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摩拳擦掌的要跟这个墨镜哥比划比划,我们这边赌石最有意思的就是侃老缅。
侃老缅可是一个技术活,话术,人性,以及对石头价值的分析,都包含在里面了。
我笑着说:“又见面了墨镜哥,这次货这么样啊?”
墨镜哥特别自信地拍着胸脯,严肃地说:“都是高货啊,从正口厂区过来的啊,你可以放心的了。”
他依旧显得十分自信,但是,自从上一次被他侃了之后,我就不在相信他自信的笑容了。
他懂个屁的赌石。
那块料子,他就是侃我的,料子虽然最后我赌赢了,但是那是我技术切的好,运气好,跟他自信不自信没什么关系。
赌石千万不能相信人,要相信石头,石头好,那才是真的好。
我笑着没跟他继续侃,而是先看料子。
石头摆在收货的摊位上。
这边收翡翠是很特殊的,是买家在这边租借一个摊位,然后老缅带着货,来摊位上卖货。
我看着这块石头,料子一样就能看的出来是木那老场口的白盐沙,但是沙粒不是莫西沙那种很大很粗狂的感觉,而是细沙粒。
我伸手摸着皮壳,我啧了一下,皮壳的细腻程度,不是我想的那样均匀的,他有的地方粗糙一点,有的地方细腻一点。
这种料子难搞哦。
这说明料子风化的不均匀,这就非常难搞了。
木那的料子就是要赌内化,如果风化的不均匀,里面的肉质晶体粗细就不均匀,除非内化的好,否则料子变种跳色的风险是非常巨大的。
料子也不是很大,我看着电子秤上的数字是15公斤多一点,我扒拉着料子,皮壳的钢性很好,种水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突然发现有一片松花,我直接拿着手电在料子的松花上打灯,灯下出现一片绿色。
燕姐立马小声说:“这个绿很辣啊,我很喜欢这个绿啊,料子没看到什么裂啊,品相非常好啊,拿了镯子其他的地方可以做很多蛋面级别的配饰啊。”
燕姐看石头,跟我们看石头是不一样的,她永远都是先入为主,看到好的表现,然后去规划石头能做什么东西。
而我们赌客看东西呢,就很简单了,就是看能不能出货,出多少,那是后话,首先呢,你得赢,你不赢,说再多,都是屁话。
我没有理会燕姐,拿着手电在其他地方打灯,但是很可惜,看不到其他地方有色,就是这个松花下面的色表现的还不错。
这料子难搞哦,赌性非常的大。
我看了一眼杨建新跟陈建忠,燕姐叫他们来,很清楚的告诉我,就是要让我们一起玩。
他们缺钱吗?当然不缺钱,叫他们来呢,就是玩。
燕姐做人做生意的方式跟我是非常不一样的,她就是典型的社会大姐大的那种性格,吃喝玩乐,酒肉朋友,有利益挂钩着,大家不是朋友也得必须假装是朋友,利益间相互交换,酒桌上杯盏狂欢,喝醉了,稀里糊涂的把生意给做了。
这非常不好,但是不得不说,很有效。
所以,这料子她很想赌,而且呢,还想我给赌赢,让我给陈建忠露一手,到时候,酒桌上谈生意就好谈了。
她是在帮我,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