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凌宇就坐在他旁边,正用湿毛巾轻轻擦著他额头的冷汗,看到对方睁开眼睛後,立即不好意思的从他脸上挪开视线,低低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祁海炎坐起身,由於动作太猛牵动了伤口,疼的蹙了蹙眉心,旋即笑道:“没事,这点小伤不要紧,休息几天就好了,倒是你,身体怎麽样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凌宇摇摇头,“没有,好多了,你给我吃的那个药效果挺好,我现在觉得浑身都有力气了,就和没事人差不多。”
“是吗?”祁海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觉得舒服就好,不过,我们还不能掉以轻心,这两天,你还是要好好休息,不要进行剧烈的运动,我会慢慢的再给你调制药物,让你恢复成正常人,不用再受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了。”
“嗯!”凌宇点点头,脸上马上又露出了担心的表情,“祁教授,你这麽救我出来,不会有事吧,研究所的那些人如果知道我不在了,肯定会调查这件事,万一他们──”
“这个你不需要担心,我都已经处理好了,研究所的那些人不会查到我头上的,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好好休息,知道了吗?”
“真的不会有事吗?”凌宇还是很担心又问了一遍,研究所里机关重重,严密的连只苍蝇想要飞进来都难,更别说是人了,而且,整个所里面就只有那麽几个人有权限自由进出,祁海炎就是其中一个,被怀疑的机率大大增加,如果真要严查起来,难免不会出事,所以,他的担心不无道理。
“真的没事,你不要瞎担心了,等过两天,我和研究所请个假,带你去乡下转转,好不好?”夜梓萧不顾伤口,将他一下子拉进怀里,“我的家乡可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你去了一定不会後悔。”
“好是好,只是,研究所那边──”凌宇在靠在他胸膛上的一瞬间,很仔细的扭头瞥了一眼,避开了他的伤处躺了上去。
有多久,他没有像现在这样安稳的躺在他怀里了。
“凌宇,你现在已经离开了研究所,就不要再想那里的事情了,你为了别人,已经吃了太多的苦了,我希望,你可以为自己好好的活,虽然,要想忘掉从前的事情很困难,但是,我会陪著你,帮你一起来忘记,凌宇,我希望你能够快乐,并且一直的快乐下去。”
凌宇抿了抿嘴,轻轻的握住祁海炎的有些发凉的手指,很感激的说,“祁教授,你帮我帮的已经很多了,如果不是你,恐怕我根本就活不到现在,而且,我现在已经很快乐了。”对,能够跟您在一起,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事了。
“你不恨我在你身体上做那麽多实验吗?”
“怎麽会呢?”凌宇突然抽身起来,对著祁海炎摇了摇头,“我是自愿的,不管我今後变成什麽样子,我都不会後悔。”
祁海炎喜忧参半的笑了,他又紧紧的抱住了凌宇,很久很久都没有放开。
☆、第四章 家族聚会
祁氏的家族聚会已经近在眼前,祁海炎不放心凌宇一个人在家,於是就给他乔装打扮了一番将他带在了身边,而同样坐在车上的,还有那个年轻的管家。
“少爷,像我这种下人去参加你们的家族聚会,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慕涵小声的问。
“有什麽不合适的,你不是一直想出去玩玩吗,今天正好有这个机会,而且,你和凌宇在一起,两个人也能相互照应,是个伴儿,我也放心些。”祁海炎侧过头,看了看坐在副驾驶座儿上的凌宇,深情款款的一笑。
而就是这样一记笑容,让坐在後面的年轻管家慕涵很是不舒服,一路上没事就盯著凌宇看个不停。
祁家的主宅是根本就是一座城堡,外墙壁是大块大块的石头堆砌而成的,而且墙壁上到处都是爬山虎,城堡前方十米开外的地方,是一座欧式仿古喷泉,祁海炎将车停在喷泉旁边,
“下车吧,一会儿进了宴会主厅,你们两个不要乱跑,跟在我身後,还有,不要随便搭话。”
“嗯──”
“知道了,少爷。”
三个人下了车,朝著灯火最辉煌的地方走去。
