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沐卓看了几眼那瓜子壳,不知为何,心里总觉得苏昭仪不是伤了左肩,而是伤了脑子。
“别老窝着,起来走动走动。”
苏婉的伤其实在这两日昼夜不停的龙气疗养下,已经好了个五六成,走,坐,躺等基本动作已和平常无异。
“陛下,臣妾可以去永翠宫看望贵妃娘娘吗?”
小晴儿还在永翠宫里呢,虽然前两日晴儿都会来皇帝这禀明贵妃的情况,但是她来得匆忙去得也匆忙,根本没功夫和苏婉细聊。
苏婉是从晴儿兴奋莫名的眸子里瞧出了几分端倪。
范晴上回露出这样的眼神,还是在行宫里和芳嫔的奸夫打架的时候!
等等,晴儿该不会是在永翠宫里又找到了什么切磋武艺的好对手?
这么一想,苏婉就有些急切了,她见皇帝没有回应,心念一转忙变了一副娇滴滴的做作样子,扭着腰肢就要去搂皇帝的脖子。
萧沐卓及时地伸出两根手指,抵在了苏婉光洁的额头上,俊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嫌弃。
“西湖的水,臣妾的泪!陛下您不爱臣妾了吗?”
“等你擦干净嘴,朕再爱你也不迟。”
嘴?后知后觉的苏婉伸手一摸,摸下来几个瓜子壳。
她将尴尬化为彩虹屁,狠狠地夸了皇帝一通:“陛下说什么话都像是天上的仙君在放屁,太神气了,臣妾对陛下的爱慕之情就如御花园里的湖,永不干涸。”
“好了,朕还有政事要处理,你快去快回。”
皇帝之所以结束话题结束得比苏婉的心还急切,那是因为瞧见了苏婉说话间又掉了一个瓜子壳,粘在了胸前。
他的这位苏昭仪,小聪明的时候不少,迷糊着的时候更是不少。
哑巴太监派了些会功夫的宫女嬷嬷,伺候着苏婉去了永翠宫。
贵妃早在当日夜间就醒了过来,她担忧着冬雪的伤势,要么在自己的屋里静养,要么就去冬雪的屋子里照看一二。
苏婉到的时候,屋里屋外都没有范晴的影子。
“贵妃娘娘,范晴呢?”
“刚刚还在这喝茶呢,咦?人呢?”
“娘娘安心呆着,臣妾自己去找她。”
见贵妃面色红润,苏婉的心放下不少。
“你的伤还未好全,还是让奴才们去找吧。”
“娘娘放心,左肩的骨头都长起来了,臣妾现在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等找到晴儿再来屋里陪娘娘说话。”
“如此便好,去吧,估计在花园里练武呢。”
自从范大小姐来了永翠宫,平日里肃静的宫殿就充斥着女壮士豪气万丈的吆喝声。
“哈!哈!哈哈!”
每日里叫醒宫人们的不是初升的日光,而是范大小姐的晨练呐喊。
大小姐的架势,足以抵挡千军万马。
永翠宫的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苏婉连着转了两圈,还是没能瞧见范晴的影子。
“晴儿~晴儿~”
突然,屋顶上传来熟悉的粗哑嗓音:“小婉,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