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one! two! three! rider kick!”的音效,迅速转身回旋踢,将异虫消灭。
“呼~开心!”
从过山车上下来的时候,覃敏仍旧有些意犹未尽。
苏松屹强撑着,说自己还好,其实恨不得连早上吃的馒头夹肉片都吐出来。
“松屹,猜猜我坐过山车的时候想到了什么?”
“假面骑士kabuto吗?”
苏松屹淡淡地道。
“欸?你怎么知道的?”
覃敏眼前一亮,兴奋地拍了拍他的胳膊,开心得又蹦又跳。
“你在小丫头片子,心里想什么,我都清楚得很。”
苏松屹微微笑着,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
“嘻嘻!”
覃敏揉着脸颊,吐出粉嫩的小舌,娇憨地笑了笑。
“太阳之所以伟大,就是因为连尘埃都能照亮!”
她竖起食指,单手指天。
这时候,在苏松屹的视觉里。
她的身后有一轮烈日升起,太阳光将她的脸映衬得如金箔。
伴随着昆虫翅膀振动的嗡鸣声,远方飞来了独角仙形的昆虫仪,kubuto zecter。
这是怎么回事?
和覃敏的脑波调到了同一个频道吗?
“精神病人思路广。”
苏松屹打趣了一句。
覃敏顿时捧腹大笑。
她喜欢苏松屹,因为苏松屹真的很懂她。
那些光怪陆离的想法,就连她自己想起来都觉得奇怪,但苏松屹偏偏就能懂她。
“我想去玩蹦极,你要不要跟着一起?”
覃敏捋了捋头发,俏皮地眨了眨眼。
“咱们玩个阳间点的东西吧。”
苏松屹微微蹙眉,面无表情地道。
“比如碰碰车之类的。”
他还挺喜欢玩碰碰车的,小时候玩碰碰车把胖丁撞得晕头转向的时候,那叫一个解气。
当然啦,后面总是免不了被记仇的胖丁穿小鞋。
“好,先玩蹦极,我们再去玩碰碰车!”
一提起碰碰车,覃敏也来劲了。
看着她那兴致盎然的样子,苏松屹也不好意思扫兴。
毕竟,她是妹妹嘛。
如果是方知嬅,他才不会答应呢。
在腰间系好安全绳之后,站在跳台的边沿。
覃敏不免有些紧张,呼吸加快了几分。
下面的湖泊里有救生人员时刻待命,倒让人不是那么紧张。
“呼~”
覃敏长舒了一口气,站在边沿舒展了双臂。
“猜一下,我现在在想什么?”
覃敏侧目看向苏松屹,笑吟吟地道。
“泰坦尼克号。”
苏松屹淡淡地道。
没那么多别的原因,他就是很懂她。
看到她张开双臂,就会联想到泰坦尼克号里的经典片段,宛如世界名画。
you jump!
i jump!
正处于颜值巅峰时期的小李子抱着rose,站在黄昏中的船舷上。
背景音乐是那首被大众熟知的《my heart》,意译为“我心永恒”。
“哈哈哈!”
“oh,jack!”
覃敏有模有样地学了起来。
“后面人还在排队呢!”
苏松屹揉了揉眉心,这小丫头老是这么多戏,活脱脱的一枚戏精。
于是,他干脆一脚踹在了她的屁股上,在她的白裙子上烙下了一个黑色的鞋印。
如果是面对胖丁,他肯定是不敢这么做的。
要是敢一脚将胖丁踹下去,胖丁上来后,肯定会跳起来敲爆他的狗头。
妹妹嘛,当然是可以欺负一下的。
“啊啊啊啊啊!”
覃敏尖叫着飞跃而下,在橡皮绳的反复回弹和牵引下,在空中反复摇晃起来。
“哈哈哈哈!”
没一会儿,就响起那丫头疯疯癫癫的笑声。
上来之后,她看着屁股后面的黑色鞋印,拍掉了灰尘,没好气地瞪了苏松屹一眼。
扬起头,鼓着腮的样子,奶凶奶凶地。
这姑娘倒也没怎么生气,只是让苏松屹也跳一次。
苏松屹恐高,系好安全绳,站在跳台边腿就发软,脚步挪动得跟蜗牛似的。
他一站在高处,就会情不自禁地联想到自己从高楼纵身一跃的画面。
风声在耳畔呼啸着淹没听觉,地面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
然后啪叽一声,像一摊烂泥一样贴在地上,身下缓缓渗出鲜血,像一个破掉的血包。
这一次没等他幻想完,覃敏就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如果有超越死亡的恐惧,那当他从高处坠落的时候,那就是了。
上来之后,覃敏问他,知不知道他刚刚落下去的时候,她在想些什么。
苏松屹都不用思考,就脱口而出。
“植物大战僵尸里的那个蹦极僵尸,跳下来偷菜的时候被莴苣弹飞的画面。”
这小丫头才不会担心安全绳突然断掉呢,那是胖丁会担心的事。
覃敏涨红了脸,笑得前俯后仰。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什么都懂?”
其实也不是偶然,覃敏上课的时候经常拿他的手机玩植物大战僵尸。
每每看到蹦极僵尸跳下来偷花盆和植物的时候,就一阵哄笑。
前后桌的人听到她的笑声,看着她眼角笑出的眼泪,总是无法理解。
苏松屹知道,她是觉得蹦极僵尸出场的那个尖叫很搞笑,仅此而已。
种下莴苣将它的弹飞的音效,也是同理。
快乐,对这个女孩子是一种很奇怪,又很难寻找的东西。
玩完了蹦极,苏松屹去冷饮店买了冰淇淋。
抱着一大桶巧克力圣代,覃敏吃得津津有味。
如果有某个男孩子带他在冬天里喝热奶茶,她不会有一丁点感觉。
她喜欢的,恰恰是冬天里陪她一起吃冰淇淋的人。
“别吃太急了。”
苏松屹拿出纸巾擦了擦她嘴边的奶油。
“还有,冰淇淋不能经常吃,过两天你就要来例假了。”
他扳着手指算了算,大约记得她例假的日期。
覃敏闻言,咬着勺子,乖巧地应了一声。
她侧目去瞄苏松屹的侧脸,在冬天里,少年的嘴唇似乎有些干燥,品尝过奶霜后,这才泛起温润的光泽。
她突然,有些想吻他。
“松屹,你猜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苏松屹思忖了两秒,轻轻地道:“嘴唇有些干,该涂润唇膏的。”
他说着,从胸口的白衬衣口袋里,取出了吕依依送给他的润唇膏。
覃敏听着,撅着小嘴稍稍有些不开心。
笨蛋松屹鸭,你明明这么懂我,但为什么不懂,我喜欢你呢?
你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作不懂呢?亦或是懂,却装作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