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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七章将帅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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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旭看到了燕归农腾云驾雾一样的飞起,嘴里大叫一声急忙拍马过来,在黑烟白雾缭绕之间,只见燕归农全身乌漆墨黑,身上衣衫褴褛,手里的火把也没了影子,整个人就剩眼睛能看得清有白色的眼珠子。

等赵旭过来,燕归农全身几乎精赤,他站在粮草上哈哈的大笑着,瞅见赵旭一脸关切,嘴里叫道:“过瘾!过瘾!比放炮仗都爽利,真他娘的嘹咋了!简直美滴太太!”

这时一股火药硝石气味扑鼻而来,赵旭心里大惊,知道此处存有火药火油,原本都是攻城所用,连忙伸出手,燕归农福至灵犀,抓着赵旭的手腾身飞起,骑在了赵旭身后,两人刚刚骑马没跑几步,又是一阵巨响,比刚才的响声还要剧烈,无数声惨叫从身后响起,燕归农大声叫道:“好怂!安从进这死货想用火药炸死我们,老子先让他屁股开花!”

但是爆炸声接二连三的响起,谁也听不见燕归农到底在喊叫什么。

延州军营这会彻底的乱了套。

就在此时,李仁褔在夏州城里听到城外的巨大响声,他令人探报,李彝超已经发现了长泽丘那里的异状,急忙跑进王府。

李仁褔站在王府高塔之上瞭望,见延州军营火光冲天,问询左右,李彝超说是五郎彝殷袭击敌营。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李仁褔知道成败就此一举,急忙传令,让李彝超、李彝俊、李彝敏以及夏州将士领兵齐发,全力攻打安从进。

夏州兵马本来就分散在四个城门之外,城里的兵将只是禁卫,这下烽烟滚滚,号角齐鸣,五路人马分别朝着长泽丘奔赴冲杀。安从进在长泽丘刚刚的收拾住了辎重,还没稳住,夏州党项铁骑就蜂拥而至,一时间人叫马嘶,杀声震天,延州兵将登时军心大乱,自相践踏,左奔右逃,冲杀之间死伤无数,溃不成军,纷纷趁着夜色逃窜。

李仁褔在城中听到捷报频传,不禁大喜,不顾夜色,从府中快马奔驰,登上城门,对着长泽丘方向眺望。只见一片乱遭,呼声喊声震彻云霄,又哪里能分辨的出哪个是夏州兵,哪个是延州军。

赵旭载着燕归农冲杀出重围,李彝超带着大队骑兵蜂拥而至。李彝超见赵旭满脸乌黑,全身被烟熏火燎,再见燕归农一身黑不溜秋几乎一丝不挂的样子,知道刚才实在凶险。等听赵旭大致说明偷袭安从进辎重、放火烧营后大喜:“五郎今次当记头功!”说罢就要带人冲杀,赵旭大声喊道:“捉贼擒王!哥哥何不抓了安从进那厮!”

李彝超大笑:“正该如此。走,今夜就将安从进抓了,好让洛阳皇帝知道我们夏州的厉害。”

延州军兵败如山倒,谁也稳定不了溃逃的局面,李彝超和赵旭率军直直追了几十里地,最后顺着黄河岸边看到丢盔弃甲无数,知道安从进已经过河跑远了,才勒马站住。

这一夜,五万延州大军被夏州铁骑大败于长泽丘,安从进只带了几个亲兵落荒而逃,先是坐船东渡过了黄河,避开夏州追兵后又过河西渡,星夜跑回了延州。延州兵群龙无首,犹如无头苍蝇,大批死亡,没有负伤的也是寥寥无几。而且他们多数并不是被夏州兵士所伤,被自己人慌乱逃亡时踩踏阵亡的,不知几何,那些勉强跑到黄河边想到河东的,却没船可乘坐,被淹死冲走的,更不知有多少。

夏州军此役大捷,缴获物资不计其数,战马更是万匹至多。这是李仁褔自从做了朔方王后第一次完全靠自己的力量战胜了大唐军队,心里之喜,溢于言表。第二日他亲自巡视长泽丘战场,眼见到处狼藉,真是触目惊心。

李仁褔意气风发,知道这次战胜安从进赵旭居功甚伟,叫赵旭到了自己面前,说道:“我儿彝殷,勇武过人,有胆有谋,我很是喜欢。赏黄金百金,三百匹马,五百头牛,三千头羊,两百匹骆驼。”

众位王子和将军大臣听到王爷对五王子的封赏,脸上都是庆祝恭贺,唯独李彝敏和李彝俊脸上带笑,却暗翻白眼。

赵旭一直将李彝超和李彝敏李彝俊的动作瞧在眼里,听到李仁褔的话,下马拜谢,大声说道:“父王,这次我军大胜,彝殷虽然身为先锋,但真正有功的是我夏州勇士。昨夜若不是防遏使指挥得当,亲自冲锋陷阵,解救我于危难,我恐怕已经死在延州军的包围中。因此,父王的赏赐彝殷实不敢当,请父王收回成命。”

李仁褔见赵旭不居功自傲,心里喜欢,见他更是在众人面前抬高二子李彝超,深合自己心意:“彝超的所为,我是知道的,诸位将领和夏州兵士奋勇杀敌,舍身忘死,我更是知道。这是王对你的奖赏,你不要再推辞。”

赵旭这才起身重新上马,跟着李仁褔身边。李仁褔回到城中,让将领大臣退下,只留下几个儿子,问:“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李彝俊见今天被赵旭抢尽了风头,这会当仁不让,抢先说道:“父王,我看应该乘胜追击,趁着安从进兵败,我们铁骑直冲、趁势拿下延州,想他也没有还手的机会。这叫趁他病要他命。”

李仁褔未置可否,问:“那,谁带兵?”

李彝俊没有迟疑的回答:“昨夜二哥和五弟已经建功,儿子愿意领兵前往延州,为父王再添一功。”

李彝敏想说的话却被李彝俊抢先了,心里想你小子咋恁能呢!你恁能昨晚躲在人家身后,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腿抽筋了呢!

李彝敏暗自将李彝俊骂了个狗血淋头,等李彝俊说完,紧跟着说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儿子也愿意前往。”

李仁褔笑笑,问李彝超:“二郎,你是什么意思?”

李彝超没有迟疑,说道:“我听父王的。”

李仁褔“哦”了一下,再看赵旭。赵旭心说几个儿子中李仁褔偏爱李彝超不是没道理,李彝超总是以李仁褔的意思为他自己的意思。

那自己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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