祁海炎穿著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俊逸潇洒,风度翩翩,一进大厅就惹来了不少贵妇名媛的惊声尖叫,但投向凌宇的目光也不少,甚至还有位少妇故意走上前来,装出不小心摔倒的样子靠在了他身上,手中的果汁随即被泼溅到了他身上。。
“啊呀,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走路不小心。”一名三十几岁的少妇忙掏出一块白色的手绢朝凌宇的胸口去擦,然而却被半道伸出的手拦截,“这位女士,这种小事我来就可以了。”祁海炎从她手中抽出手绢,拉著凌宇从人群中出来走向洗手间。
“慕涵,你在外面等著,我们出来之前,别让别人进来。”祁海炎说完,就带著凌宇走了进去。
“我来吧!”凌宇看著祁海炎将手绢弄湿,正要拿过来,却见他手向旁边一躲,然後直接伸到了胸口,“还是我来吧,你乖乖的站好就行了。”
“真不好意思,刚来就碰到这种事情,如果再小心一点的话,就不会──”凌宇深深的自责。
祁海炎抬头望著他,“傻瓜,你还没看出来,刚才那个女人是故意将果汁泼到你身上的,她是想故意接近你,谁叫你长得这麽好看呢,尽讨女人开心。”
凌宇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反驳道:“什麽啊,你别把每个人都看得那麽坏好不好,说不定,人家真的是走路不小心滑了一下。”
“你呀──”祁海炎无奈的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胸口,“好了,差不多了,我们出去吧,慕涵该在外面等急了。”
两个人正要迈步,就听到慕涵的声音隔著几面墙壁响起,“这位先生,您不能进去,里面有人的,哎,先生,您请留步。”
“你是什麽人,是谁命令你不准人进去的,告诉你,这里可是我家,我想进就进,别人管不著,你这个不长眼睛的狗东西,给我滚的一边去,你要是再敢拦我,小心我绑了你去喂鲨鱼吃。”
“哎,这位先生──”
慕涵一直追在他身後,转了个弯,就和祁海炎和凌宇打了个照面。
“少、少爷,他──”
祁海炎盯著来人看了一眼,脸上顿时没了笑容,凌宇扭头看了看祁海炎,又看了看前面那人,突然觉得这里的气氛变得怪怪的。
“噢呦,我还以为是谁胆子那麽大呢,居然敢派人在外面拦本少爷,原来是二哥啊,这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二哥不是一直缺席祁家的聚会吗,今晚怎麽有空来了,而且,还带了两只不知好歹没有颜色的小宠物?”
来人染了一头金发,鼻梁上跨著一付没有镜片的金边眼镜,耳朵上打了好几个耳洞,说话的时候,还能看到舌尖上也穿了环,穿著一身黑色的皮衣皮裤,十足一个另类青年。
这人,便是祁家的四公子──齐海仑。
“海仑,别总是逞嘴上功夫,总有一天,你会因为自己那张嘴而吃大亏的。”说完,拉著凌宇就朝外走,在与齐海仑擦肩而过後又猛然停了下来,压低声音说,“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出了洗手间後,凌宇就问,“刚才那个人喊你二哥,他是,你的家人?”
“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排行老四,小时候我们总在一起玩,关系还算不错,但是後来我从欧洲留学回来之後,他就对我态度大变,见了面不是冷嘲就是热讽。”
“是发生什麽事了吗?”
祁海炎摇摇头,“不知道,或许吧,之前我有问过他一次,但他什麽都不说,居然还扇我一记耳光。”
“他打你?”凌宇大惊,有些难以置信的看著祁海炎,没想到,这麽高大威猛的男人,居然也会被人打。
“算了,不提这些事情了。”祁海炎沿著走廊一直朝下走,到了一间客房前停了下来,“慕涵,你们两个先进里面去,我有点事要离开一下。”
“你要去多久?”凌宇问。
“就一会儿,不会让你们太久等太久的,乖乖留在这里。”祁海炎拍了拍凌宇的肩膀,“等我。”
祁海炎离开了,硕大的房间中只剩下凌宇和慕涵两个人。
☆、第五章 交媾
外面的宴会大厅人头攒动,祁海炎穿过其中时,遇到有人和他打招呼,也只是很冷淡的礼貌笑笑,就匆忙的朝二楼走去。
与大厅嘈杂的环境不同,二楼很安静,仔细听去,才能隐隐听到点说话声。
他顺著走廊来到最深处的一个房间前,守在门口的两名黑衣保镖见是他,都恭敬的给他行了个礼,“海炎少爷。”
祁海炎点过头,抬眼看著紧闭的房门,冷声问,“里面有人?”
