首很体贴的把门给关上了——坏事么,当然是关起门来才比较好办。
和高綮儿的偷偷摸摸不同,何小乔连下毒的媒介都省了,直接喊了白首上门,掐着人下巴把药塞人嘴里,行了,完事!
简单粗暴又直接——不得不说,这感觉还真挺霸气侧漏的。
“贱人!你阴我?”高綮儿死命抠着喉咙口,但除了酸水其他东西一点也吐不出来,反倒是开始手脚发软,浑身发烫的感觉让她恨不能整个人都贴到冰凉的地面上去。
“对!”何小乔居高临下的看着满头大汗软倒在地的高綮儿,笑得那叫一个得意,“就是阴你怎么了?你能给别人下药就不许别人回敬你吗?有能耐你别找人帮忙啊!”
“你……”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何小乔在桌边坐下,也不知道在哪儿摸出来一包红薯条边吃边慢悠悠的说道,“刚才你吃下去的那个呢,叫做‘我爱一条柴’。药效可比你重金买回来的金风玉露散厉害多了,吃下去那叫一个立竿见影——我想你现在应该体会到了吧?是不是感觉各种空虚寂寞冷啊?”
整张脸憋得通红,高綮儿扯着衣领蜷在地上发出难耐的呻吟,断断续续的往外挤着话,“贱人!你……你……不得好死!”
“关于这个我保留意见,具体结果如何要等我死了之后才知道。”何小乔继续吧唧吧唧的吃着红薯条,翘着二娘腿托着下巴补充了一句,“不过别担心,只要到时候你还活着,我就一定让人告诉你我是怎么死的。”
高綮儿眼神迷离,已经下意识的开始拉扯起自己的衣服,嘴里疯狂的喊着自己唯一的盟友,“如意!如意!”
何小乔站起来,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蹲下,笑眯眯的继续补刀,“别喊了,如意不会来救你的,她现在正在外头陪着阿福玩儿呢!”或者说,是被阿福玩……
高綮儿面如死灰。
“很难受是吧?”何小乔伸长了手调戏一般勾起她的下巴,勾起嘴角森冷的和她对视,“劝你赶快找个男人解决下生理需要,不然到时候药效发作狠了会做出什么丢脸的事,那可就难说了。”
高綮儿狠狠的瞪着她,简直恨不能扑上去抓花她的脸,拼尽全力尖叫,“你……滚……”
何小乔权当没听见,邪魅狂狷那么一笑,直起身把桌面上那只侥幸没被摔碎的茶壶拿在手里,“看你现在的样子估计也找不到男人,我就大发慈悲的帮你一把好了。”
话说着,何小乔手一挥,非常干脆的将那只茶壶连同茶杯一起从桌面上扫了下去,然后扯开了喉咙放声尖叫,“啊——”
高綮儿还没反应过来,外头守着的白首已经在门上敲了两下,低声提醒道,“有人过来了,是沈良生没错。”
“知道了。”何小乔应了一声,不慌不忙的回到高綮儿身边,趁她张大嘴巴想破口大骂的时候眼明手快的往她嘴里丢进去另外一颗药丸,又轻佻的拍了拍她的脸,“放轻松,这可是千金难求的救命良药保心丹,吃下去之后待会就算你们再怎么激烈也不会闹出人命。看在你的解药已经自动送上门的份上,本姑娘就暂时放过你了——高小姐,好好享受你的洞房花烛夜吧。”
话说着,施施然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外边白首已经不知所踪,过来候补待业的江封昊一看她出来,干脆利落的把人往自己怀里一捞,使出轻功以极快的速度蹿到了屋顶上。
临走的时候何小乔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瞧见沈良生如她所料一般推开了高綮儿的房门。
好戏,才刚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