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不少修士围着赌桌扯着嗓子叫喊着。叶无量抬眼扫去,玩骰子的,打纸牌的,推牌九的,花样百出,应有尽有。哪些修士衣着凌乱,有些更是袒胸露乳,与人在赌桌上一决胜负,身旁跟着一个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伺候着,鼓噪着。
“正魔两派的修士这般和气,一桌耍弄,传将出去,也算是一大奇闻了。”叶无量暗自好笑,修士始终是人,便是修为再高,修炼化神之境也难免俗,总归是做不到清心寡欲,要有些凡人的欲望。
身旁的女子正不亦乐乎的向他介绍着这座大殿里供人消遣的趣味玩法,忽听前方那桌中,传出一阵惊呼。叶无量好奇,上前去瞧,只见赌桌上,有两位中年人争锋相对。
“吴太,这次本尊要让你输得连内裤都没有。”说话的中年男子,将面前所有的纳戒百宝袋悉数押了“大”。
“哼,卜风,休要猖狂。老子就不信邪,押小。”吴太连数了十几把,人已经失去了理智,将面前的宝物悉数押了出去。
庄家揭开骰盅,说道:“三个三,豹子,大!”
卜风张狂大笑,将桌上的赌注悉数收了回来,邪眉看着吴太,讥笑道:“吴太,你还是赶紧回炎龙府,找你娘喝奶哭鼻子去吧。”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一个劲儿的嘲笑吴太不自量力,输得个底朝天儿。吴太瞪直了双眼,难以输掉的事实,整个人向后倒去,幸亏一小娘子眼疾手快扶住。
“我不信,我不信会输给你这个狗东西。”吴太癫狂,一把推开身边的小娘子,抓着庄家的手臂,便央求再借他一百粒活人丹。那庄家一把推开了吴太,叼着公鸭嗓子道:“吴公子,你已经将整个炎龙府都压给我们了,你还能那什么抵押?”
“我……我……”吴太不知所措,炎龙府抵押给了白莲道,若是不能赎回来,如何面对府中上下的弟子和亲长,他断然不愿做炎龙府的千古罪人。现如今,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将炎龙府拿回来呢?
人不可能一直走霉运,只要赢了卜风,何愁不能赎回炎龙府。吴太失去了理智,一拳捶在胸口说,“我还有一条命,白莲道可敢接下?”
“好!吴公子果然英勇,某家便做主,再借你一百血莲圣丹。”庄家瞥了一眼卜风,拂袖一挥,一个储物袋落到吴太面前的桌上。
叶无量摇摇头,庄家与卜风串通一气做局,吴太不输便是见鬼了。俗话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像吴太这般嗜赌如命,被人做局,连师门都敢抵押出去,是可怜人,但更加可恨。
果不其然,吴太改押“大”依然输给了卜风。
“你,你们联手给我下套!”吴太气得吐血,动手便要抢夺卜风面前的宝物,这庄家却是一声冷笑,出手直接拧断了吴太的手臂,“吴公子,买定离手,落子无悔,没有人比你赌,输了就该心悦诚服。你也是流沙地宫的老顾客了,怎么还要坏了规矩!”
“来人,将吴公子带下去做器奴!”庄家一声吆喝,便有几个白衣男子出现,封住了吴太的丹田紫府,将其架了出去。吴太嚎啕痛哭,悔不当初,只不过在场的人,没有一人同情,相反满脸皆是戏谑之色,有人还道:“吴太也是个元婴期大圆满的修为,在流沙地宫做器奴,估计也能撑个一年半载。”
大家都知道,撑个一年半载是何意思。做器奴被吸成人干,也就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
“官人,可要玩上两局?”
叶无量摇摇头,掐了掐女子的鹅蛋儿脸,笑道:“本公子可不想像那吴太一样,最终成了器奴。”
“咯咯,瞧官人说的,奴家怎舍得让公子做器奴,受那些个欺负。”女子笑得花枝乱颤,见叶无量对赌博无甚兴趣,又问秦刀:“官人,你呢?”
“赌博有甚意思。挑几个鲜嫩的小炉,跟娘子们一起玩耍,岂不快活。”秦刀摆摆手,搂着怀中女子,催促道:“带我们去看看小炉吧,如果不鲜嫩,看为夫如何惩罚你。”
说着,秦刀一巴掌拍在女子的翘臀上,狠狠抓了一把。
“官人,你坏死了。”
“哈哈,师弟,为兄带你挑些个水灵的小炉儿去。”
叶无量有些无语,秦刀在他心中的形象算是彻底毁了。你爷爷的,这他娘的哪是什么豪侠义士,简直是个色中恶魔,动不动就要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