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杳走了一会儿,就看到了山腰那排墓地里站了道高大冷峻的身影。
男人穿着黑色齐膝大衣,头上落了一层细密的水雾。
他低着头,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由于距离有点远,明杳看不清墓碑上的照片是谁?
她悄悄走近了一些,看清了男人沉肃的面色,修长的剑眉皱成了川字,神情里透露出来的哀伤,不言而喻。
明杳抄在大衣口袋里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她。
他在墓碑前站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才转身离开。
明杳在他离开的时候,悄悄藏了起来。
等他走后,她才重新出来。
走到那块墓碑前,她蹲下身子,朝墓碑上的照片看去。
是一个相当年轻的女人。
黑白照片,却美得不可芳物,三千青丝下,一张瓜子小脸惊为天人,尤其是那双秋水翦瞳,如同浸了水的黑宝石,散发着清澈明亮的光华。
女人气质清冷、恬静、淡雅,腹有诗书气自华。
看着和时鸢隐约有几分相似,但时鸢并没有她长得精致。
明杳似乎明白过来墓碑上的女人是谁了。
时樱吧?
那个顾司霆兄弟,家人,朋友都知道的存在。
他们以前,究竟是什么关系?
顾司霆上次说,时樱不是白月光的存在,那么,她是什么呢?
若什么都不是,他为什么每年都会风雨无阻的过来,一站就站这么长时间?眼中的沉痛和悲伤,又是如此清晰明显?
她能感觉到,他有段她还没有触摸进去的过往。
可她也没有资格去要求他没有过往,因为她也不是一张白纸。
明明知道的道理,可鼻尖,还是不受控制的泛起了酸楚。
下午,明杳约了温雨瓷,一同在咖啡厅喝咖啡。
温雨瓷脸色看不起来不太好,额头还贴了块纱布,明杳有些讶然,“雨瓷,你怎么了?”
温雨瓷摸了下额头,瓷白的小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跟一个混蛋男人打了一架,他比我伤得还严重,头被我敲破了。”
明杳,“……”温雨瓷优雅淑女,能被她敲破头的男人,是有多过份?
“你订婚礼那天,是不是那个混蛋逼迫的你?”
温雨瓷知道什么都瞒不过明杳,她将她和傅云深的事简短叙述了一遍。
明杳黛眉紧拧,“他太过份了,居然逼着你签契约协议,将你当成什么了?”
温雨瓷失神一笑,“玩.物,情人呗!”
“他和顾司霆关系不错,我找顾司霆说一下。”说着,明杳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一亿,你先拿去应急。”
温雨瓷将银行卡推回给明杳,“我已经跟他签了协议,也白白让他睡了,他将我们家公司的漏洞填上了,只是我爸……”
她爸确实犯了罪,不能被保释出来,只能帮他在牢里打点好,不至于太苦。
“你别为了我的事,去求四爷。”温雨瓷抿了下红唇,“就算你求了,以傅云深的性格,也不见得会听四爷的。”
“再说,一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就当是被狗咬了吧!”
明杳握住温雨瓷的手,替她把了下脉。
“你身子有点虚,他是不是没节制的跟你同房?我回郦城后弄点补药,到时给你寄过来。”
温雨瓷细白的小脸上露出感激的笑,“谢谢你杳杳,等我有空了,去郦城找你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