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的好事!”
姬诗瑶声音有些冷,范思茹身子一怔,随即转脸谄笑着说:“掌门师姐,都是小师弟的主意。若不是顾忌他的身份,我早就扒了他的皮。”
身份?叶无量的身份,除了是天道宗的弟子,不就是姬诗瑶未来的夫君么?
姬诗瑶就是再笨,也该听出范思茹话中调侃之意,她瞪了范思茹一眼,转脸迎向长歌门弟子,“常师兄,为何如此仓惶?”
天道宗虽然没落,但姬诗瑶好歹是一派掌门,却能奉我一声师兄,倒是知情识趣。
常坤稳了稳心神,不便摆出师兄的架子,拱手道:“常坤见过姬掌门。”
“常师兄,你是宇文师兄的师兄,也是诗瑶的师兄,莫要再以掌门相称,不然便生分了。”
“姬师妹教训的是,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理该更加亲近才是。”
宇文秀吉死得连尸骨都不剩了,你还自我感觉良好,在这里攀关系。
范思茹心中好笑,出口取笑道:“常师兄,瞧你慌不择路,莫不是被人打得找不着北了吧。”
常坤满脸尴尬,姬诗瑶见状出言呵斥道:“师妹,不得对常师兄无礼。”
“姬师妹,其实范师妹说得没错。花间派妖女苏媚儿戮杀同道,抢夺珍宝。我与两位师弟撞见,只得以暴制暴擒拿住妖女,以免她再造杀孽。不想在距此地东方二十余里的雪岭山下,被人偷袭。”
说着,常坤掩面抹泪。
姬诗瑶问:“何人如此大胆,竟敢行此歹事。常师兄,你可自报师门?”
“怎能不报。只是对方躲在雪岭深处,我等无计可施,所以才……哎,可怜我那缪师弟,死不瞑目。林师弟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常坤满脸悲伤,连连叹气。
范思茹见常坤眼神有闪躲之意,于是阴笑一声,说道:“花间派的弟子各个都是狐媚子,那妖女苏媚儿更是绝代倾城,常师兄,你们不会是见色起意,想要侵犯人家,不曾想被人撞见,缪师兄这才折了吧?”
常坤怒目圆睁,喝道:“范师妹,休要胡言。长歌门乃是名门正派,我等岂能行奸淫之事。你侮辱我不要紧,但死者为大,你若再敢污蔑缪师弟,莫怪师兄我翻脸了。”
“常师兄莫要生气,不过是开个玩笑嘛,师妹我自然相信师兄是正人君子,岂会做那腌臜之事。”范思茹说。
“这种玩笑还是少开的好。”
常坤拂袖冷哼一声,心中有求于人,也不好与范思茹闹得太僵。
那两件宝物还在缪师弟和林师弟身上,绝不能便宜了别人了。
姬师妹修为已至元婴大圆满镜,温良、范思茹和应无双在论剑会上表现亦是不俗,如若有姬师妹肯出手,我不相信还对付不了那雪岭林子里的狗杂碎。
想到这里,常规脸色缓了缓,拱手对姬诗瑶说:“缪师弟之仇不能不报,还请姬师妹助我一臂之力。”
常坤心中打何算盘,姬诗瑶自是不知。
天道宗现今实力低微,不便树敌太多。可长歌门毕竟是云州十大道门之一,如若能出手帮常坤报了血仇,也算是卖了长歌门一个人情。
宇文秀吉的死,幸好长歌门现在还不知情。
那个不要脸的登徒子,先前在缥缈峰上与花间派的柳玉儿打情骂俏,分明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正好借着这次机会,好好奚落一下柳玉儿的高足,我倒是要看看他的心究竟是在天道宗,还是她柳玉儿的花间派。
应无双递了一个眼色,传音道:“掌门师妹,钟师弟的灵感玉牌显示他的方位距此向东不远,常坤口中的偷袭之人,会不会是钟师弟?”
“如果只是钟师弟,还不至于将常坤逼得仓惶而逃。”
“掌门师妹,你是说钟师弟与小师弟在一起?”
“除了那个臭不要的连登徒子,还有谁敢不把长歌门放在眼里。”
“如果真是小师弟的话,那更不能答应常坤了,自家人打自家人算怎么回事。掌门师妹,小师弟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若看见你维护长歌门的人,准是又要生气了。”
“二师姐,你也太惯着他了。就他那臭毛病,我才不惯着。”
“掌门师妹,他可是我们的小师弟,而且又是你的夫君,你这是又是何必。”
“他到处拈花惹草,心里有我这个掌门师姐吗?”
“师妹……”
“行了。这次本就是找钟师弟汇合来的,现在如果拒绝常坤,只怕长歌门从此会记恨上天道宗,先过去看看再说吧。”
常坤见姬诗瑶犹豫不决,应无双还一个劲的递眼色,不免有些失望,他说:“姬师妹若是为难,那就算了吧。”
“常师兄,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长歌门的仇人,就是姬诗瑶的仇人。”
“如此,那就多谢姬师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