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宓有些在意地看过来——什么跳楼还送疯人院啊?没听徐列提起过啊……
徐列摇摇头。
“没进疯人院?”众人好奇。
徐列说,“最后他还是死了。”
众人不解,“自杀的?”
徐列摇摇头,“他出院之后,一次误食了花生,因为过敏症死的。”
陈宓觉得离奇,“这么严重的过敏么?”
徐列笑了笑,“阿贵上大学那会儿,就爱吃花生口味的东西,什么花生糖啊花生酱啊……我们还笑话他纸板抹上花生酱都能吃。”
“所以他根本没有花生过敏症?”白锦堂问。
徐列一耸肩,“那时候没有。”
双胞胎都问陈宓,“这种过敏症不是天生的么?”
“过敏症不是小时候更多法么,这个跟免疫系统有关系……”陈宓也不太清楚,这事儿得找个医生问问。
白锦堂摆摆手,示意这个待会儿再研究,“那你怕学校跟这个同学有关系么?”
“我不是怕学校!”徐列一撇嘴,似乎挺纠结。
“详细说!”白锦堂催他讲重点。
“就阿贵那小子吧,平时就喜欢撩妹,他长得还行,然后又有钱,一般追女孩儿都能追到,但是换得勤了口碑就不好了。”徐列抱着胳膊说,“渣呢也的确是渣,但不是每个女孩儿都好惹的,有一个被他甩了的女孩儿,就拉了同校的几个闺蜜,组了个复仇者联盟,想教训教训阿贵。”
“怎么教训啊?”双胞胎都挺好奇。
“装鬼吓他。”徐列说。
众人都有些哭笑不得——这……还挺有创意。
“这事儿吧,一开始我们都不知道,是后来阿贵出了事之后,那几个女生来找我们坦白,才说出来的。”徐列也摇头,“这本来只是个恶作剧的事情。每个学校都有那种特别流行的鬼故事,多少都是听到过的……我记得我们学校当时就特别流行什么红衣女鬼,画伞、契约复仇之类的。”
白锦堂一脸困惑地看了看双胞胎——校园生活这么另类的么?
双胞胎则是八卦很多,说之前有过这种类型的校园恐怖题材剧本啊,不过被导演否了,说有点邪门啥的,不想拍。
白锦堂摸下巴,回去得找公孙补补课。
陈宓问徐列那些女生具体是怎么整阿贵的。
“她们根据传说,先伪造了电子合同,以红衣女的名义,给阿贵发了契约书。然后开始恶作剧……比方说阿贵去网吧打游戏,就悄悄在他桌边放一把红伞。然后发p图吓唬他……还有在我们寝室的窗户上画上伞啥的。”
徐列边说别摇头,“说真的我那会儿一个都没发现过……”
众人都无奈地看着他——就你神经最大条!
“那阿贵呢?”陈宓问,“他发现了么?”
“就那段时间把,阿贵也不知道是因为被恶作剧吓到了,还是有别的什么事,变了好多!”徐列说,“就没事常看手机,然后好像人很焦虑,还时不时旷个课什么的……总之变得神神秘秘的。一开始我们也没在意,估计有什么新目标了吧……而且当时也有传言,说他找了个校外的女朋友,有人看到他俩约会,女朋友一身红裙子,身材那叫个好。”
众人都皱眉——听着怎么好像直接跟女鬼约上了?
“他试图跳楼之前,有一天晚自习我们回到寝室,发现厕所门给反锁了,胖子敲了半天没人答应,我就一脚把门给踹开了……结果啊……”
徐列现在想起来都有些瘆得慌,“阿贵坐在厕所里,手里拿着把水果刀,手腕割开了,到处都是血,然后厕所的瓷砖墙上,他用血画了满墙的红伞。”
双胞胎都往白锦堂身边凑——开始诡异了!
“我们赶紧把他弄出来,当时他整个人都不是很正常了……胖子说要送他去校医院,但是被四眼拦下了,四眼说要是让学校知道他这种情况,那不开除他也得给他送精神病院去啊,这辈子不毁了么!所以后来我跟四眼送他去了校外的医院,胖子在寝室把浴室里的血迹都冲洗掉了。到医院处理了伤口之后,我们问他怎么回事……阿贵当时好像清醒点了,就说被甩了,喝了点酒……这事情也就过去了。但是真不像他的性格,我们当时都觉得他可能是搪塞一下,但毕竟是人家的私事,也就没追问。”
这件事情发生了大概一个礼拜之后,那个阿贵的前女友找到我们,坦白了她们恶作剧的事情。
众人捋了捋时间线,原来那么早就已经坦白了啊。
“我当时也挺懵,四眼和胖子也问她们,阿贵最近反常难不成是因为被吓到了?她们既然恶作剧成功了,为什么又来找我们坦白?”
那几个妹子吞吞吐吐地说,“她们本来是假扮有女鬼吓唬阿贵,可后来听说阿贵真和一个红衣女人在一起……实在太诡异了,她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就觉得可能玩大了,闯祸了!”
白锦堂听得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那天我约阿贵去图书馆,本是想跟他说说这个事情。”徐列一摊手,“结果就发生了那一幕,他直接就跳楼……”
陈宓和白锦堂都问,“那,他究竟是因为什么?”
徐列叹了口气,“他之后一直都疯疯癫癫的,反反复复就是那几句没时间了,一有机会就自杀,所以全程被绑在床上,送去了精神病院也不准人探视。我又去找了那几个女生,她们也吓坏了,而且她们说真的没干别的,就发了恶作剧的合同和一些p图,其他真没干别的。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就查了阿贵的邮箱。我也是就试试阿贵的生日,结果邮箱密码还真给我蒙对了……打开邮箱,我发现里面阿贵最后打开的一封邮件里,只有一个地址连接。点开是一个登录页面,有输入账号和密码的空格。页面背景是一个黑暗雨夜,打着一把红伞的红衣女人的图片。我试了几次账户名和密码,都没蒙对,三次输错之后,那封邮件就消失了。”
“那后来呢?”陈宓和白锦堂都觉得,到目前为止,虽然诡异,但也不至于让徐列这么避讳s大。
徐列抓了抓头,“后来啊……后来我就知道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