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母亲尚未出来,又言来了就等着,便也只能干等着。
不多久,太子李承乾赶到,俨然是同样的待遇,虽满头雾水,却也不敢多言。
此后不久,长孙皇后才一袭正装,于女官搀扶下,挺着孕肚凤仪赫赫走了出来。
一看这架势,李承乾李泰兄弟俩越发一头雾水,不过还是赶紧起身问候。
长孙皇后瞥了瞥,却也没理,只淡淡道:“雉奴何在?”
“雉奴在。”
赝本是在外探头缩脑偷瞄,闻言小李治赶忙跑了进来。
长孙皇后微微点头,端起茶盏吹了吹:“跪下!”
顿时兄弟三人一脸懵。
不过还是很快都老老实实跪了下来。
此情此景,周围女官内侍们也不敢出声,一个个噤若寒蝉。
等到长孙皇后也跟着跪了下来,愈发不知所措,只跟着跪了一地。
也就这一跪,李承乾李泰直接傻了,李治更是吓得哭了起来。
长孙皇后面色不动,不等开口劝说便道:“勿要多言,老老实实跪着便是。”
说罢,闭上双眼,再也不发一言。
李承乾李泰张了张嘴,有心想让母亲起来,不论有什么,他们受着便是,却还是没敢开口,只能规规矩矩跪着。
不多久,得到消息的长乐也赶紧跑了回来,跟着跪在母亲身边。
李二也因此而吓了一跳。
原本他就早一步接到闺女回宫的消息在回来的路上了。
这一路一二三四五,他还很是想了点东西,准备给那臭丫头一点颜色瞧瞧。
不曾想刚进长安城,就有宫中内侍着急慌慌前来报讯,曰皇后娘娘带了太子越王晋王,正跪在立政殿。
当即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路策马狂奔,直奔宫城。
“起来,快起来,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非要这样?”
宫城,立政殿,一看还真跪着,李二是既心疼又不满,三步并作两步上前。
长孙皇后却丝毫没有要起的意思,只将凤冠摘下,叩首点地:“妾身有罪,没能教育好儿子,请陛下责罚!”
“咝——”
李二倒抽凉气,顿时心底一股邪气上涌,虎视眈眈看向惶恐不已的三个儿子:“说,都干什么好事了,把你们母亲气成这样?”
李承乾:“……”
李泰:“……”
李治:“……”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
倒不是不想认错,问题是,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啊,你问我们,我们问谁?
见兄弟三人不说话,李二越发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就抽了刀。
长孙皇后吓一跳,赶紧解释道:“陛下勿要动怒,千错万错都是妾身之错,与承乾青雀雉奴无关!”
“那你也给我起来,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不知自己现在有身孕?”李二冷冷道,俨然处于爆发边沿。
长孙皇后也不敢太招惹这人,闻言“哦”了一声,在长乐搀扶下起身。
忽然李二又冷哼一声:“让你娘起,让你起了吗?”
长乐眨眨眼,又只能乖乖重新跪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