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放那边停顿了一下，好像是正在犹豫之中，不知道要不要回答这个问题。
江鸿见他好像还挺为难的，就笑道。
“行了，我也就是随口一问。要是不好说的话就算了，你一会儿把投资人的信息发给我，我去了解一下到底怎么个情况，到时候给你信儿。”
杨放这才一咬牙，好像是一副躺平任潮的样子。
无所谓了，说就说！
“其实啊，老江，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也不怎么值得隐瞒……我就是怕你笑话我。”
“这也没什么，说就说了！你还记得我前段时间在群里和你说，前阵子我有个客户，开着路虎来的那个……”
江鸿愣了愣，仔细回忆了一下。
最近事情太多了，多到密密麻麻的都挤在脑袋里了。
还真得回忆一下。
突然，他想起来了，马上说道。
“哦，就是那个开路虎的女司机？我想起来了，三天两头的去你们那修车是吧？车子老有问题。”
“对，就是她……她，开车有点问题，女司机嘛，也能理解，经常就磕磕碰碰、挂掉漆、爆胎之类的，后来来的次数多了，就越混越熟了……”
杨放说着说着，声音就略略低了下来。
江鸿这才了然，一拍脑袋。
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啊！
果然，当一个男人打算彻底改变自己现在的生存模式、转换到另外一个模式去生活……
当一个男人突然狠下心来，想要去赚钱，想要去做点大事儿……
绝大多数原因，都是因为女孩子。
“瞧上了？”
“……已经成了。”杨放又是顿了顿，才说道。
江鸿笑了。
好家伙，这才是闷声发大财啊。
都成了？
“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都成了？这么快？”
印象里，杨放身边不怎么缺女朋友。
毕竟杨放一直都是不怎么缺钱的人，从上学的时候就不缺钱。
再加上自身条件就算不是特别好，但也又高又瘦的。
这在他们那种小地方，其实就已经是条件比较不错的了，身边经常有女孩子出没。
不过职高毕业分手季分手之后，就没怎么再谈对象。
真交了个女朋友，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稀罕的是，这家伙谈的不少，但还是头一次出现这次这种，为了一个女孩子转变生活模式的。
杨放听他这么一说，也笑了。
有些话一说出口，也就没那么腼腆，可以轻松洽谈了。
“合着就允许你，这么短的时间内连证都领了，就不允许我找个女朋友了？”
江鸿道：“没有，就是比较惊奇，这回居然这么认真？都打算‘弃武从文’了？”
杨放连连点头。
“是啊，我都这年纪了，也差不多该认认真真找一个，干脆就直接把事儿办了的那种。”
“所以……这回才这么认真。而且，她确实也挺不错的，以后可以一起认识认识。”
“有机会的。”江鸿道。
杨放叹息一声说道。
“不过，这岁数谈恋爱，想的可就不仅仅是以前学习时候的那些事儿了，现在得多想想现实。”
“我这个一边修车、一边写写本儿的生活方式，要是只有我自己的话，那倒是没什么，挺逍遥自在的。”
“但现在是两个人了，我就得专心一点，最好，能找个更有前途的方向去闯一闯……而且你想呀，她开的是路虎，家里肯定比我有钱啊，我要是穷光蛋一个，人家凭什么跟着我？”
“就算，她愿意跟着我，那她家里人呢？”
江鸿沉默了一下，这也确实是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
女强男弱的家庭，一般来说都未必有多幸福。
像徐婉这样的，家庭出身好的，对他特别宽容，而且家里人也什么都不挑，没有给他任何心理压力的，很少很少。
几乎只存在于梦境之中。
杨放会想这样的问题，也恰恰说明了杨放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
知道以后的生活，不能再图个乐呵，不能只想着自己……
两人又简单聊了聊一些生活上的事儿后，江鸿就挂断了电话。
脑袋里灵光一闪。
如果这个项目成了……确定要开这个实体店。
那杨放就会来z市，还会长住在z市。
付家海、孙韬、陈铭，以及已经在组建之中的私房钱游戏小组，也即将来到z市。
根据地就驻扎在z市。
围绕着z市，或者说……围绕着自己展开。
这真的是巧合吗？
这一切，怎么就好像……以他为核心，全都被吸引到z市来了呢？
江鸿心念电转，马上想到了之前一直没有被他放在眼里的那个“凝聚力+1”的属性数值。
难道，这就是凝聚力的作用效果？
能够把所有的事情，都以他为核心来进行？
能够把更多的人、机会，吸引来z市？
是这样吗？
