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道了。”
跪在地上,尤其是跪在他所认为的垃圾面前,薛攀觉得十分的耻辱。
可他脖子在流血,那柄冰冷的刀就卡在他的脖子上,只需要再用几分力,就能割掉他的脑袋...
所以,他不得不变得乖巧,或者说怂包...
“以后不会再招惹你,更不会再打扰你喝酒。”说出这句话时,薛攀根本不敢抬头去看陈玉玺的脸色,也不敢让周围的人看到他自己的脸色。
“很好。”陈玉玺对他的回答还算满意,于是适时收了刀,顺便也收了脚,放了已经帮他垫了很长时候脚的薛天润。
薛攀如蒙大赦,整个人顿时轻松了很多,然后他与薛天润对视了一眼,没敢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发动什么突袭,反而异常乖顺的低着头向后退了两步...
他们当然知道这样认怂很没面子...
但是,和面子相比,他们的命金贵着呢!
身为薛家少爷,他们的命是用来享受这世间的美好的,怎能轻易死在这里?
所以,现在他们只是想要快些离去,以此来保住自己的小命罢了。
陈玉玺却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情,沉声道:“等一下,还有另一笔账没和你们算呢。”
“另...另一笔账?”薛攀的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心里生出十分不妙的预感。
“知道账应该怎么算么?”陈玉玺问道。
“知...知道。”薛攀思忖了片刻后,咬牙说道。
他当然知道还欠陈玉玺什么账,这还用问么?
当然是上次的赌约啊!上次他输了,按理要跪在地上喊陈玉玺一声爸爸,但他却耍赖没履行承诺...
陈玉玺肯定是借着这次机会,新仇旧恨和他算总账!要再次羞辱他!
可就算明知道这是羞辱,又能如何?
被羞辱被嘲讽被欺负,总是要好过被杀。
更何况,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于是乎,做了足足三秒钟复杂的思想斗争后,薛攀最终选择了缓缓跪下,无比耻辱的喊道:“爸爸!我错了。”
薛天润有样学样,看到堂哥跪下,便也跟着耻辱的跪下,一起喊道:“求爸爸放过...”
四周一片的寂静,看着这对薛家的兄弟一起跪地喊爸爸,不知道该如何言语。
毕竟!据他们所知,薛家在京都皇城之内的能量不容小窥。
让京都贵子跪地求饶喊爸爸,这样的事情,在此之前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也只有陈玉玺才这么干过...
想至于此,人们不由觉得陈玉玺今天做的事情,真真是好生的嚣张,好生的霸道,好生的牛逼啊...
然而,就在人们这么想的时候,被喊做爸爸的陈玉玺却露出苦恼的表情,很是无语的看着跪地的二人说道:“谁让你们喊这个?”
薛攀和薛天润明显已经被吓懵了,脑子也不好使了,听到陈玉玺气急败坏的说不是喊爸爸,还以为他有更高的要求,于是各自沉默了一秒后,傻傻的喊道:“爷...爷爷?”
“靠!”听到‘爷爷’二字,陈玉玺差点被对方的愚蠢给气死,更加气急败坏的提醒道:“算账!算账啊!难道你们听不懂人话么!酒馆里打烂的桌子和美酒不用赔钱么?我是让你们算账啊!谁稀罕你们喊爸爸?别以为喊了爸爸就不用赔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