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仰着脖子略做思考状,“有嘛?那你什么时候最帅呢?”
江鸿下意识扭头看了看周围的人,下意识凑到徐婉的耳朵边,低低地说,“当然是在你上面的时候最帅啦~”
“呸!不要脸!”徐婉没好气的推开他。“快去换西服!”
“好!”江鸿答应一声。
旁边已经有男女侍者分别帮着取下了西服和婚纱,方蓉也跟着徐婉身边,进了女试衣间。
江鸿则是略有些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眼徐婉,这才在男侍者的招呼下,走进了男试衣间。
二十分钟后。
站在镜子边,余光看着旁边不断捣鼓着西服后衬的侍者,江鸿有些奇怪地说,“还没有穿好吗?后面不是只有一个小小的拉链吗?怎么……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侍者一边偷偷朝着试衣间门口的方向看着,一边说道。
“不是的,先生,主要是后衬这里比较脆弱,我害怕太用力了会开线的,这是对您来说、一辈子最重要的一身衣服,我肯定不敢给您破坏掉的呢!必须要一切小心。”
“而且……当初您夫人给出来的数据比较宽泛,好像不是给您贴身测量的,所以……后面这里稍稍有些不太合身,我得帮您简单的调整一下,防止衣服撕裂。”
江鸿心跳微微有些加速,在镇定值+1的作用下,他也无法保持心理平静。
就这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穿着这一身为自己量身打造西服。
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感,在心中翻来覆去。
他真的很想,就穿着这身衣服,就这样和徐婉结婚!
今天就结婚!
“哦,这也正常,当时我爱人是在我睡着的时候测量的,不太敢太用力,也不敢贴身测量,害怕吵醒我,所以可能会有一些小小的误差,这都无妨。”
男侍者打量着试衣间的门,然后笑道。
“既然是在先生您睡着的时候测得,您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男人嘛,有时候当然要看破不说破。我爱人这么用心的给我准备惊喜,为我量身打造、设计西服,我总不能随随便便的破坏掉她给我准备惊喜感呢。”
江鸿很自然地说道。
脑袋里回想起、回老家的那一天,徐婉和江临消失了一整天,然后晚上回来就神秘兮兮的、还大半夜装着不睡觉,测量他的身体数据。
那时候,江鸿就猜测这里面有猫腻。
肯定是给在给自己做一些惊喜准备。
也曾猜到可能是一套西装。
就是……猜来猜去也没想到,居然是一套如此有诚意、如此完美的西装。
脸上堆满了笑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这件事儿可不要告诉我夫人哦,她不知道我知道的。”
“您放心,先生,我只是个做服务的,不会多嘴的。先生,您可真是个体贴的人,您和您夫人真的很幸福呢。”
江鸿点点头,“谢谢,我也这么觉得的。啊,我不是自恋的觉得我自己很体贴,我是说我也感觉我很幸福。”
“对了,我爱人在这里订的是什么服务?是今天试好衣服然后去拍婚纱照嘛?”
侍者还在背后摸摸索索,有些磨叽,但江鸿心情非常好,所以很宽容、没有着急。
正这时,试衣间外面传来一阵乱糟糟的声音,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
江鸿眉头下意识一皱。
这个小套间应该已经被徐婉包下来了才对,突然这么乱糟糟的,就应该是说明……徐婉那边已经换好了婚纱了。
他还真的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徐婉穿着那套光洁如雪的婚纱时,是个什么倾国倾城的模样。
所以略略有些焦急。
“您好?请问……您完事了吗?”
侍者还半侧着身,将脑袋躲在江鸿的背后,让江鸿无法通过身前的全身镜看到他的脸。
他的余光一直关注着另一个方向的试衣间门。
这时,试衣间的门被推开了一道门缝,伸进来一只手,朝这边做了一个“ok”的手势,随即又缩回手去。
他这才直起身来。
“先生!已经弄好了!”
江鸿余光好像瞥见试衣间的门动了一下,眉头一挑,侧过头来。
“刚刚是有人进来吗?”
侍者连连摇头,退后两步,“没有啊,先生,一直就只有咱们两个人。”
江鸿有些奇怪的回过神。
心说:可能是心情太激动,所以出现幻觉了吧!
想到这里。
他才整了整衣角,走出了试衣间。
脚步、身形,都稍显拘谨,似乎生怕把这套西服弄出褶皱来。
推开试衣间的门。
他本来是设想……一出门,也许就能看到徐婉盛装回头的绝美身姿。
但没想到……
并没有。
整个小套间里就只有芳容一个人,有些胶着的来回踱步,手上还攥着一颗亮闪闪的珍珠。
没记错的话……
这样小颗粒的珍珠,好像是婚纱上面的。
怎么回事儿?
婚纱有问题?
方蓉一看到他出来,满脸焦急的走了上来。
“江鸿,抱歉,实在是抱歉……我……我没拦住婉婉,她,她被气走了。”
“啊?被气走了?”江鸿迷茫了一下。
在他的印象中,徐婉从来没有生过气。
这是怎么回事儿?
“怎么回事儿?婉婉出去了?”
“……就是,这个婚纱,原本是按照她的设计来进行的,改了好几稿,但你要知道,有些时候实物和设计稿是有一些小小的区别的,这就导致了那件婚纱根本不合身,有好几颗这样的珍珠卡在了腰部的位置。”
方蓉一脸歉然的解释着情况。
“她非常重视这件婚纱,没想到在这么个关键的时刻,居然掉链子,所以……她一气之下,直接把这个小珍珠给扯了下来!”
“然后……她还接了个电话,是她公司那边打来的,好像是有什么急事儿,她急急忙忙的就走了。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江鸿,都是我的不好,都是我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走了?”江鸿愣了愣,“就……就这样走了?”
一种莫名的情绪,笼罩了他。
有些失望,也有些担忧,还有一些……不解。
“奇怪了,婉婉不是易怒的人呀,怎么会就这样走了呢?怎么会把婚纱的珍珠都给拆下来了?这不是婉婉会做的事儿啊。”
“按照婉婉的性格,她看到你这么内疚,应该会安慰你说‘没事儿的,不用担心,这么一点小瑕疵不妨事的。’这样才对。”
“怎么可能……就,就这样走了?这很奇怪呀!”
他下意识摸了一下手机,想要问一问徐婉的情况。
才想到,这是新西服。
手机在原来的衣服里。
所以,他下意识看向了那位男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