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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0 只要站在那里(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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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打你不够狠是吗?”

“已经很疼了。”

“疼,才能长记性。”祝平娘深吸一口气,牵着陆姑娘的手。

“对了,姐姐,你方才说晚上要骗云姑娘吃红荷,只是这下换了船宴,公子总不至于带着胭脂盒子来赴宴吧。”

“没事,我自己准备了,管教她吃饱。”

“……”

二人撑伞离去,原地只留下一辆马车。

——

——

徐长安关上了庭院的大门,随后就看到一只被雨水浸透的纸鹤朝着自己飞过来。

打开后,传来祝平娘的灵力流,徐长安阅读信息,默读了她的安排。

——

树下,云浅独自撑着伞看着与她隔着雨帘,安静阅读信息的少年。

他只站在那里,光就站在那里,无须任何的动作,便是这样的好看。

这……是不是那位祝姑娘所想的,一叶障目?

也许是。

云浅只知晓,夫君犹如一面映射她过去的镜子。

“前辈,这是……罢了,听她的就好。”徐长安阅读完了信息,旋即将纸鹤收起,然后看向云浅。

视线挪到云姑娘身上之时,徐长安不着痕迹的抿唇。

该死的系统。

发布了奇怪的任务,让他意识到了姑娘此时有多么撩人。

可云姑娘真的是太好看了,哪怕明知这个人身体的一切细节,也完全忍不住为她一眼沉迷。

她只站在那里,光就在站那里……就已经什么点缀都不需要了。

不,还是需要的。

因为此时的姑娘是一个人站在树下,正如以往那般。

徐长安又像是回到了初见云姑娘,他一抬眼与这个女子目光在半空相遇的时候……那时的她分明就在他的面前,可却像是站在璀璨又孤寂的星河银练中,无法触碰。

而如今,姑娘却不再是一个人了。

“小姐?”

徐长安撑着伞走到云浅的身边,顺势在云浅伞面上方布下了一层透明的灵力,用来挡住天上落下的雨水。

虽然李知白告诉他在山上不要显露自己能挡雨的特点,但是如今在北桑城,徐长安只当是普通的雨水,所以没有多想就替云姑娘遮风。

感受到徐长安手指的温度,云浅眨眨眼,随后勾起嘴角。

这一瞬间,徐长安忽然有种错觉,那就是云浅很高兴。

“在发什么呆?”他问。

云浅多少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问:“……很奇怪吗,我这样穿?”

她在北桑城多穿典雅的长裙,在家里穿的是可爱反差的薄裳,像是这种完全没有点缀、好似睡衣一般的土气衣裳,她的确是没怎么有机会穿。

“不奇怪,已经好看的不能再好看了。”

徐长安立马真心的夸赞。

衣服只是寻常的衣服而已,但穿在特定的人身上,立马就有种身价倍增、分外优雅地感觉。

有的时候徐长安会想,要是自家的大小姐没有那么让人惊艳就好了,这样他就能安心,也可以收敛一点自己让姑娘害怕的好色之心。

毕竟,美貌对于徐长安而言只是云浅的附加品,没有也是没有关系的。

云姑娘其实不要多么好看,她光是站在那里,自己就已经喜欢至极点了。

“现在要做什么。”云浅问。

“赴宴。”

“我想与你撑一把伞。”云浅看着自己和徐长安各自的伞,默默的将雨伞收起,走到徐长安的伞下。

“可以是可以,不过前辈给咱们准备了车马,一会儿进了车厢,伞就没有用了。”

“车马?”

“这么远的路,小姐定不愿意走。”

“也是。”

云浅挽着徐长安的手臂,心想那位祝姑娘考虑事情当真是仔细,让人很容易就升起来好感。

——

桥头,徐长安按照祝平娘所说的,在雨中见到了一辆马车。

马车四面皆是昂贵精美的丝绸所装裹,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知纱遮挡,雅气十足。

徐长安撤了灵力屏障,扶着云浅进入了车厢。

虽然有些小了,不过车厢内装饰豪华,除了些许晶莹吊坠,那绒毯软踏踏的,周围还镶嵌了暮雨峰同款的火石,很是暖人。

在云浅入座之后,徐长安满意的点头。

“还不错,小姐你坐着歇息一会儿。”

徐长安说着,自己从车厢中一跃而下,然后将车帘子关上,落了一层防止雨水的封印,万无一失的把云浅“囚禁”在车厢中。

他这行云流水的动作看的云浅都愣了几息,“你怎么下去了。”

不与自己一起吗?

徐长安闻言,拿起车架上一个软鞭,指着空荡荡的车夫位。

“小姐,你说这车没有配车夫……那我该坐在哪儿。”徐长安的面容透过窗子出现在云浅的视线中。

“你会驾车吗?”云浅好看的大眼睛眨了眨。

她还是第一次……知晓夫君会驾车,因为以往从没有坐过。

“想着有机会和小姐来一次自驾游,就特意学过。”徐长安随意的说道。

“嗯。”云浅点点头,她将手中的蜜饯用贝齿咬开一个口子,取出将果核放入手帕,最后推开窗,将果肉递到徐长安的嘴边。

“太甜。”徐长安吃下之后,笑着摇头,随后翻身上车,握住马缰。

“小姐,坐稳了。”徐长安回头,面色怪异的说道:“新手司机,要发车了。”

马蹄在青石板上轻轻砸了两下,周遭的风景逐渐变化,徐长安稳稳的开车上路,耳边是略有韵味的马蹄声。

“……?”

云姑娘心想他又说这些自己听不懂的话。

不过也没有关系。

这也是头一回坐他的车,算是自己的第一次。

云姑娘很期待。

车厢内暖成一片,地方很大,毯子柔软。

云浅抓着扶手,依着窗棂和徐长安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驾——”

忽然的,伴着骏马嘶鸣,车厢来了一个垂直的飘逸身法,车轮在积水遍布的青石板上留下清晰的弧形印记。

随着一声清脆的断裂,云浅看着手上那一小块木头,樱口微启。

车马甩尾。

失去了扶手的云姑娘便在车厢内滚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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