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余慕
周傅宣刚自诩年纪第一,货真价实的第一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呆滞了片刻,想要拉余慕赶紧消失在这片尴尬丛生的土地,却见余慕早就目不斜视地下楼了。
江清渊根本没注意到他,随手把包丢在他身后从办公室蹿出来的陈定海面前。
“慕慕呢?慕慕呢?你看见她了吗?”陈定海拾起背包,追上江清渊。
……
国庆假前前的最后一个下午,老师们轮番来发作业,每个人面前都堆得小山似的。徐静交代了假期的安全问题,还特地留下余慕,递给她一张纸,上面写着她的私人号码,让她乖乖的,有任何需要就打给她。
听到“乖”这个字的时候,余慕内心有一丝震颤,这让本打算扔掉那张纸的手微微犹豫,许久,她将揉成球的纸丢进了纯为摆设的背包里。
这厢陈定海定定地盯着江清渊,随后狗腿一般搂住他的肩。
“清渊你这次得救我,我妈早念叨你了,你今天去我们家陪我做作业吧,顺便帮我补习,我一个人,只想看球赛。”
“你好像没睡醒,我今天要去看清潭。”
“好吧,确实清潭比较重要点。”他松开手,在想怎么回家交差。
江清渊这时才转头看他,“嗯,你不用等我,我走南门。”
江清渊想要提前给妈妈打个电话,看需不需要带一些东西过去,南门因为有些偏僻,很少有人经过。
夏天昼长,放学时太阳仍低低悬挂,透过道路两侧的密密层层的叶子,把略带些温度的圆影照射在地上。
只是往日偶有虫鸣的南门,今日并不安静。
江清渊看到几个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拉扯一个将校服裹得密不透风的女孩,动作并不越矩,不过能看出女孩的抗拒。
那女孩一直低着头,背死死靠在一根栏杆上。或许有一点悲剧元素,不过他并不关心。
盛夏的浮风吹乱她挡着脸颊的头发,江清渊眼微眯,哦,这是陈定海幼时一厢情愿的初恋。
因他的脚步声愈加靠近,余慕也抬头看见了他。
南门就这么点距离,或许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期翼不是他一时的艺术加工。不过很不幸,他并非乐善好施。
只有几秒钟,他脚步一顿,转回身离开了南门。
余慕早已垂下了眼。
面前几个人虽然不敢用力扯她,但手上不见松动。
“小姐,这里根本不会有人经过。你已经两天没回家了,你父……夏总很担心你。”
“不要叫我小姐,那也不是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