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错。”何小乔点头附和,手下没停的又去试另外一样,“就是稍微有点甜了,以后可以少放点蜂蜜。”
静和连连点头表示知道了。
一行人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
何小乔昨晚让江封昊闹狠了,本就腰酸背痛,再加上正是午睡时间,便干脆洗漱了一番回房睡觉去了。
江封昊在她房里窝了一会儿,殷勤的给她按摩着后腰,等她沉沉的睡了,才起身去了书房。
彼时正是过了晌午,府里有大半的人都在找地方打盹,除了风吹过树梢的声音,一切都很安静。
江封昊推开房门,让应桐为自己取壶热茶过来,一边在书桌后落座。
手上的笔才拿起来,却是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句,“回来了?事情查得怎么样?”
“王爷猜的没错,他们确实是在路上动的手。”
随着话音落下,一条颀长高挑的身影便从屋角阴影处走了出来,赫然是多日不曾出现的冷千山。
意料中的事,江封昊自然半点惊讶没有,“继续盯着那边,多留意点呼延煦的动向,务必摸清楚他到底是站在哪一边。”
冷千山点点头,“属下明白。”
“下去吧。”
冷千山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江封昊突然喊住他,目光也由手上的卷宗移过去,“她呢?”
冷千山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江封昊说的是谁,“王爷放心,皇上已经把人安排在一处隐秘的地方,也派胡太医看过了,不过……”
他顿了顿,又说道,“太医说是被灌了铁水,喉咙损伤的太严重,已经没办法治了。”
江封昊神情淡漠,修长指尖在桌面上轻点了两下,又重新回到卷宗堆里,“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找几个口风紧的婆子好生伺候着吧。”
冷千山依旧顶着张面瘫脸,严肃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差不多黄昏的时候,何小乔起了床,洗漱一番之后便习惯成自然的往厨房走。
静和已经在那边等着了,跟她在一起的还有锁儿,两人正在厨房外头对着一筐新鲜送来的螃蟹比手画脚,时不时好奇的拿芦苇往蟹身上戳两下。
看到何小乔过去,静和率先站了起来,兴高采烈的一把抓住她的手,“十七婶儿,我也要学做醉螃蟹!”
“是想吃不是想学吧?”何小乔调侃她,转头去看那些螃蟹,伸手挑了挑,很是满意,“先前醉的那批今天应该能开坛了,晚上弄点黄酒一起试试看味道。”
示意锁儿跟采莲一起将螃蟹洗刷干净,何小乔挽起袖子走进厨房。
醉蟹可以慢点做,晚饭必须得先有着落才行。从中午睡到现在,她早就饿了,刚才吃的几块糕点根本填不饱肚子。
晚饭是经典不变的白米饭,配上酸甜可口的松鼠桂鱼,外加一大盆咕噜肉、椒盐排骨和酸辣萝卜汤。
菜式虽少,但个个都很够分量,绝对管饱。
另外当然也少不了新鲜出炉的重头戏——黄酒配醉蟹。
黄酒是温过的,和肉质细嫩香中带甜的醉蟹放在一起,那味道鲜得简直让人拍案叫绝。
静和一个人就吃了两只,后来又追着何小乔要剩下的打包回宫里,让向来护食的江封昊一手丢到门外去了。
最后干脆殷勤的跑去刷螃蟹,准备跟着何小乔学,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
结果因为她不懂得抓螃蟹,好几次刷到一半螃蟹就给跑了,不得不满地追不说,甚至有一次差点让夹了手指,还好边上的白首眼明手快把螃蟹钳给卸了下来,这才没酿成杯具。
“臭白毛,这次算本公主欠你的,不过别想我会跟你道谢。”静和心有余悸的捧着手指头,眼里虽然充满感觉,嘴上却硬是不肯服输,“看在你救驾有功的份上,咱们之前的账就一笔勾销了。”
弯腰将那只负伤的螃蟹抓回去丢到篓子里,再不客气的拿过她手里的毛刷,在她原先坐着的地方蹲下,白首难得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罕见的微笑来,“……抓螃蟹讲究技巧,你还是回房里坐着吧,我来就好。”
静和愣了下,随即炸毛,“你这是瞧不起本公主?”
白首便扭过头,拿过另外一把刷子递给她,没有解释,只有简单的一句话,“那过来比一比?”
静和鼓着两颊瞪了他几眼,最终还是不服输的性子占了上风,搬了张凳子大马金刀往他身边一坐,“比就比,谁怕谁!”
正坐在门口嗑瓜子给阿福顺毛的何小乔看到这里,只想三十二个赞当场奉上给白首。
看不出来他闷骚归闷骚,追女人还挺有一套,刚柔并济,激将法用的还不错。
听说江封昊家有个姐姐以前就曾为爱不顾一切,以公主身份下嫁一偏远山村当屠夫娘子,并且和丈夫恩爱了一辈子,到最后夫妻两死也死一块,埋到了同个土堆里共用一块墓碑。
如果静和也对他有意,那么白首很可能在继洪方之后也能抱得美人归。
她这个当人上司和长辈的,那是绝对的乐见其成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