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本疆主倒是得留神些了。”
蚩墨盯着那溢出丝丝红光的屋子,眸色里闪过一丝不容姑息的狠戾。
蛊王那老虫子竟是放肆到了这个地步。
为了修为,为了争命,亏它这么阴毒的法子都能想得出来。
“疆主的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再不动作快些,你的好堂妹就要香消玉殒了。”
蚩墨说完,挥袖扇开了紧闭的屋门。
其他人跟在他身后,进了屋子才发现,华安郡主正面目安详地躺在床榻上休息。
范晴拍拍胸口,“吓我一大跳,郡主不是好端端地在睡觉吗?”
“不,晴儿你看,谁睡觉会穿戴着整套服饰,连发髻间的珠钗都不拿掉。”
经苏婉提醒,范晴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此刻的华安郡主衣着完好,竟是鞋袜都未脱下。
“华安!”
皇帝唤了一声,但床上闭目的女子并未有任何反应。
她像是听不见周遭的任何声音,完全一副唤不醒的睡美人模样。
太诡异了!
正当众人想走近的时候,华安的小腹位置突然冒出阵阵红光。
“不好!蛊王开始作妖了!”
蚩墨面色凝重,忙掐诀封住此间屋子的门窗。
刚刚那被他挥开的屋门重又紧紧关上。
郡主小腹处的红光越发强盛,化成丝丝缕缕的形状,像是受着什么牵引往门窗位置飘去。
但这东西显然没料到门窗处被下了禁。
红光像无头苍蝇似的在屋里飘转,接着那光芒越发妖冶,不管不顾地开始往门窗处冲撞。
蚩墨在这空隙,迅速走至床榻旁,取出一粒什么东西喂进了华安的嘴里。
苏婉等人并不懂这些苗疆的秘术,此刻有心无力,只能干瞪眼。
萧沐卓自然也瞧见了那些红光,他问蚩墨,“那是什么东西?蛊王对华安做了什么?”
蚩墨充耳不闻,忙着掐诀护住华安的心脉。
他的口中开始喃喃不断地溢出晦涩难懂的古老梵文,那些梵文带着淡淡的白光,渐渐追着红光而去,看样子是要和红光一较高下。
床榻上的华安有了意识,虽然还闭着眼睛,但她似乎很不好受,一张脸痛苦地皱成了一团,双手更是无意识地捂着自己的小腹位置。
皇帝见状,想按住她挣扎翻滚的身子,谁知刚碰到华安的胳膊,床上的她就发出了一声惨叫。
“陛下快退开!你身上的龙气会要了她的命!”
苏婉最先反应过来,她冲上前将皇帝远远拉离了郡主身边。
“老疆主神通广大,他连我都能救,救郡主肯定也不在话下,陛下安心等着。”
蚩墨暂且就当苏婉是在夸自己了,虽然那个老字非常刺耳,令他非常介意。
他继续诵念着梵文,白光越发强盛,而那团红光却渐渐势弱,光芒暗了不少。
苏婉看得欢喜,忍不住给蚩墨打气:“老疆主加油!”
范晴也学着苏婉的样子,大吼一声:“老爷子加油!”
蚩墨连贯的经文差点被这两声加油打断,他闭目入定,重又凝神对抗起蛊王来。
床上的华安被两股力量拉扯着,遭受着寻常人无法想象的苦楚。
“陛下,你的好堂妹有喜了,但这胎儿来历不正,邪祟之物,今儿必须除掉,否则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