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军事会议应该在最高的权利中心召开。
但万古皇族特殊,已经是习惯的被忽视的状态。
众人都以罗伦赛为中心。
尤其是之前的战斗中罗伦赛表现的也很惊艳,给了众人更大的信心。
不管万古以后的情况如何,他们这场仗都可以说结果很好。
整个国家受到的损伤有限,最大力度的保全了所有。
若不是还有威胁悬在头顶,众人都要欢呼庆祝了。
只是现在很难有那个心情。
风久看着悬浮车一路开进军事指挥中心,路上遇到的将军都有两位数。
万古的将军其实很多,但同一职位的水平差距同样很大。
如一般各城的最高长官只是末流,掌管各个军团的才是真大佬。
而能来到这里的少说也是中将级别。
风久和晏教官落在其中十分突兀。
他们一下车,立马无数双眼睛看过去。
只不过大家的表现截然不同。
有好奇的、兴奋的、激动的、探究的、忌惮的,偶尔还能感受到带有敌意的注视。
“晏教官,风同学。”
以防出现不太好的局面,陆老将军提早派了副官等着他们。
见到人便直接带进去。
然而因为走的正门,还是不可避免的碰到其他将军。
虽然大家不像菲力似的将跋扈摆在脸上,还难得表现的很随和。
可眼神里的东西骗不了人。
长久的居高临下让众人养成了一种习惯。
凡是好物都想要据为己有。
而黑色机甲炸毁星区的方式是如今最吸引人的一点。
见陆老将军的副官跟着,其他将军只点头示意,没有多迫不及待的凑上来。
等人走远了才小声交谈。
“年轻人很稳。”
“何止是稳,半大的孩子面对菲力都面不改色,没有这样的心性也不敢跑去敌国干出那样的事了。”
将军们眼光毒辣,没见过的时候也就算了,如今一个照面就能察觉到风久的可怕之处。
没有经历过大波澜的人是很难有那般沉淀过的气度,几乎让人窥探不出半点情绪来。
就是许多老辈都不一定做的比他好。
之前还在打小算盘的人此时见到帝星本人,心里都咯噔一下,可见的意识到事情越发难办。
“不是说他在支罗甘的一个小庄园长大,哪也没去过吗?”
“这话你也信,就童夫人怎么可能委屈孩子窝在寸许之地,说不定背地里怎么培养的呢。”
这话众人都认同。
固然有许多本就天资高的人,但若没得训练,不可能成为这个模样。
“戴成真是个废物。”
菲力来的不算早,却也将众人的话听了个大概。
戴成是从洛尔蒂斯走出去的,去西区的目的很明显。
虽然风桐原本不起眼,但有童夫人在,也应当将那庄园看紧。
然而人家都培养出一任帝星来了,戴成也屁都没查到一个。
若不是对支罗甘不太上心,戴成早就完蛋了。
可不想手段能力都不差的奥多去了支罗甘也没占到好。
支罗甘是个很神奇的地方。
任何有本事的人去了都会无力可施。
即便他们面对的对手并没有多强大。
菲力倒是跟这俩人没关,却也挡不住他的鄙夷。
今天的场合不对,他就按捺住没往风久身边走。
几日-不见,小帝星似乎瞧着更精致了。
菲力舔了舔唇角,有点口渴。
可惜……
军事指挥中心很大,面积不小于任何大宅院。
门口的时候还能常碰见其他将军。
不过等到了内里,大家绕着绕着便分散了。
说是军事会议,可实际上表现的远没有那么严肃。
各星区都在战后状态,统帅不能轻易离开,派其他将军过来也很耽误时间。
所以也就没来。
聚在一起的基本上都是御天的将领。
还是那些熟面孔。
副官将风久俩人带到一间独立的厅堂便退下了。
“陆将军。”晏教官招呼道。
陆老将军就在里面等着他们,听到动静看过来,道:“坐。”
他与晏教官不算陌生,视线更多的是落在风久身上。
自他来到皇城后,大家耳朵里几乎都少不了他的名字。
陆老将军也关注了许久,但正面相见的机会却机会没有。
他此时才能好好的打量下这位太过优秀的年轻人。
见到后却更加意外。
风久无论是气度还是外貌都出类拔萃到惹眼的程度。
所有人站在他面前都不自觉的暗然失色。
都说自信的人强大。
但风久的自信却是融入到骨子里的,不展现,却浑然一体。
一切的从容镇定在他那里都是理所当然。
没有半分突兀。
他的内心强悍到几乎没有破绽。
以至于在如此踏实的气息里,外表已经变得微不足道。
你看他,第一眼注意到的永远不会是那张脸。
任谁见了风久都会怀疑他的年龄。
这并不是十五岁的孩子所能拥有的。
可又实实在在存在。
“将军有话说?”晏教官也不啰嗦,张口就道。
陆老将军回神,在两人对面落座。
他的年纪已然不小,早已经到了退位的时候。
可却因为副团还无法稳定的接收第一军团,并镇住其他狡猾奸诈的家伙,不得不继续任职。
但他拥有的更多是经验和能力,对战状态却在走下坡路。
所以陆老将军上阵的时候已经不多。
他道:“你们很好。”
任何言语都无法体现两人拯救万古的价值。
晏教官看着陆老将军,等他继续说。
风久与对方没什么接触,但童夫人做的生意却不少。
第一军团也算是输出比较多的。
陆老将军并没有跟他们谈论太过沉重的话题,语气还算轻松:“希望你们能一直保持这个状态,年轻人就要多些活力。”
晏教官道:“将军找我们来就是来夸小朋友的?”
“那倒没有。”陆老将军道:“不喜欢外面那些热闹就在这歇一歇吧。”
哪怕众人表现的再和气陈恳,也不过是掩藏了所有本意的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