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倾只能这么回答。
现在的江刻,大抵是不愿跟江家扯上关系的。
毕竟——
对江刻来说,一切都是假的。
澎韧“哦”了声,微微抿唇,又抬眼盯着墨倾,很小心的、试探地问:“他总是一个人,以后也会是吗?”
墨倾沉默了会儿,说:“不会。”
“谢谢。”澎韧呼出口气,“那我以后还能来找你们吗?”
“当然。”
墨倾唇角微弯。
墨倾走后没多久,茶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十三爷见到跟木桩子一样杵着的澎韧,惊讶了一瞬。
“你没跟他们一起走啊?”
十三爷问了句,见到澎韧低着头,有些纳闷:“怎么了,没精打采的,不像你啊。”
澎韧鼻尖微红:“我工作没了。”
“哦,你说这事啊……”十三爷说,“江刻那边,你和你哥,都不用跟着了。你想要什么工作啊,都给你安排上。”
澎韧拳头一握,下定了决心,斩钉截铁道:“我不干了!”
“嗯?”
十三爷满头问号。
“我忽然想起我家巨有钱的,可以供我游手好闲几百辈子,我以后再也不工作了。”澎韧黑亮的眼睛紧盯着十三爷。
十三爷怔了片刻:“澎小韧同学,我感觉到你对我有意见。”
“十三爷你可真聪明。”澎韧一字一顿地说。
“啊……”十三爷想了想,“行吧,你回去败家,澎家家底败完了,江家给你续上。”
“哼,我家底厚着呢!”
澎韧瞪了他一眼,傲娇地走了。
十三爷叹了口气。
好好一乖小孩,咋就忽然基因变异了呢?
墨倾在车里找到了江刻。
“我饿了,先去吃饭。”
墨倾给自己扣好安全带。
江刻偏头:“吃什么?”
“吃点没吃过的吧,”墨倾往后一靠,漫不经心地说,“你感兴趣,但没试过的。你自己选。”
江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忽而低笑。
“好。”
他这样说。
然后,开车离开了这里。
有真实自我的这三年,江刻似是无形中受到限制一样,吃食上会不自觉选墨倾爱吃的那几种,所以很多食物,他见过但都无意识避开了。
想找到他没吃过的,也不算难。
将车进城后,他随便找了一家生腌店。
“全都是生的?”
看到菜单后,墨倾还挺惊奇的。
“也有熟食。”
江刻话一顿,给墨倾点了两个熟食。
对于“生腌”,墨倾只听说过,没亲自尝试过,并且打心底表示抗拒。
于是,当一盘又一盘生腌端上桌时,墨倾有意无意地打量江刻,想看看江刻吃时的反应。
江刻戴上手套剥虾,微微抬眼对上墨倾的视线:“虽然我长得让一男人能我看两年,但你也没必要这么盯着我。”
墨倾一笑。
她身形朝江刻靠了靠:“他们给你催眠的事,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