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脸治不好?”
张茉垂泪点头,“师父这些年试了许多办法皆无用,我便是想让这白皙的一半晒黑也无法。”
“竟有如此神奇之事?”袁绍诧异。
“使君不信,我这几日便不戴帷帽,过几日您再看是否会变黑。”
袁绍摆了摆手,“那倒不必。”他可没这么闲,来研究这脸是不是真晒不黑。
这时麹义走过来,一手搭着张茉肩膀对袁绍道,“主公,把小医匠赏赐给属下为妾吧?”
袁绍摇头,别有深意看了眼张茉,“小医匠非女仆奴隶,此次又立下大功,孤无权将她赏赐他人,麹将军喜欢,自己说服她。”
睡服啊?麹义食指在张茉白皙的半边脸上轻抚了一下,低声坏笑,“待本将军病好,睡服你可好?小医匠……”他着重咬着睡这个字,语气极为暧昧。
张茉心中一阵恶寒,一把搡开麹义的魔爪,对袁绍服了服,假装害羞,转身便朝医务营走去,师父那儿应该有可以让人不举的药吧?!
敢对本医匠动歪心思,可别怪我把你给废了!
…………
公孙瓒首战失利,心里不甘,想着趁热打铁,当夜又发动了一次夜袭,然而袁绍有所防范,收效不大。
首战失利,夜袭也没能成功,公孙瓒第二天便没有再发动进攻,让士兵休整了一天。
第三天清晨,当公孙瓒准备再次出兵时,后方大本营却传来一个爆炸性消息。
“上万人马?袁绍何处变来这许多人?”
“属下不知,昨日傍晚,那批人驻扎在营东十里处,观军旗是颜良的队伍,晌食时分,敌营处炊烟不断,人数不下一万。”
公孙瓒拧着眉头在帐中踱来踱去,“颜良不是驻守邺城么?邺城离此最快来回也要六七日路程,即便他前日去搬救兵,飞也不可能如此快?”
众人也是一头雾水,这时,公孙瓒身旁一将领道:“前番在界桥,袁绍一举得胜,原以为他会乘胜追击,却没想过了一月余尚无动静,是否他军中有瘟疫亦是骗局,是为骗我等倾巢而出,他好端我老巢?”
公孙瓒想起昨日战况,袁绍手下明明有麴义这猛虎,其所率轻骑之精锐,绝不亚于自己的白马义从,可一整日都不见麴义出寨野战,即便后来那些骑兵被自家所困,也不见人出来营救,极不合常理。
这种情况,要么袁绍军中是真遭了瘟疫,无力野战,要么就是为了牵制住自己主力,好偷袭自家后方。
公孙瓒一时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据斥候来报,自家后方确实出现了袁绍兵马,若不回救,大营一旦被攻破,他的损失将十分惨重。
想到这,公孙瓒立即道:“田楷,你速带一万人马回救。”
其实,公孙瓒大营外的上万人马只是麴竖临时从河间国招的民夫,没有任何战斗力,田丰让这些人在那虚张声势,不过诱骗公孙瓒而已。
见公孙瓒果真调走了部分兵马,袁绍便知田丰计策成功了,正准备亲自带兵出去击退公孙瓒,却听常山国国相派人来报,吕布亲领四千精锐骑兵出井陉,过常山国,此时队伍已经走到巨鹿廮陶,正气势汹汹往界桥而来,沿途郡县兵莫敢阻拦。
“吕布带兵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一股窒息感迅速压上袁绍心头,让他有点喘不过气,这边还没驱走公孙瓒这饿狼,那边又来一猛虎?难道是天要亡他?
吕布虽然只带了四千人过来,然而经历过汜水关外一战后,他这四千人给袁绍的压迫感比公孙瓒两万余兵马更甚。
袁绍此时已经完全没主意了,冀州和并州相邻,吕布此时带兵过来,除了趁火打劫,和公孙瓒一起瓜分冀州,袁绍想不到第二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