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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启禄压制着心底的怒火,继续一脸担忧地面对肖韵菲。

“既然肖小姐知道我和继业的关系,那么你应该知道我是不赞成他继承家业的……而且他的性格不适合商场上的血雨腥风,这一点,别说他大哥,恐怕他还不如肖小姐你。”姜启禄没有点透,但是他知道有人自然会把自己的话进行脑补,而且他的后半句话说的倒不是假话,所以在肖韵菲很是受用,此刻在这个精明的女人眼里,李晰然就是一个担心被抛弃的可怜虫,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这的确很让人为难,但是我倒是可以帮你们一下,只要――”

“有什么事为难?”就在肖韵菲要向姜启禄抛出橄榄枝的关键时刻,楼上的人走了下来。

该死!姜启禄暗骂一声,他本来想套出女人今天的去向,这很可能和姜氏的股价暴涨有关。

“没什么?晏洲我今天就先回去了。司机还在等我,明天公司见。”肖韵菲虽然本来不想走,甚至包里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可是今天这种情况真是不适合自己诱惑男人,一是看到了这里有两个电灯泡,二也是不愿意让姜晏洲知道自己对李晰然的意图,只好再从长计议了。姜晏洲把她送出了门。

从门口姜启禄看到女人亲昵地揽着大儿子地胳膊,上车前还亲了男人脸颊一下,这个动作不知道为什么让他想到门口的那个大乌龙,心情很微妙。

妈的,小时候也不知道亲了几百次了,这算个屁。

“哥,我今天要住在你这里,不回去。”姜晏洲一回来就督促姜敏敏回家,但是姜敏敏就是不肯,但在这件事上一向对妹妹不错的姜晏洲竟然不让步。

“那里根本就不是我的家,爸爸不在了,二哥也不在,现在那里都成了那两个妖怪的老巢了,他们一看到我就给我摆脸色,恨不得我不要出现在他们面前。家里的那些佣人除了老卢和陈克,其他人都变成对母子的狗了,对我阴阳怪气的,我讨厌那里。”姜敏敏眼泪为着眼圈转,甚是可怜。

这简直就是在戳姜启禄的心窝子。

“不行,这件事没得商量,我明天会去姜家和他们谈谈。”姜启禄说完就要打电话。

“我不!”姜敏敏一把抢过电话,躲在姜启禄身后。

“听话,今天你必须回去。”姜晏洲又走到座机那边。

“就不能留下她么?”姜启禄走过去按住电话,两个人的手不经意碰在一起,这次还是姜晏洲先退开的。

“你该知道她不是我的亲妹妹。”姜晏洲看着姜晏洲的眼睛说道。

姜启禄顿时也词穷了,这根本就说个最无法反驳的解释,要是他现在还“活着”,自己也绝对不会让姜敏敏这么亲近这个大儿子,何况是留宿。

现在自己的那个姐姐恐怕最忌惮的不是继业而是眼前这个大儿子。要是她知道敏敏在这里过了一夜,一定会抓住这件事不放。

想到这里姜启禄就把电话放下了。

“我叫老卢来接你!”姜晏洲再次拿起电话。

姜敏敏这个时候倒是不哭了,一言不发地收拾东西,拎起电脑包就往外走,她的性格其实最像姜启禄,倔强的很。

“你去哪?”姜启禄跑过去一把抓住她,冬天天短,外面已经黑了。

“我出去住,就是不回去那个的魔窟!要是爸爸还在,他们怎么敢欺负我!”女儿脸上的倔强和带着哽咽的质问,对于姜启禄来讲真是会心一击。

“你回来,我和他说。”姜启禄最终还是举了白旗。

“谢谢,晰然哥!大哥就靠你了!”姜敏敏立刻破涕为笑,赶紧拿着包一路躲去姜启禄的房间了。

姜启禄听到这个甜甜的一声“哥”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那个,她毕竟刚刚失去父亲,也挺可怜的……今天就让她留下吧!”为了女儿,姜启禄努力稳定了一下情绪,和站在客厅的大儿子商量。

“算了!”姜晏洲捂住电话看了一眼姜启禄,把姜启禄看得发毛。

“对你先不用来接她了……那些事我来说好的。”姜晏洲给电话那头的人回了话,姜敏敏算是被同意留下来了。

“二嫂万岁!”姜敏敏听到后,从房间里冲出来,坐在沙发上拿着ipad就开始上网。

“姜敏敏,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么?”姜启禄冷笑着把她的平板抽走。

“你为什么就这么害羞呢?明明就是事实啊!行行――我不叫就是了。”姜敏敏很聪明地在姜启禄发飙前住了嘴。

“我打电话叫晚餐,你们吃什么?”姜晏洲拿着电话问。

“啊?大哥你不给我们做饭了啊!那――我要鹅肝,青柠鸡和蘑菇汤。甜点要桃子布丁和”