“是,大少爷在里面,似乎是在和老爷商量事情,已经进去差不多半个小时了,海炎少爷,要不您先在对面的房间里等等,等大少爷出来,我再去叫您。”其中一个保镖开口说。
祁海炎显得有些不悦,刚想就这麽办转身朝对面房间走时,房门却砰的一声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和祁海炎长得极为相似的男人。
这人看上去比祁海炎还要大五六岁,一头黑色短发,眼神深邃,鼻梁英挺,穿著考究,一看就是个在商场上打拼已久的成功人士。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後,祁海炎连句客套的话都没说,就面无表情的擦著他的肩走了进去。
那两个保镖也不敢多事,都很有眼色的低著头,等著祁海炎进去後将门重新合了起来。
这里是一间书房,四周全都是古香古色的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中间有张三米长的大书桌,可书桌後却空无一人,祁海炎扫了一眼落在书桌上的那层灰尘,径直朝正对面的那面书架走去。
到了书架前,他抬手,修长的手指在一排精美的硬皮书前滑过,突然,在其中一本黑色烙著金字的书前停了下来,轻轻向前一推,那面书架就朝两边缓缓的退去。
原来,这个房间里竟然还有这样的一个机关。
“来了!”书架刚退去,里面都响起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
说话之人正背对著祁海炎,让人惊异的是,他居然什麽都没穿,就那麽一丝不挂的走来走去。
“直接就做吗,还是等你休息休息?”祁海炎说完,就开始旁若无人的脱衣服,转眼间,就赤身裸体的站在他的亲生父亲面前。
“哼!”祁老转过身,将自己的二儿子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而後慢慢朝他走了过去,伸手在他的胸肌前啪啪的拍了两下,眼睛眯起来笑著说,“一年不见,身体又结实了不少,”接著,他又将目光下垂,看著他的下体,“连下面也是,似乎比之前又大了许多。”
祁海炎不以为然的笑笑,随後就大步的朝床走去,四肢摊开,面朝天花板躺了上去。
祁老突然蹙起眉头,一动不动的在原地站了一会,才慢慢朝床尾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海炎,你还是和从前一样,一点都没变啊,如果不是因为你身上被下了咒,只有我才可以为你解咒,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回这个家,永远都不会回来见我了呢?”
祁海炎静默不语,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直直的望著天花板,良久,才甩出一句话,“快点做,我还有事。”
祁老暗沈的眼神猛的又亮了起来,他拽住祁海炎的两条腿将他拖到自己身前,没有任何的前戏就将胯下的那根凶器刺了进去。
祁海炎疼的拧了下眉,随後闭上了眼睛,调整著自己粗重的呼吸,脑子里慢慢闪过从前那些可怕的回忆。
他,从出生下来,就被人下了咒,要解此咒,除了与自己的亲生父亲进行交媾之外,别无他法。
九岁之前,这咒还能被勉强压制住,但九岁之後,每年的八月十五,他都要被迫与自己的父亲进行交媾,那个时候,他身体还未发育完全,小小的入口根本就无法承受那根庞然大物,但是为了生存下去,他只能咬牙忍著。
这一忍,就是整整二十二年。
鲜血,顺著穴口慢慢的向下淌,一点点的将白色的被单染出了一朵朵的血花。
纵使是祁海炎如此健硕的身体,也抵不住那种近乎狂野般的撞击,虽然祁老今年已经五十九岁了,但身体依旧健壮如牛,精力旺盛。
“怎麽,受不了了?哈哈哈──”祁老狂笑了一声,更加猛烈的挺动的腰肢。
直到祁海炎感觉到一股滚烫的浊液喷射到体内,一直埋在後穴中的那根巨物才渐渐消失。
祁海炎在床上缓了几秒锺,才从床上慢慢的起身,刚站起来的时候,就感觉身下有东西在往外流,而且,那种钻心的疼让他几乎难以挪步。
“去洗个澡吧!”祁老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拿起旁边那杯早就倒好的葡萄酒,慢悠悠的说。
“不用了。”祁海炎忍痛慢慢走向自己脱掉的衣服前,一件件拿起穿好,离开的时候,脸上又恢复了原先的表情,就像是什麽事都没发生过似地。
“我们再见,该是明年了吧!”祁老感叹道。
明年?但愿明年永远都不会到。
☆、第六章 喂,你的脸色好白啊
祁海炎来到之前让凌宇和慕涵待著的那个房间前,敲了敲门,手还没来得及放下,门後被打开了,慕涵冲了出来,大喊了一声,“少爷,您回来了。”
祁海炎点点头,越过慕涵朝後面的凌宇看去,问,“没有人来过吧!”
凌宇摇摇头,微微一笑,“没有,你走了以後,我和慕涵就把门从里面锁住了,有人来敲过门,不过我们谁都没有说话,那敲门声响了一阵後没了。”
“是吗?”祁海炎拍了拍慕涵的头,向前走了两步将凌宇揽在怀中,“走吧,我们回去吧!”
“宴会结束了吗?”凌宇有些奇怪的问。
“还没有,不过,也应该差不多了,我这个人,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应酬了。”他从兜里掏出车钥匙,扔给慕涵,“帮我把车子开出来。”
“嗯!”慕涵接过钥匙,深深的看了祁海炎一眼,就飞快的跑了出去。
“祁教授──”凌宇刚要说下去,就被祁海炎打断,“别总是教授教授的,我听著别扭,以後,直接叫我海炎或是炎,随你。”
凌宇有些羞涩的涨红了脸,犹豫了一下,才低低的吐道:“那麽,我就叫你炎?”
“都说了,随你,你觉得怎麽好就怎麽来。”祁海炎替他将鬓角处的碎发捋到了耳後,“看你没精打采的,是不是困了?”
“没有,我不困,倒是你──”凌宇一脸的担忧,伸手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臂。
“我?我怎麽了,有哪里不对吗?”祁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