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还要聊?”
“这个不方便告诉你。”
“谭夏!”
江辰使劲按了按太阳穴,“你现在这个情况让我很担心,掩饰会让我更担心,你要跟我说实话。你做什么我不会插手,我只是要确保你的安全。难道在你眼中,我不可信任?”
“不是的。”谭夏轻声否认,“如果真有危险,我会跟你说的,行吗?”
“什么才算真有危险?晚上十二点多你才从外面回来,出租车命案全国多少起了?在路上被歹徒袭击的新闻又有多少条了?你怎么能确定自己是不是有危险?如果你真的遇险,我不知道你的行踪,怎么能第一时间赶过去救你?”
谭夏没说话。
情感上她认同江辰的说法,可理智上,她不能把他搅进来。
我在搞死你爸的路上,你要保证我安全噢。
这种话能说?
“你不想我参与是不是?”江辰问。
“是。”
“你明天是不是还要去?”
“是。”
“好,明天每隔两小时给我发你的大致位置。”江辰替她做下决定,“我必须掌握你的行踪。如果你不答应,我会搬过来住,时刻盯着你。”
谭夏看向他,他的眉眼依然很冷,眼神却十分坚定。
“行。”她认输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又去了那个城中村,一溜的房子都关着门,只有早点铺子门口冒着热腾腾的白气,谭夏买了两个馒头,慢慢啃着踱到毛彭勃的屋跟前。
还是关着门,昨天那位阿姨也在给她发信息说她请的人依然没有堵着人。
上午吴俐发信息告诉她,毛彭勃可查的信息非常少。
这在她预料之中,倒也没掀起多大的负面情绪。
到了昨天那个点,依旧是一无所获的一天。
阿姨跟她发信息说等到明天,还等不到人基本就没希望了。虽然她早已报了警,不过也不会有什么进展。
总之她已不抱希望。
谭夏躲过几个酒鬼,坐上出租车回了家。
开门进了屋她给江辰发今天的最后一条消息:
[已到家。]
那头竟然秒回。
[早点休息。]
谭夏终于明白一点——抗日剧中在草垛里静止不动的狙击手要有多大的意志力。
周六她是硬逼迫自己起的床,熟门熟路的下车买馒头再晃到毛彭勃以前住处旁边,再每隔两小时给江辰发信息。
一直盯着那处紧闭的屋门,她也会偶尔发个呆。
她想的是,江辰会不会觉得她是个神经病?
翘课来这种地方,干盯人的事儿。怎么看也不像是正常人的生活。
这天傍晚,一个男人东晃西晃的从巷子另一头过来,飞机头十分扎眼。他左顾右盼似乎是在看有没有人,而后在毛彭勃的屋门前站定,从一块石头下面掏出钥匙开了门。不一会儿再出来,手里多了个塑料袋,里面提着几样小东西。
关上门把钥匙放回石头下,他掏出手机打电话。
“毛哥,东西妥了……没人盯着,安全得很……好咧。”
说这话的时候他正经过面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