“外国的东西一点营养也没有,还那么油腻,女孩子不是要减肥么?还是吃些清淡的吧!”姜启禄打断了姜敏敏的话。

半个小时后,有人送来了白煮粥和两笼素包子,外加几样小菜。

“啊――晰然,你根本就不是年轻人,你过的完全是老年人的生活啊!”姜敏敏看着这些清淡的食物吐槽道。

吃完饭,姜晏洲直接上了楼说是去查收些文件,姜敏敏就坐在上发上继续上网玩。

姜启禄望着女儿无知的脸,心里十分落寞,这就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吧,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希望和他们相认。

只有自己够强大了,到那个时候他们一家才能团聚。

大约夜里十一点了,姜晏洲才从楼上慢慢地走下来,手里却抱着棉被和枕头。

“你这是干嘛?”姜启禄正在给姜敏敏修改期末的设计作业,见姜晏洲下来了就停了笔。

“家里的房间就收拾了两间,其他几间都很乱,不方便住人,我今天睡沙发――敏敏,你去楼上我的房间,不要乱动我的东西。”姜晏洲把被子放在沙发上,不知道为什么,身子微微歪了一下。

姜敏敏没有发现,答应一声就抱着电脑打着哈欠上楼了。

“你的脚怎么了?”姜启禄却察觉到了,忽然问。从刚刚开始他就觉得姜晏洲走路似乎慢了许多,偶尔还会停下来。

“没事。”

“不对,是不是下午``````受了伤?”姜启禄虽然不想提那件事,但是一向做事有条不紊的姜晏洲今天下午实在太反常。

“我很好,你回去休息吧。”姜晏洲摆摆手,意思是这件事和你无关。

姜启禄心里就别提多不是滋味了?虽然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对于姜晏洲来讲就是个需要自己照顾的累赘,但是回想起以前大儿子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样子,还是很难适应这个巨大的落差。就干脆也进了自己的屋子,关灯睡觉。

过了十几分钟,客厅的灯也灭了。姜启禄蹑手蹑脚地拿出图纸开始了他的工作,为了不让客厅的人察觉,姜启禄只开了台灯。大约画了一个多小时,姜启禄就听到了客厅传来桌椅的撞击声,声音不大,似乎是刻意放轻了力量。

接着从门缝姜启禄看到客厅洗手间的灯亮了,他连忙关了台灯,躺在床上。想等着客厅的人睡了再继续画,可是这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等到他也想去厕所了,大儿子也没有出来,这是掉进厕所里了么?

憋得难受的姜启禄实在等不及了,就走到厕所门边敲了敲门,敲完后才听到厕所里似乎传来隐忍的□□声,当时姜启禄就彻底石化了。

难道今天姜晏洲带那个肖家的小丫头是为了这个原因。

姜启禄可不是什么毛头小子了,当然知道男人都有那方面的需求,大儿子再成熟正经,他也是个男人啊。

第15章 家法十五这爹没法当了

这么一敲,厕所里的声音就没了,这就让姜启禄更尴尬了,想也没想就往回走,结果不小心碰到餐桌上的水杯。

哗啦一声,一个杯子都掉在地上碎了,姜启禄骂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事慌张个屁啊!儿子打飞机老子不能看么?小时候摸都摸了无数遍了。

“出了什么事?啊――”姜敏敏被杯子的声音吵醒了,睡眼惺忪地从楼上房间出来,因为客厅里没开灯,突然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站在楼下,顿时吓得呼出声音。

“是――”姜启禄本来想出声告诉女儿是自己,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人狠狠地撞倒在地,接着脑门上被顶了一个冰冷的枪管。身上的男人此刻杀气横溢,一手制住他的双手,一手拿着枪顶着他的头。

“啪”的一声,楼上的姜敏敏慌张地开了楼上的灯。

灯光下,姜启禄不敢相信地看着把自己瞬间制住的人,现在的姜晏洲让姜启禄既陌生又心悸,这狠戾如狼的人真的是那个以前对自己温和没脾气的大儿子么?

