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魄,是控制男人走肾的。
简单的说,丢了这一魄,相当于丢了生殖功能,女性各种不调,男性各种虚……
不过,老子都混到这一步了,还怕这个?反正也用不着,丢了也就丢了!!
其实这个念头我当时也是临时起意,想护住雀阴这一魄,必须封住自己关元穴,这个穴位在肚脐下三寸,我当时手都已经伸到肚脐上了,最终还是停了下来,没有封住这一魄,就是想让程毅吸走!
茳姚听后沉默了很长时间,才幽幽憋出一句:“你可真是个狠人,一言不合就往自己下三路招呼……”
“我这条命都是我师父给的,招呼个下三路算什么?”
我冷笑道:“惹急眼了,老子都敢割了!”
“你这是自暴自弃……”
茳姚讷讷感慨了一句,不过大概也发觉和我谈论这个问题不大合适,毕竟我混到这一步,跟她这个丧门星天天杵在跟前有关系,于是立马转移了话题,问道:“你想引出背后那个老鬼?”
“是我要去找它,不是等它来!
这个老鬼,待得地方八成是了不得的,兴许有我师父需要的东西。
你也知道,一些大凶之地,往往有意想不到的惊喜。我越来越肯定,救我师父的关键就在程毅身上,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今儿个我就舍了这个孩子!”
我说道:“只要那一魄到了那老鬼手中,我就一定能找到那个地方,我猜测,应该就在山西境内,毕竟汾河只是在山西境内而已,所以咱也不用着急,先回家再说!”
说完,我翻身上床,拽了被子蒙头就睡。
事实上,我高看了自己。
我觉得雀阴这一魄对我来说没啥卵用,但真的丢失了,才悔不当初……
这一夜,对我来说可谓是鸡飞狗跳,闭上眼睛没多长时间就开始做梦。
梦里不是张歆雅就是青竹,甚至连稚娘都出现了,最为惊悚的是,最后竟然隐隐约约浮现出了茳姚的脸……
我是活生生被吓醒的,醒来立马抽了自己俩大嘴巴子,掀开被子一看,满脸的苦色,已然后悔了,兴许我应该换一魄当做诱饵的。
于是,天刚刚亮的时候,我就灰溜溜的去洗手间洗内裤去了,下地的时候,两腿不断打摆子,明明穿的很厚,却冷的要命,一照镜子,被自己的鬼样子差点吓死。
脸色蜡黄,顶着俩黑眼圈,洗脸的时候一抓脑袋,头发都开始掉了……
讲真的,我着实是被这模样吓到了,以前听人说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我还嗤之以鼻,涝的咋能涝死呢,纯属得了便宜卖乖,这种人就该拿鞋底子打脸,现在我大约明白了,是真的能涝死,比旱死要凄惨痛苦一百倍……
不过,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自己做的孽,自己就得受着。
这幅鬼样子,属实是给我造成了不小的困扰,赶去机场的路上,几乎是个成年人看见我就捂着嘴偷笑,甚至一个十六七的少年都一副老司机要飙车的样子,想想自己虚长几岁第一次明白个中苦楚,还是用如此别致的方法实现的,羞愧的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刚上飞机,坐在旁边的一个猥琐男就凑上来对我说——来,兄弟,说出你的故事。
我有心想解释说自己其实特纯洁,天真无邪的那种,可话到了嘴边,最终愣是一个字都没憋出来,手在胸口比划半天,颓然一叹,倒头就睡。
或许,我就不该想这么羞耻的招……
好在我这人适应能力还不错,到最后已经习惯了别人的指指点点,等回到太原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打了个车,直奔道观而去。
当我再次看到“真武祠”三个字的时候,一切的不快都被抛到脑后,有种回家的感觉,竟有些热泪盈眶,一连在山门前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推门走了进去,心里默默想着——师父,我回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