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何师傅最拿手的不是川菜,是素斋。”
李副厂长瞪圆了眼睛。
郭大撇子还真是急中生智。
明明是傻柱在拆台,却愣是给寻了一个素斋的美名。
郭大撇子搭好了台子,李副厂长怎么也得帮帮场子,毕竟他才是傻柱的直属上级,这素斋二字一出,不但解了今日之围,还起到了锦上添花的作用。
“卡洛夫同志,郭主任一点没说错,我们何师傅最拿手的就是素斋,今天也就是卡洛夫同志来了,换成别人,何师傅不一定出手。”
李副厂长朝着郭大撇子使了一个小小的眼色。
有些瞎话。
李副厂长还真的编不出来。
也是怪事。
搞男女事情,李副厂长的借口有好多,这临到头了,反倒没有了这个智商。
“卡洛夫同志,这盘炒白菜,它有个别名,叫做白玉翡翠,味道着实不错。这盘炒土豆丝,叫做一视同仁。这盘炒萝卜,叫做群英荟萃。”
郭大撇子抓起了手中的酒。
狗日的傻柱。
真他m坑爹。
这祸闯的。
他郭爹还的替傻柱收尾。
二锅头白酒,愣是变成了散酒,还是五分钱一斤的散白酒。
“这酒跟卡洛夫同志喝的伏特加不一样,这是我们国内的烈酒,它叫琼浆玉液,喝在嘴里,味道真叫一个鲜美,来来来,卡洛夫,上座,今天咱们不谈工作,就谈喝酒。”郭大撇子招呼着卡洛夫。
李副厂长趁机将傻柱拉出了小食堂。
刚出来。
李副厂长便骂娘了。
今天这顿酒要是搞砸了。
莫说傻柱,李副厂长也得倒霉。
“傻柱,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我李长富给你脸了?你真以为轧钢厂离开你不吃饭了?真以为整个京城就你傻柱一个厨子?”
“李副厂长。”
傻柱的口气一本正经,脸上的表情也是那种波澜不惊的平淡表情。
“现在是什么年景?人人饿肚子的年景。内有大灾,外有熊人追债。今上说了,节约粮食,三年还清外债,你身为领导就能不听今上的话?大鱼大肉,还要摆满满满的一大桌子酒菜,这得多少钱?我估摸着三十块总的有吧?”
李长富日了鬼了。
傻柱比他还理直气壮。
合着还有理了。
都把今上给搬了出来。
李长富不得不重视,他可以不把傻柱看在眼中,但是必须要把今上高高拜起。
传出不敬今上。
李长富十颗狗头都不够砍得。
“傻柱。”
“李副厂长,你等我说完你在说,三十块看着不多,但积少成多。”傻柱的声音突然变得高亢了,语气也兴奋了起来,手瑶瑶的指向了天,“我们节省三十,他们节省三十,一人节省三十,轧钢厂就可以节省三十万,三十万是小数?三十万难道不能还熊人的外债?今上都在省吃俭用,我们就能浪费?”
李长富蔫吧了。
这帽子太沉。
真不是李长富这小身板所能抗的动的。
轧钢厂书记。
轧钢厂厂长。
郭大撇子。
有一个算一个,谁敢抗这个大帽子。
“傻柱,你说的有理。”
“李副厂长,不是我傻柱有理,是我傻柱站在了理上,为了表达我傻柱的一片心意,我连着把我两个月的工资捐了,李副厂长。”
“傻柱,我还有事情要忙,先走了。”
李长富撒丫子的跑了。
不敢不跑。
再待下去,指不定傻柱嘴里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语来,食堂这么多人,不全是跟李长富一条心,备不住有那个看李长富不顺眼的人。
先跑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