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中呆了几周,南莹逐渐习惯了这里的氛围。设备精良、师资雄厚、同学和睦,学生会的成员对她这个新来者也十分友善。
唯一的缺憾是,叶北殊来了两天又消失了。
“那家伙就那样。”
学生会休息室里,冷兴文边嗑着瓜子边说:“你第一天能碰见他简直撞了大运了,可能这个学期他也就来那么一两次吧。”
宣传部部长说:“会长,你把北哥说得也太散漫了吧。我打赌,十次还是有的。”
“十次太多了,我觉得是五次。”
“北哥有免死金牌,我觉得之前是他唯二的两次了!”
南莹面露担忧:“可是我们需要出一个节目。下周就是艺术节了,我们一次都没有合奏过....”
冷兴文手里的瓜子掉在了地上:“你....要和北殊出节目?”
其他成员也很讶异:“南莹,你和北哥什么关系啊?我听传言说你和他在交往....不会是真的吧?”
“没有的事。”南莹解释道,“只是一起参加艺术节的比赛而已。”
冷兴文眯起眼:“我约这小子弄什么活动他可是从来没参加过....小助理,你不一般啊。”
“南莹,北哥是不是在追你啊?”
“南莹,我看好你哦。等你成了北嫂,一定要让北哥多教我点篮球技术!”
“南莹....”
“砰!”
突如其来的摔门声打断了众人的八卦。
冷兴文头也不抬地说:“敲那么重干嘛?不知道这里是学生会休息室吗?”
“我看不像学生会休息室。”
一道动听却无比清冷的男声传入了众人的耳朵。
只见叶北殊站在门口,淡淡地扫视着里面的人:“像菜市场。”
八卦的主角忽然出现,观众们也有些尴尬。
只有冷兴文还敢说两句:“你怎么踏进这个地方了?终于知道要帮我分担点工作了?”
叶北殊没理他,对着南莹说:“走。”
南莹站了起来:“好。”
“等等。”冷兴文说,“这可是我新聘的小助理,你一言不合把她带走了,谁帮我处理工作?”
叶北殊一副“谁管你”的表情,扭头就走。
冷兴文可怜巴巴地看向南莹:“莹莹....”
“很抱歉,会长。”南莹表示歉意,“如果叶同学真的如你所说经常不来学校的话,我得抓紧时间找他练习了。”
冷兴文叹了口气:“你去吧。看来我真的离秃顶不远了。”
....
南莹和叶北殊来到了学校的琴房。
她打开琴盖试了下音,转头便愣住了。
叶北殊刚刚把小提琴从琴盒里拿出来,此刻正在简单地调音。
从南莹的角度可以看到他白皙修长的指节搭在弦轴上,指甲透出淡淡的粉;腮托勾勒出漂亮的下颌线,往上是紧抿的唇线、微微垂下的纤长睫毛、俊朗的眉骨,冰冷的气质因为看不到眼神而退散了不少,竟生出一股柔意来,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只缺一束正好的阳光为这幅画面做点缀。
南莹看着那双玉雕般的手,想象它们抚摸的不是琴弦,而是自己的身体。
只是想象,尾椎便一阵酥麻。
叶北殊:“开始吧。”
婉转凄长的乐声在琴房响起。叶北殊拉琴的时候换了一副模样,整个人仿佛融进了乐声一般,随着旋律跌宕起伏,睫毛时不时地轻颤;南莹配合着他的旋律伴奏,两人相互无言却十分默契。
这是首哀切的曲子。叶北殊或许是想到了什么,直到结束仍然垂着眼默默不语,捏着琴弓无意识擦过一个音,诡异而低沉。
南莹看着他忧郁的样子,双手在琴键上按下一个和弦。
声音惊动了叶北殊,他抬头看了过来。
“你的琴拉得太好了....我听得有些难过。”南莹笑着说,“想弹个舞曲转换下心情。”
叶北殊没有反驳。
她弹了一首加沃特舞曲。欢快的步调马上把屋内的凝重气氛冲散了,也冲走了叶北殊脑海中那些不忍回首的回忆。
南莹说:“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开心的事的。”
比如说和你做爱。
叶北殊默了半晌:“....嗯。”
“叶同学,你如果不喜欢来学校的话,我们约个时间去外面练,怎么样?”南莹说,“我们有部分的节奏还不够合拍,有些音可以润色一下....光这一次练习是不够的。”
“不用了。”叶北殊说,“你定时间,我会来。”
南莹想了想:“周末可以吗?我提前向赵老师借钥匙。”
“好。”
....
某天晚上南莹如愿以偿地梦到了叶北殊。
地点是学校的琴房。
只是两人没有在弹琴,而是在...谈情。
昏黄朦胧的灯光下,两人交迭着坐在窄小的琴凳上,叶北殊那双好看的手就扶在她的腰上,指尖点着脊背一路向上,仿佛要数尽她的椎骨。
南莹双腿大张,吃力地吞吐着身下的巨物,边喘边说道:“不是....说好了要练琴吗....”
身下的男人狠狠顶弄了她一下:“你不专心。”
“嗯....那里不要....”
“不要?不要你还咬得这么紧。”他凑到她耳边低声说,“要不你松一点,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