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他前些日还起不了身的父王吗?
那些门口站着的近侍们似乎早已习惯,任凭老国君的屋里传出何种荒唐的动静,他们都面不改色,淡然如斯。
二殿下更加震惊了。
他耐着性子又等了许久,直到腿都站酸了屋里头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近侍们有条不紊地开始抬水进去伺候。
一波又一波的人,来来去去。
等二皇子见到老父亲人的时候,又过去了一个时辰。
寝屋里的床帏被放了下来,遮挡住床榻上的无限风光。
老国君就只穿着一身轻薄的长衫,坦胸露肚,神清气爽地坐在案几后。
“老二,说吧,找父王何事?”
老国君的心情极好,眉眼比往日温和了许多。
楼羽苍险些被眼前年轻了十来岁的老国君吓出幻觉来。
他抬头打量了四周好几遍,不由生出一种我在哪,他是谁,我是谁的感慨。
难不成,做那等子事还能把人做年轻的?
“老二,傻了不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老国君见眼前的傻儿子呆头呆脑的,不由沉了脸色。
就是这一刻,二皇子拍着胸脯终于松了一口气,嗯,是他的父王没错!
发起怒来的神态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父王,国都里好几位大臣生了同一种怪病,一夕之间病重在床,出气多进气少,看上去就和没了精气神似的,药师们看不出个所以然,儿臣斗胆,想向父王借两个人。”
“哦?想借父王身边的药师?”
“是,儿臣僭越了,还请父王恕罪。”
老国君淡定地喝了一口马奶酒,面色温和,“行,你带人去看一下吧。”
反正,他现在有了神药,又有了如花美眷的滋润,身体一日比一日强健。
那些个药师已经被冷落在内廷多日了,给他们找点差事做做也是好的。
二皇子喜出望外,没想到老国君今日这么好说话,他给老国君行了个礼就匆匆告退。
待他一走,床帏后传来一声女子的嘤咛。
老国君喝酒的动作一顿,唇角掀起一抹宠溺的笑,将近侍们又全赶出了屋外。
内廷里,内廷外,似乎只有锦朝皇帝入住的宫殿最为平静。
老国君将萧沐卓等人迎进内廷后,迅速派了药师过来。
药师检查过后道只是小伤,两方人马都放了心。
而华安郡主似乎不想多做停留,她和老国君将一应伺候的奴仆和用物都交代完后,又同坐一辇离开了。
萧沐卓和范晴开始在这宫殿里养伤。
“陛下的心情似乎不好,可是因为华安郡主?”
虽说现在苏婉和萧沐卓不用再面临分别,可皇帝自从进了楼国的内廷,眉眼就没舒展开来。
苏婉想起他目送华安郡主离开的神情,心里也不禁叹了口气。
这郡主选男人的眼光是个谜,蔡祭酒是具有迷惑人心的外表,那选了老国君又是为了什么呢?
难不成是想给自己找个老爹?
天马行空地瞎想了一通,苏婉就被拥进了一个满是龙气包围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