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造反,胆敢出言不逊!难道是刁民不成”
那人一点也不慌张,瞪着县令说道:
“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大藤圩大藤烧酒铺王掌柜!”,继续说道:
“覃大土司家的家丁死亡事情,我们都亲眼目睹整个过程,其实他是在追杀蟒蛇的过程中,被蟒蛇所杀!”
接着,他把四月十三日当晚的过程当堂讲述出来。
…
县衙审堂:
王掌柜正在叙述当时在大藤圩的事情经过,所有人都张大耳朵听着,并想像着当时的细节。
王大掌柜这一说,场内一遍沉默,他提高声音对县令说:
“我所说的完全是当晚亲自看到的情况,而且邻里几十人都在场看到,覃大土司的家丁确实是被大蟒蛇所撞致死,并非李剑所为。”
“说的对,说的对!”乡邻们齐声襄道。
这时李剑气愤不已,指着覃大土司大声吼道:
“赔我老奶奶的命来,”然后把手指住覃县令同样吼道:
“你们要抓住他们杀人放火的凶手!”
这时王掌柜以及乡邻都起声附和。王掌柜虽然知道李老奶奶暂时留在自己家里养病,但是这时候也不方便直接说出来,于是就暂时隐瞒了这事。
就在这时,很少发话的覃大土司对站在身后的家丁头领阮大胡子低声说:“去后面把马师爷请来。”原来覃大土司早有准备,不但把五十多个家丁都带来,而且把五十三岁的马师爷也带来了,都一并安顿在后房内休息待命。
这马师爷相当于是覃大土司的管家,上过洋学,能言善辩,只是为人奸诈,为虎作伥,与阮大胡子统称为覃大土司家一条披着人皮的“文武双狗”。
不一会儿,马师爷微弯着腰迈着碎步出来了,只见他头戴瓜皮蓝帽,身穿丝质长袍,脑后一条齐腰的辫子一边走一边甩动,右手撩起长袍一摆,左手执一丝扇,脸上架一对金边眼镜,斯文的叫人想骂他几句。
看见马师爷他从侧门出来,覃县令讨好地向马师爷指着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空位置,让他坐下去,这马师爷双手一拱道:
“在下有礼了”。
马师爷一幅耻高气扬的样子坐了片刻,就听到覃县令发话道:
“大藤圩覃大土司家丁何山被李剑打死一案,现由马师爷讲述”说完面部转向马师爷。
马师爷听后,故作斯文地站了起来,扫视一下全场,只见李剑以及大藤圩乡民个个是怒目而视,因之前计划是秘密审理,可以随心所欲,但现在几十双怒眼象火一样喷向自己,心中难免有点不安。但是无论如何,审理还得按县令和土司商量好的的说词来进行,于是他扯出尖利而缓慢的嗓子对着李剑以及乡民说:
“四月十三日大藤圩覃大土司家丁被李剑打死一案,经过三十几个家丁的当面对质以及现场情形,整个过程就是当天傍晚一条大蟒蛇在覃大土司家的后院偷吃了好几只母鸡并偷喝了三坛烧酒后,被家丁发现,于是覃府出去三十三位家丁带着武器去追杀大蟒蛇,大蟒蛇由于喝了大量烧酒而醉的行动不便,所以被家丁穷追猛打,眼看快要捉到,这时李剑出现在现场,并直接帮助大蟒蛇逃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