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把手中的芭比娃娃礼盒递过来,说:“这是爸爸让我带给月月的,他让我和妹妹好好相处。”
南婳接过那个精致昂贵的礼盒,对他说:“快进来,去沙发上坐着,妈妈给你洗水果吃。”
阳阳迈着大步,酷帅地朝沙发方向走过去。
月月听到动静,从卧室里噌噌跑出来。
看到是前些天一起玩过的哥哥,她欢蹦乱跳地朝他扑过去,“阳阳哥哥,你来了!”
小孩子一股蛮力,没轻没重的,阳阳没防备,被她扑得接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脚下没站稳,身体往后摔去。
南婳正朝着厨房走去,听到动静急忙扭头,看到阳阳身子往后倒。
她几乎是闪电一般地扑过去,本能地抱住他,心跳都停止了。
这可是她的心尖肉啊,摔一下简直要她的命!
阳阳虚惊一场。
抬头,看着她笑,漆黑的大眼睛里溢出一丝潮气,喊道:“妈妈。”
声音是湿的。
南婳从那一声“妈妈”里听出了无限的感激和怀念。
她心里一阵酸痛。
想到缺失三年母爱,带给他的创伤,她心如刀绞。
不能再让他失去父爱了。
明天该对警方说什么,南婳心里已经决定好了。
第二天。
南婳去警局,把霍北尧和顾北祁来剧组的具体时间,一一告之警方。
霍北尧自然被排除嫌疑。
警方马上打电话,传唤顾北祁,继续进行调查。
南婳心里愧疚极了。
觉得很对不住他。
回到rosaclara,她一整天都无心工作。
好不容易挨到下午。
她忍不住给顾北祁拨了个电话,担心极了。
又担心,又愧疚。
担心他被刑拘,担心他会坐牢。
她愧疚得像整个人被架在火上烤。
电话接通了,南婳心中一喜。
能打通,就说明他没事了,如果有事,他的手机是要没收的。
南婳轻声问:“先生,您没事吧?”
顾北祁喉间一声轻笑,反问道:“关心我?”
“嗯。”
“放心,我没事。”
南婳长长地松了口气,悬在嗓子眼的心归位。
她好奇地问:“警方认定你和霍北尧有一个是嫌疑人,你是怎么摆脱嫌疑的?”
“那个叫柳蛛的女人落水时,我正同别人在吸烟室里抽烟。那人出面替我作证了。”
南婳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外的信息,“那天你真在那艘邮轮上?”
“对。”
南婳不解,“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对警方说,你在吸烟室里抽烟,有不在场证人,非要绕一圈,让我对警方说呢?”
顾北祁沉默一秒,“想试试在你心里,是他重要,还是我重要。”
南婳头都大了。
怎么连他也变得这么幼稚了?
小孩子幼稚不过是哭哭闹闹,伤害性不大。
可这些个成熟男人幼稚起来,简直要人命。
幸好她实话实说了。
如果撒谎,偏袒顾北祁,霍北尧是找不到证人给他作证的,可就没这么容易脱身了。
南婳想想都觉得后怕。
顾北祁低沉性感的烟嗓从手机里传过来,“小婳,我心脏不太舒服,你能来看看我吗?”
南婳心一揪,“你心脏怎么了?”
“我心脏本就不好,今天又被你重创,雪上加霜。”他半开玩笑地说。
南婳越发愧疚了。
先生对她无私付出那么多,可她却做了些什么,有种恩将仇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