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问鉴识科的小姑娘，“这种毒容易弄到么？”

小姑娘直摇头，“这个是蛇毒，经过稀释了，毒性有所减弱。”

展昭和白玉堂就皱眉——陈贵陈福这俩都是打工仔，自己可能搞到蛇毒么，而且他俩要害王美云做什么？

白玉堂想了想，问，“如果这一针打进人体，会立刻死亡么？”

小姑娘摇了摇头，说，“这个毒能让人瞬间产生呕吐和抽搐等一系列的中;毒反应，但是要达到致死量的话，一针是不够的。

展昭和白玉堂都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

“还有啊。”鉴识科那个小姑娘又补充了一句，“这种毒液如果不稀释的话，通过针管注射基本就是见血封喉的效果，倒反而是要稀释还挺难的。

两人了解了信息之后，就一起进入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陈贵抬头看了一眼，看到展昭和白玉堂就叹了口气，陈福也看了一眼。

两人坐下，白玉堂开门见山问，“谁让你俩杀王美云的？”

陈福看了看陈贵。

陈贵说，“是有人出钱，再给我们提供工具，让我们这么干的……”

“什么人？”

“安娜。”

展昭和白玉堂都愣了愣，有些无语地抬头看两人，“安娜雇你俩杀王美云？”

“是啊！”陈贵点头。

陈福全程在旁边坐着不说话。

“她什么时候雇你的？详细说。”白玉堂问。

“昨天晚上，她律师打电话给我的。”陈贵说，“我俩需要一笔钱跑路，她律师说给我们一人一笔钱，只要我们帮安娜杀了王美云。然后我们又正好跟王美云有仇……昨天我们先收了一部分订金”

展昭和白玉堂看着两人。

白玉堂拿出手机，搜到一份安娜律师开发布会的视屏，截了张图给他俩看。

陈贵和陈福看着照片里那个中年男人，也没什么反应。

“这人你俩不认识？”白玉堂问。

两人都摇头。

“昨晚雇佣你俩的安娜的律师长什么样？”

陈贵描述了一下，说是个中年男人，长得挺普通的，戴眼镜，头发油腻腻的……

展昭和白玉堂都愣了愣，同时想到了个人。

展昭点出了上个案子之后就消失不见了的记者周平的照片给他俩人。

陈贵点头，“就是他！”

展昭和白玉堂就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王美云会这个时间去也是他告诉你俩的么？”展昭问。

“他就说今天王美云会去白氏的电影城，让我俩先进去埋伏。”

白玉堂记得影视城的安保挺严格的啊，没有工作证和记者证是根本进不去的……

“你俩怎么进去的？”

“我们有记者证，进排练厅之后，他就在里面，我们把证件还给他就行了。”

展昭突然一皱眉，拽了拽白玉堂，示意——外面说话！

白玉堂站了起来，跟展昭一起出去了。

展昭关上审讯室的门就说，“我们没准被算计了！王美云这招是苦肉计，如果当时我们没有刚巧去了白氏的话，他俩可能就偷袭王美云得手了，到时候那么多记者都会拍到王美云中毒，这俩小子也一定会被抓，到时候消息就是安娜雇佣他俩杀王美云。”

白玉堂点了点头，的确有这个可能，“但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这样明天王美云和安娜基本都没法参加电影节了。

“也不一定。”展昭说，“除非他们预料到我们会在杀手动手之前，把人抓住，带回警局……然后安娜作为嫌疑人去不了电影节，王美云可以！”

“今天有彩排大家都知道，但我们会去这一点……算临时起意吧。”白玉堂觉得对方不太可能算到他们回去。

展昭也点点头，“没准……现场还安排了其他人准备抓他俩，结果被我们先下手了……”

白玉堂让展昭看看手机新闻，有没有什么“王美云电影城遇袭，sci抓人”之类的新闻。如果对方早有准备，肯定有人暗中摄像，然后上传新闻炒热话题。

可结果展昭搜了半天，并没有。

“难不成是我多心了？”展昭也有点拿不准。

正这时，“叮”一声，电梯门打开了。

就见伊赛尔打着哈欠溜达了出来，伸手，给了两人一样东西。

展昭和白玉堂一看，就见是一部手机。

两人有些不解——手机？

伊赛尔慢悠悠地说，“哦，刚才你跟筷子抓人的时候，我看到有个人躲在暗处一直在偷拍，后来他也来排练厅了，我就把他的手机顺来了。”

展昭和白玉堂一愣，立刻摸手机，点出周平的照片给伊赛尔看，问他，“是这个人么？”

伊赛尔点点头，“嗯。”

“雷达！”展昭和白玉堂都握住伊赛尔的手，“太有用了雷达！”

“雷达什么的……”伊赛尔似乎还有点不好意思，抽回手，表示他还要去接闺女和那双筷子，就走了。

展昭和白玉堂点开周平的手机，发现果然拍了刚才白玉堂和eleven抓人的视屏，然后还编辑了文本，“王美云被袭，凶手也被警察逮捕，疑是受安娜雇佣……”，估计他是在等时间发新闻。

“还挺阴险。”展昭觉得正经挺危险，还好撞见了，立刻把手机交给蒋平处理。

“钱裕那边是出了什么变故，还是有什么其他打算？”白玉堂觉得这招有点突然，“之前王美云不是一直想跟安娜在公众面前对峙的么？怎么好像突然改变了方向？”

展昭也觉得这一步棋走的有点奇怪，事出反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