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官噎了一下,走到最开始拦路的花衬衫中年人跟前,抬起手推翻了他,而他倒在地上的时候,仍旧保持着蹬车的姿势。
有佳看的目瞪口呆,一脸惊叹:“哇塞,这位司机不去当演员可惜了呀!”
晴空胡桃花舞都笑出了声, 有佳自己说完也笑了起来。
……
几分钟后,藤原老师来了, 身边还跟着一个精神抖擞,穿着白色暗纹神官服饰的老人,反倒是一条静没来,他瞥了眼马路边横七竖八倒着的几个花衬衫墨镜男,带人进了旁边的居酒屋里
几个女孩子正在看菜单,纠结着买点儿什么吃的好。
古手川坐在另一张桌子前看菜单
藤原老师背着手走了过来,坐到旁边,指着神官老人道:“我的老朋友,八坂神社的神主,权正阶神官。”
古手川看了过去,对方也正在打量他。
这位老人微微欠身,手中掐着法诀,语气郑重:“在下松本鹤一郎,侍奉素戋呜尊,栉稻田姫命,八柱御子神三位大人。”
八坂神社是一个摄末社,同时供奉着许多神明,主祀神是素戋呜尊,其他神明也都是三贵子神序。
古手川手掐子午诀,还了一礼:“古手川神见,北御建尊麾下真王。”
神序不同,一些礼数就得做到才行。
松本鹤一郎再次欠身:“请多指教。”
藤原老师默默看着,默默听着,等两个人都坐下后,他才对古手川道“事情差不多清楚了,打算怎么办?”
“看看他们识不识相。”古手川答道:“识相一切好说,不识相就让这世道上少几个祸害好了。”
这话很平静,可藤原老师听的手里的茶杯都没拿稳,老头有些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而是转身对老朋友抱怨道:“一郎,你们这儿的风气可真差劲呢!我的学生给你们的人讹钱,还被性.骚.扰,这事儿要是没个说法,可是不行的。”
松本鹤一郎不住摇头:“我整天待在神社里,哪知道这种事?那些小鬼也滑的很,知道什么人敢惹,什么人不敢招惹,比下水道里的耗子都还滑溜。”
藤原老师也跟着摇头:“唉,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大老远从东京跑过来,还要给你打扫院子,上辈子可真是欠你的!”
松本鹤一郎沉吟了起来。
藤原老师又扭头对古手川道:“小仓这边现在归他管,但是他要不管那这件事儿咱们自己处理。”
古手川嗯了声。
“罢了罢了,哪有让客人亲自动手的道理?”松本鹤一郎忽然苦笑,又是连连摇头:“这回可真是丢人了。”
他从袖口里取出几张叠好的纸鹤,右手掐着印诀,一股风凭空而起,几个纸鹤忽然扑棱起了翅膀,扑棱棱的飞走了。
古手川若有所思看着,指尖在桌子上轻轻一点,如同水滴落入了湖中,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门外瞬间狂风大作,伴着飘扬的雪花。
松本鹤一郎豁然起身,脸上再难掩惊惧。
“路途漫漫,我送一程。”正给藤原老师添茶的古手川随口说了句。
藤原老师喝了一口,哈口气,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样。
松本鹤一郎渐渐恢复了平静,只是一直微微低着头,再不敢去直视古手川。
十多分钟后,外面响起了一阵阵急刹车的声音,好几个人屁滚尿流地滚了进来,有老人,有中年人,个个都一脸的惨白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