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御史点了点头:“御史台的事你不必担心!”
目送谢云初和高公公走远,王侍郎忍不住感慨:“谢云初运气是不错啊,正好赶上闵老和谢老都在汴京,又为了让皇帝相信李保田送来账本是真的,专程请闵老、谢老和国子监祭酒看过了账本!”
“这并非是运气,而是谨慎!”牛御史道,“谢云初这份谨慎,换作旁人怕是做不到,正是因为他心思缜密……才能将各种手段防范的滴水不漏。”
这一次,牛御史当真是对谢云初刮目相看了。
王侍郎点了点头,回过头来,与牛御史一行人往台阶下走,闲话家常道:“也幸亏谢云初背靠陈郡谢氏,否则……哪有这般便利,请谢老和闵老还有国子监祭酒一同帮他辨别这账本,那账本混在一起,光是排查那账本是不是薛志的笔迹,怕是都得几天。”
李少卿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怎么着,你这是嫉妒人家小谢大人的出身了?”
王侍郎叹了一口气:“是啊,说不嫉妒羡慕这是骗人的!可惜啊……咱们都没有小谢大人会投胎啊!”
李少卿笑着摇了摇头,压低声音同王侍郎说:“你知道小谢大人那身子为何那么弱吗?”
“还能为什么!慧极必伤,过则易夭!”王侍郎和谢云初相处了这么久,心里清楚,谢云初这个看起来耿直忠洁的小郎君,朝堂上对皇帝那一番看似发自肺腑的话,大半可能都是诓皇帝的,拍皇帝马屁是带着目的的。
毕竟,谢云初是这样一个聪慧、敏锐、缜密之人!
这样的人,绝不会是一个愚忠之人。
李少卿用手肘撞了一下王侍郎的手臂:“等这个案子查完,我再同你细说,你就知道……这小谢大人生在谢氏,这些年过的其实并不容易。”
王侍郎不解笑了笑:“生在陈郡谢氏,还是陈郡谢氏的大宗嫡孙,怎么会不容易,你少诓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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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初一入殿,便再次恭敬同皇帝行大礼。
皇帝端出和善面目,笑着同谢云初说:“好了好了!这里又没有旁人在,不必如此多礼!”
“要的!君臣之礼不可废!大礼是身为臣子对陛下的敬畏之心和敬爱之心。”
谢云初一本正经同皇帝说完,逗得皇帝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这孩子,也太一板一眼了!朕唤你过来,是知道闵老先生和谢老都在汴京城,想问问你谢老和闵老的身体如何?”
谢云初再次行礼后才道:“多谢陛下挂怀,托陛下鸿福祖父身体康健,闵老先生精神瞧着也不错。”
皇帝点了点头:“谢老身体康健,就是我大邺的福气啊,朕还指望着谢老能为我大邺多培养一些,如同你这样的人才!不知……谢老和闵老先生此次来汴京,可是要协同著书?是否需要朝廷相助?”
谢云初还是按照规矩叩首之后才道:“回陛下,闵老先生年纪大了之后,喜欢游山玩水,知道永嘉气候不错,便想去永嘉游玩,祖父为显郑重,亲自来汴京相迎,并非为了著书。”
皇帝点了点头,语声温和:“若是闵老在大邺有什么需要朝廷相助的地方,你记得要说一声,切不可让闵老觉得我大邺怠慢鸿儒。”
“是!”谢云初乖巧再拜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