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看到照片的瞬间,他愈发肯定了心中原来从没想过,最近频繁出现的念头。
温纵在刚出生没多久后,爷爷亲手为他编了一个红手链,那个手链直到他打工出事前,一直都戴在手上。而照片上,八岁的男孩左手手腕上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红色手链。
因为爷爷的编织手法很特别,温纵不认为会出现如此巧合的雷同。更何况还是在穿书之后,到了书中的世界,还一模一样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除了这些,还有很多温纵之前无法考证,现在都有了解释的巧合。
爷爷的长相;他和原身同样的大学专业和同样的兴趣爱好;他脑海中频繁出现的小说中从未提及过的原身的记忆;搬到洋房后,第一次看到姚正雅照片时的伤心情绪;谭景曜说的那句我认识的温纵始终是一个人。
这些无一不在告诉他,他和原身就是同一个人。
相册最后一页和封皮之间似乎夹了什么东西,温纵翻到最后面,就看到了眼熟的红色手链夹在其中。
带着忐忑的失而复得般的心情,温纵把红色手链拿出来,重新戴到了手上。
张叔,今天谢谢您,这箱东西我可以带走吗?温纵把相册重新放回箱子里。
当然可以。张叔笑道,这些在夫人去世以后,本该就由大少爷您处置,如今您带走了,总比在这里尘封着好。
谢谢。温纵把箱子重新封好,捧着走出房间,这间房间麻烦帮我锁起来吧,以后有空,我再来把这里的东西都搬走。
好,您放心。张叔向温纵保证完,迟疑了片刻又说,大少爷偶尔有空的话,回来看一看,我们都很想您。
下次邀请大家到我家做客。温纵没正面回答张叔的请求。
张叔心领神会,没再多说什么,安排温家的司机把温纵送了回去。
到家后,温纵捧着箱子刚进院子,就和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温华晖撞了个正着。
温华晖只看了他一眼,就说:去正雅那儿了?
您怎么知道?温纵被发现了,有点窘迫。
箱子是我封的。温华晖好笑地看着他,角落还有我做的标记。
温纵垂头,这才注意到箱子的角落敲了个蓝色的印章,写着正雅两个字。
我突然想起来,去看了看。温纵说着,讨好般走到温华晖面前,爷爷您看,这个手链,还是您送给我的呢。
哎哟,我还以为这个丢了。温华晖看到红色手链,往事浮上心头,又有些难过了,但比不上失而复得的欣慰。
温纵偷偷确认完手链的确是温爷爷给的,对老人愈发亲近:没丢,我找到了。
找到了就好,不过这红绳没那么结实,万一以后断了,我还能再给你编一条。温华晖捻了捻红绳,因为手链编的早,这么多年过去,红绳已经发硬了。
温纵却说:不会断的,我会好好保护。
就像你们这么多年守护我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谭景曜:霸总学习科目一中,莫cue
ps:
1.关于重考驾照,我是baidu的,只要重考科目一,如果有问题的话大家跟我说,我也没干过霸总闯红灯这种事(捂脸)
2.关于十二年的空白期,之后还会慢慢交代~
第45章
几天的兵荒马乱过去之后,温纵终于重新回到学校上课。
有马教授单独安排他的任务为保障,再加上温纵成绩本来就很好,各个任课老师对他倒是什么不满都没有。
只不过马教授安排的任务都不轻松,温纵留在学校的大部分时间除了上课,都泡在图书馆里找资料。
好不容易在周末前的下午,温纵把所有马教授安排的任务完成了,捧着一沓资料在对方的办公室里做了汇报。
马教授对他的汇报结果很满意,一边笑眯眯地夸他,一边又给他安排了一些阅读的日常任务。
温纵对此哭笑不得,却还是不得不接受。
从马教授的办公室出来后,温纵很意外地在楼下遇到了温珊。
哥。有爱情滋润的温珊看起来圆润了不少,不过此时的她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担心。
温纵往前迈了一步:发生什么了?
温珊支支吾吾了半晌,似乎没想好该怎么问,一脸纠结。
温纵也不逼他:吃饭了吗?
还没
那一起去吧,走。温纵在前面带路,温珊很快跟了上去。
两个人坐到食堂里,温珊一边用筷子戳着盘子里的饭,一边思考该怎么开口比较好。她很怕问了之后温纵会不开心,但她实在是找不到其他人了。
有什么要问我的吗?温纵看向她,想说什么就说,没关系。
哥,我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联系到我妈了。温珊只知道自家母亲对温纵不好,但具体发生过什么她也不清楚。
自从搬离温家和黄行骞单独住以后,温珊确实好一阵子没有主动联系过李冬卉了,偏偏对方也跟赌气一样,完全不联系自己。
温珊实在是憋不住,觉得只不过是自己谈个恋爱的事,怎么闹得跟深仇大恨似的,还是没忍住联系了李冬卉。
这一联系就联系了一个星期,对方却丝毫没有接电话,她去温家问了,张叔也说李冬卉已经好一段时间没回去过了。
好端端的人突然就消失不见了,而且也没跟任何人说,温珊便给温骏琛打了电话,结果温骏琛也没有音讯。她顿时觉得事情大条了,只能把希望寄予在温纵身上。
温纵面露诧异:人不见了?
对,电话联系不上,问了熟悉的人也说没看到,我甚至拜托秦大简去问了他爸妈,也说李冬卉已经好久没跟他们一起打麻将了。温珊点头。
温纵微微皱眉,想起上次自己去温家拿姚正雅的遗物时,张叔顺口说的那句夫人已经有两天没回来了。当时他还没觉得蹊跷,现在被温珊这么一说,突然想到了电视剧里总说的那些携款潜逃。
可是,为什么要逃?
药厂的事情还没有出明确的调查结果,就算真与李冬卉有瓜葛,这么多年她都没事,温纵不信对方没留后手。而且她完全可以利用这段时间,让自己尽量脱身,而不是选择如此张扬、几乎坐实了她做贼心虚的手段。
你先别急,我帮你问问看。温纵说完,放下筷子,主动给谭景曜打了通电话。
谭景曜刚刚从培训中心出来,手里端着铁盘饭盒的他正和同样违反了交通规则、需要重考驾照的其他人一起,在集体食堂排队打饭。
谭景曜为了腾出手来接电话,端着空盘子走到了一边。
他本就外貌出众,再加上身为华国的首富,之前多多少少在各种财经节目或者采访中露过面,有不少人在他刚来上培训课程时就认识了他。
一边唏嘘首富也会被扣满十二分,一边把这消息传了出去,一时间还上过当地的WB热门。
谭景曜对这些有的没的的流言蜚语不是很在意,该忙自己的事就忙自己的。
电话接通后,温纵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出。
景曜哥,你现在忙吗?
不忙,你说。
是这样的,今天我妹妹来跟我说,李冬卉和温骏琛联系不上了,你那边有什么新消息吗?因为温珊还不知道李冬卉与药厂的事情,所以温纵特意站到了角落打电话。
还没,我一会儿打电话问一下,有消息了联系你。谭景曜看了一眼逐渐变长的打饭队伍,放弃了在食堂吃饭的打算,握着手机直接走了出去。
温纵挂断电话后,重新回到饭桌前,跟温珊实话实说:我请朋友帮忙打听了,你别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