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长,这一段确实做得太猛,有些事不能急,也不能逼他们太狠。老领导的话是对的,我们手里没有过硬的证据之时,就得藏起来,和他们打成一片,再慢慢下刀子。
我之前也是幼稚,越是要搞一个人,越要对他好,而不是跳出来作对,作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那种太小儿科了,也没啥意思,你说呢?”乔金梁突然这么对柴承周说着,说得柴承周极为不舒服,所有的一切,难道之前不是在一起商量好的吗?怎么出了事后,个个都成了料事如神的诸葛先生了呢?
“问题是我们已经下了刀子,就得让刀子再狠一些。孙骏书记和我谈了很久,我把证据交给孙骏书记,包括斯小白不在我们手里,而是人家自己上燕京寻亲去了,关我们什么事呢?
我们,不是我,金梁,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谁也没想先下船。”说到这里,柴承周直接就挂掉了电话,乔金梁想从船上下来,柴承周怎么可能让他下得去呢?
柴承周的省·长之位也不过就是延缓,这个乔金梁就想变卦,还搬老领导出来压柴承周,气得柴承周又想骂娘。
乔金梁见柴承周压掉了电话,叹了一口气,朝着太平间走去。
这时,张东扬急急地赶来了,一见乔金梁,立马问道:“乔秘书长,长林书记来这里吗?”
“长林书记怎么啦?”乔金梁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好象啥也不记得了,我只是出病房给书记打了一个电话,回来看到他不在病房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张东扬如此说着。
乔金梁整个人一下子怔住了,柴承周也在问丁长林怎么啦,要是丁长林真的啥也不记得了,只要弄走钟孝天,丁长林夫人之死是可以隐瞒下去的,至少瞒一天是一天,等到义都科技上市了,等到柴承周当了省·长,那个时候,丁长林恢复过来了,也没任何意义了。当然前题是医院里得担起这个责任,说他们用错了药,而不是把责任追到乔金梁身上,当时丁长林那样子太吓人了,他也是一片好心才让医生给丁长林打一针安定剂,忙中出错是有的,而这件事因为不是乔金梁安排的,他此时认为是天意,天意没有倒向丁长林,而是在帮他,帮柴承周。
乔金梁这头这么盘算的时候,立马热情地看着张东扬说道:“你快去通知孝天省·长,还有宇文鹏,让他们分头去找长林书记,我这头赶紧通知院长替长林书记检查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东扬感激地向乔金梁道着谢,急忙就去了太平间。而乔金梁这个时候赶紧给柴承周打电话,他说来说去,还是不敢真得罪柴承周的,他也知道柴承周对他的话不满意,想送个人情给柴承周。
电话一通,乔金梁急急地说道:“省·长,丁长林好象失忆了,而且丁长林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已经派人四处寻找他,还让院长过来替丁长林瞧病,只要确认丁长林有病,索性让他和钟孝天全在医院里呆着,在医院呆久了,啥事都可能发生,省·长,你看这样安排还行吗?”
乔金梁说到最后,极讨好地同柴承周商量着,却冷不丁地一双大压在了乔金梁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