江鸿眼睛一亮。
他觉得这很有可能啊！
在获得凝聚力提升之前，他身边可没那么多人上赶着要聚集来z市。
这个效果……好像作用非常大！
能够给他带来更多的机会。
甚至不需要他去做什么，就能主动有一些事情和机会，找到他的头上！
江鸿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啊？
地球不是围着他转的。
所有看似巧合的背后……都有一个系统在默默出力！
果然，系统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这个凝聚力，应该是目前，他的所有属性增幅之中，最有用的一个了！
甚至比一向让他感觉到骄傲的腰力增幅，还要有用！
开着车，江鸿展开了简单的思考。
杨放有才，这肯定是真的，脑袋里有写不完的故事，文笔也不错，上次那个私房钱游戏的剧本水平确实相当不错。
如果能够有一个实体店这样的一个平台，给他去发展，兴许会有不错的前程。
正好，江鸿现在也需要再有一个收入来源，能从这方面入手。
也许，能从后面推杨放一把。
到底成不成，也要看杨放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
这个新兴职业要是真的能活，能兴起，能赚到钱的话，再加上杨放也有能力作为支撑，江鸿肯定希望能做到互惠互利。
大家共同谋利。
但杨放要是能力不够、扶不起来的话，江鸿就顶多只能看在情分上多帮一把手，让杨放挣得比以前多，可估计是没办法重用的。
具体怎么去操作，还要看杨放后续在这家店中，能做到哪一步。
这家店，江鸿大致想好要投资去开了。
不过。
这个事情肯定是不能告诉给徐婉的，也不能直接告诉杨放，甚至不能以自己现在的这个身份去参与这场投资。
因为，他拿出来的这些用作投资的钱，都是根本说不清来源的。
防止无法解释的情况出现，江鸿必须要尽可能的做到一切隐秘。
系统的第一隐性规则就是，不能跟任何人以任何的形式透露其存在。
江鸿不能暴露。
他将车停在公司楼下，给徐婉拨了个电话，告诉她车已经到楼下了，随时可以下楼。
脑袋里，在思考着接下来的事情。
该怎么去做……
徐婉没接电话，但立刻给他回了了条消息。
【婉】：江鸿，我还有点事儿哦，有点麻烦，可能还得再处理半个小时左右，你别着急。
【婉】：要不你上楼来公司里吧？一会儿一起走。
【鸿】：好的，你先忙吧，我也不急。我就不上去了，就在停车位这边等着你就行。
江鸿拨弄了一下vx，杨放果然已经将那位投资人的名片拍照发了过来。
名字叫“郭天航”。
下面还有电话。
明天很简单，甚至连出身什么公司、是个什么职位都没写。
但一看到这个名字，江鸿心里倒是有数了。
最近天天帮着徐婉忙工作，也经常参与进徐婉的一些工作讨论之中，他现在对于z市的商界，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个郭天航虽然没有特别的有名，但江鸿还真听过。
郭天航的父亲郭震，是z市本地的一个老板，开连锁超市的，在以z市为中心辐射向外的十几个城市里，开了上百家连锁店。
属于生意做的比较红火，手上有一些真金白银的。
而江鸿之所以听过郭天航这个名字，还是徐婉和江鸿提起的。
之前在生意场上打过交道。
徐婉给郭天航的评价是，“眼光不错，有商业敏感度，但太小家子气，不像是做大事的人。”
还和江鸿简单的讲了一下郭天航做的一些事儿。
在搞投资的时候，郭天航确实有三次，都摸到了关键点上，手上拿到的项目都是那种只要追加投资，后续就能继续红火、甚至大爆的投资项目。
但，郭天航却偏偏觉得风险太大，不敢继续追投了。
然后等后续项目让别人给做红了，又特别后悔，但再想去分蛋糕又晚了。
在z市的商业圈里，还有一个比较有意思的事情就是：有些生意人在盯着郭天航的项目。
凡是发现郭天航想去搞新项目之后，大家就都跟着投一点，没准还真就能有不少的回报。
而郭天航因为自身性格原因，太谨慎了。
有风险的事情，他都比较畏手畏脚，每次虽然都能保证自己的本钱没丢，但却没有一次挣过大钱。
投资这个行业就是这样。
每个项目、看上去再红火的项目，那也绝对是有风险的，不可能所有的都一帆风水。
所以徐婉直言，他做不成大事儿。
做再多项目，也可能会是给别人做嫁衣。
虽然，他忙活了半天没怎么挣到钱。
但他的眼光还是比较值得相信的。
在z市，选择跟在郭天航屁股后头投资挣钱的，有不少。
其中可能有三分之二都挣到钱了。
不过，本身……郭天航每次挑的都不是特别大的项目，最终能够带来的获利都比较有限，再这么多人一分。
每个人平均下来，赚头也就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