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北殊对她有些意思,南莹不是没察觉。但她想要的并不是什么少男少女的纯纯恋爱,而是更加“深入”的交流.....这些叶北殊是做不到的。
不过他在德中很有威慑力。她想换目标的话,可能得考虑学校外的人了。
只是随便约的话,很容易会碰到那种情场浪子。以后暂且不论,她的初次体验一定要和同样没有经验的人一起,不然隐隐会觉得非常吃亏....
想不到找个合适的人做爱也变成了一件难事。
叶北殊并不知道南莹的真实想法,但他可以明白一点:南莹不再关注他了。
南莹对班上每一个人都和蔼可亲,甚至直呼周硕的名字,面对他却只有一句冷淡的“叶同学”;她不像以往那样有时会主动找他说话,甚至会避开和他的交集,连他去学生会时也当作视而不见;当听到某些他在追求她的流言蜚语,她的反应不是惊讶更不是欣喜,而是下意识皱起眉。
她不喜欢他。叶北殊虽然没谈过恋爱,但直觉告诉他这绝对不是喜欢一个人该有的模样。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明明他们都已经.....
想到那天在餐厅和家里发生的事,叶北殊又羞又气。他很想当面去问南莹究竟是为什么,但学校人多眼杂,显然不是个好地方。
老天给了他机会。他例行公事回叶家吃饭时,听到叁人在商量周末慈善晚宴的事,说是齐家也会去。
他打听过,齐家就是南莹现在在的地方。
于是叶北殊毫不犹豫:“我也去。”
继母刘春娟明显一愣,然后微笑着说:“小殊不是一向不喜欢这种场合的吗。”
叶父也是一愣,不过马上深感欣慰:“听说你最近每天都去学校,之前的模拟考也是第一名....不愧是我的儿子。”
刘春娟和叶明朗的脸肉眼可见地黑了不少。
另一边,南莹脸色漠然地看着南古兰娴熟地指挥着女佣们拿出一件又一件礼裙,还象征性地询问了一下她的意见。
虽然她知道,不管说什么,决定权都在南古兰女士手里。
就像现在,虽然她随手指了红色的那件,但还是被南古兰以露得太多了为由,换成了另一件淡蓝色的改良式旗袍。
“淑女又端庄,正适合你。”
“您满意就好。”不管是什么华丽的包装,都让她清楚地明白自己只是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果然,南古兰女士每次都会旧话重提:“这次慈善晚宴会有很多社会名流出席,你要好好表现。”
“我知道。”
南古兰满意地点头。女儿乖巧听话,向来让她省心。
只是女儿今天忽然想到了什么,睁着那双湿漉漉的杏眼看着她:“母亲,如果我早恋了,您会担心吗?”
南古兰吓了一跳:“你谈恋爱了?和谁?对方家境怎么样?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只是如果。”
她松了口气:“妈妈也是你这个年纪过来的。你有心思我理解,但是要懂得合适的时候做合适的事,知道吗?”
她这幅絮絮叨叨的模样很贴近“母亲”。南莹温柔地笑笑,点了下头。
“你们学校的话,冷家那小子是个不错的人选。你最近当了学生会的助理,和他亲近一些也没什么。”
嘴角的笑消失了。
“哦,我记得还有叶家的小子。可惜他是次子,如果硬要选的话,还是长子更占优势…而且他们家情况复杂,迟早内斗起来,你还是不要多接触了。”南古兰边盘算着边警告她,“至于那些不入流的,你千万不要被他们叁言两语哄去了。我看有些女孩年纪轻轻就去医院流产,你千万不要学坏了,明白吗?”
“我知道。初夜是女人最好的砝码。”她面无表情地说。
“你不要怪妈妈说话难听。如果我早点意识到这点,没有犯错误,我们的日子也不会过得那么艰难…”
所以我的存在也只是个错误,对吗?
南莹不可能忘记,她是南古兰女士意外怀孕又没能流掉的产物。
更不可能忘记,每次她看中的男人,总是因为她带着南莹这个拖油瓶而放弃——那种时候,南古兰总会用一种捉摸不透的目光凝视着她。
她后来明白了,那种目光,叫做懊悔。
心底没由来涌上一股烦躁。她又想自慰了。
她以学习为由,回到房间熟练地关上门、清洁手、戴上耳机点开一部女性向的成人影片,纤细的手指往下伸,拨开内裤边缘。
只是她闭上眼时,脑海里忽然掠过一张熟悉的脸。
是叶北殊。是那天两人在包厢里接吻时,他闭着眼长睫微颤,青涩又情动的模样。
那是她的初吻,也是到目前为止唯一的吻。虽然决定不再搭理叶北殊,但她并没有想象中的冷静——两人接触的记忆总会像现在这样,悄无声息地钻进她的脑海。
她扫了一眼屏幕。不得不承认,叶北殊的皮相比男优精致太多。
心底的欲火被猛然熄灭,她皱起眉轻声骂了句脏话。
怎么最近全是烦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