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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起作揖:“请将军尊祖制。”
“将军若是有违祖制礼法,我等情愿撞死在台阶之下!”
刘琦站在原地不说话,也不让那些大臣们平身。
德阳殿的大殿内,一时间竟陷入了一片尴尬的气氛中。
时间一长,那些弯腰作揖的朝臣公卿,有点绷不住脸了。
他们向刘琦作揖,但对方却一句话也不说,己方这些人现在是直起身来不是,不直起身也不是。
就这么一直在这弯腰撅着。
半晌过后,突听刘琦缓缓开口言道:“诸公不必如此,我又没说我一定要继承大统,既然我与诸公的意见契合不到一块,那这天子之位,还请诸公另请高明吧。”
说罢,便见刘琦向着那些朝臣们拱了拱手,然后便大步流星的向着殿外走去。
诸位朝臣没有想到,刘琦居然一点反对的意见都听不得,己方说完话,他连反驳都懒得反驳……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吴修急忙转身要喊刘琦,却见杨彪伸手拦住了他,然后冲着他摇了摇头。
吴修这才把话咽了下去。
待刘琦走了之后,便见杨彪转头看向刘虞:“太师,您看看,不是杨某人说,这是不是也太不像话了!咱们总共就说了两三句,他不乐意听,直接就扭头走了,连大位都不要了,这也太任性了吧!”
刘虞淡淡一笑:“唉,毕竟刘景升尚在人世,人家伯瑜从打单骑入荆州开始,就是我刘氏宗亲中出了名的大孝子,如今你让人家有爹不认,换谁谁都不会高兴的。”
“那就这么甩手走了?”
刘虞抚摸着须子,笑呵呵道:“那能怎么办?人家想认亲爹,继统不继嗣,你却不让,偏要人家过继过去,这皇帝人家也没法当呀。”
“前将军未免也太自信了,难道说这天下间,除了他这宗亲之中,就无人可以为君不成?”
刘虞没有回答,只是干笑。
……
与此同时,走出了德阳殿的刘琦吩咐身后的黄忠和典韦道:“十万大军,分别于城内城外,在四郊建立四座大营,由你们二人,外加甘宁,张辽分别统领,记住按时操练,每隔十日四营进行一次演武,切记按时操练,不得有一日懈怠,懂吗?”
“唯!”
“西凉叛军返回去了没有。”
黄忠言道:“据末将查探,西凉叛军见雒阳无隙可寻,已经奔西而走,目下已经是出了弘农地界。”
“叛军的事,交由阎行和庞德统一处置,调汉中的文聘去往长安驻守。”
“唯!”
“汜水关那边,让高顺带领他麾下的陷阵营前往驻守。”
“高顺?”
黄忠闻言有些犹豫:“那高顺不是吕布的手下么?他刚刚随同吕布归降,君侯就将汜水关交给他掌管,这妥当么?”
刘琦言大:“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高顺是大将之才,虽是初降,但我用真心待他,时间长了,他必然也真心归附于我,诸公不必多疑。”
说到这,便见刘琦站住了脚步,道:“下一步,杨彪必然暗中向各地的宗亲亦或是诸侯王送信,联络他们要迎他们进京,商讨拥立新帝之事,借此来向我示威……我要你们在雒阳周边,日日演武,将三军的士气给我提到最高,我要让其他的刘氏宗亲,一個都不敢来雒阳,听明白了没有?”
“诺!”
……
将兵马分布妥当了之后,刘琦随即去往雒阳的袁氏府邸。
在袁氏的府邸中,刘琦见到了劫后余生的祥瑞袁术。
一晃多年,沧海桑田,当年两人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刘琦是自信的站在台阶下,袁术傲慢是坐在主位上。
时隔多年,再次相见,刘琦依旧是自信的站在台阶下,袁术则是呆滞的坐在轮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