他现在算是知道了自己那点功夫在这个人面前就是屁啊!自己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更不要说回击了。

“是你!你在干什么?”姜晏洲没有直接把枪拿开,脸上的杀气还没有退。

“上厕所。”姜启禄现在真想骂人啊,他要还是50岁,现在就被吓出心脏病了。

“你房间里的隔壁也有卫生间。”姜晏洲这才把姜启禄拉起来,把枪很自然的放回腰间。

卧槽啊,姜启禄简直想立刻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这房子自己住了6、7年啊,这事他怎么会忘了啊!刚刚的注意力都在姜晏洲身上,他根本就想也没想就来敲厕所门了。

“可能晰然哥还不太熟悉这里,大哥别生气啊!”显然刚刚姜晏洲的行为也吓坏了姜敏敏,她也从来没有见过大哥这样的一面。

“我知道,没事了,敏敏你回去睡吧!”姜晏洲朝楼上的妹妹道,算是安慰。

等姜敏敏回去睡了,姜启禄才发觉自己的睡衣背后竟然被冷汗浸透了,刚刚要是姜晏洲再果断一点儿,自己就又死一次了。

“厕所你用吧,我收拾一下。”姜晏洲没看他,直接进了厕所。

这他妈的也太淡定了。姜启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等姜晏洲从里面出来,不过男人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姜启禄突然闻到了一股子淡淡药酒味儿。

他疑惑地走进厕所,和他想像的不同,厕所里也有一股子药味儿,联想到下午姜晏洲的不对劲,姜启禄脑子一热想也没想就转身走出厕所。

“还有什么事么?”姜晏洲看他又出来,转身问。

“你的脚怎么了?”姜启禄这次注意到男人左脚的裤子腿挽到了小腿肚儿,于是走到沙发旁问。

“扭了一下。”姜晏洲似乎不想再隐瞒,继续坐在沙发上拿着药酒把扭到的地方揉开,不过每揉一下,眉头都会一皱。

他这是一直用扭到的脚在走路?难怪下午他走路要慢得多,连敏敏跑出去的时候他也没有动。姜启禄自然知道这是很疼的,不然大儿子也不会在厕所里发出声音。

“这个不能随便揉的,否则会更严重。”姜启禄知道姜晏洲和继业、敏敏他们不一样,他从不会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任何人,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想到这里姜启禄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和继业、敏敏比起来,大儿子真的是成熟懂事多了。

“去医院看看吧!”姜启禄心中叹口气,有些心疼起这个大儿子来。

“我知道,你去睡吧。”谁知道姜晏洲连头都没抬,语气一场冷淡。

心疼归心疼,但是上辈子被人众星捧月一样对待的姜启禄哪里受过这个待遇,心头顿时就起了无明业火,甩手就走。真他妈的好心当成烂驴肝。

回到屋子里以后姜启禄还是越想越气,自己他妈的这都是遇到了什么事啊!

自己什么时候被人当过空气啊!想他姜启禄就连死都轰轰烈烈的。自己的葬礼姜启禄是在网上看的图片,那排场可算是整个临城市最大的了,所有的商界政界的名流都一个不落的参加了。各式豪车堵满了陵园的大门,连墓园里的墓地都是上千万的装修,就是那个设计实在屎。

不就是白手起家么?这对他姜启禄来讲算个屁!

睡觉,今天的图也不做了。

又过了大约十几分钟,姜启禄突然发觉自己根本就忘了上厕所的事,他骂了一句,起身就要去隔壁厕所,谁知道这时客厅里又传来走动的声音,只不过声音极小,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到。

怎么还不睡?现在都快1点了,姜启禄小心翼翼地坐起来,像做贼一样,趴在门边看。

客厅里的壁灯亮着,昏暗的灯光下,姜启禄看到男人很吃力地向前挪,这下姜爹可是再也忍不住了。开了灯就走了出去。

“求个人会死么?”姜启禄从饮水机里接了水,根本就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在男人微微惊讶地情况下直接递给了他。

“进屋里睡吧!客厅里有点冷。”姜启禄看到姜晏洲那么个大个子窝在沙发里实在难受,他的脚扭了也伸不开,就想也没想直接道。在他的逻辑里,是自己建议敏敏留下来的,这鸠占鹊巢的事也有他一份。

姜启禄说完,没觉得任何地方不对,但是面前姜晏洲的表情就让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哪里说错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姜晏洲把水放在桌子上,表情奇怪地问他。

“什么?”姜启禄完全不明白大儿子这句话的意思,不明白向来干事果断的姜晏洲,今天怎么那么墨迹,让你去屋里睡你他妈的嗦个屁啊。

“……那扶我一下吧?”姜晏洲没再追问,语气中也听不出情绪,看样子倒是同意了去姜启禄的房间。

姜启禄松了一口气,这个大儿子的脾气也太让人摸不透了,这让姜启禄其实也蛮有挫败感的,他活了50多年,毕竟自认为是老人精了,商场上那些合作人和对手心思,他一眼就能看透。可是到了大儿子这里他把眼睛都瞪疼了也猜不透他的一点心思。

把姜晏洲扶到床上,姜启禄就顺手把灯关了。床很大,睡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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