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看着台子上那神像，这神像他并没有看到神光，显然这山神十有八九是徒有虚名，不过是泥胎木偶罢了。但是这泥胎木偶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声势？

“那神像是那位尊神？这些人是在做什么？”陆凡躲在人群中随口问道。

旁边一名兰坪县的百姓转头看向了道人，在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后，这才开口道：“道长是刚来我们兰坪县的吧？这是我们兰坪县祭祀碧霞山君呢。”

道人开口说道：“碧霞山君？碧霞山的山神吗？这山君是不是很灵验？竟然有如此多的百姓祭拜？”

那百姓当即脸色严肃的说道:“碧霞山君当然灵验非凡了，要不然我们这兰坪县也不会每月都举行一次这般盛大的祭祀。”

“道人你从外面来，应该也知道这郁州正大旱呢，遭难的百姓多不胜数，许多人都饿死了，而我们这兰坪县却没有旱灾，百姓安居乐业，这不是山神大人保佑吗？”

“郁州其地方的人正是因为没有拜这碧霞山君，碧霞山君也就没有保护他们。”

陆凡听着这位百姓信誓旦旦的说法，不时的捧上一句，让着人说的很是畅快，不一会功夫，陆凡就通过他将这些事情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碧霞山君这套说辞显然是经过很多人完善过的，并且还用旱灾等一些其他东西配合让着整个兰坪县的人都相信了这套说辞。

陆凡看向不远处的高台，高台周围有不少身穿祭祀袍的人，闲着这消息应该是从这些人嘴里流传出来的。看这些人的熟稔的模样，显然很有经验。

伴随着周围的气氛越发热烈，不少人都已经跪倒在地，口中大呼：“山君护佑，五谷丰登！”

“山君护佑，五谷丰登！”

甚至有不少信徒不断将钱投入那功德箱中。足有半人多高的功德箱居然很快就被塞满了。

等到气氛最高的时候，陆凡还发现了这兰坪县的县令居然身穿官服亲自登台，拿出一封祭文开始诵念起来。

于此同时，城中那些士绅豪族们也纷纷慷慨解囊，为这山神捐献银钱。很快这场祭祀中钱币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等到这个时候，一名神汉打扮的男子就带着面具穿着羽毛编织的袍服登台，看上去应该是在跳傩舞。陆凡眼神闪烁，对这些人很是疑惑。

确认几次那山神的确是泥胎木偶，心中感叹现在这些假神灵之命敛财的团队都这么专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