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抽了出来,凌宇以为随著体内异物的消失疼痛会减轻一些,不想疼痛变得更加剧烈,身体里面的内脏就好像爆裂般疼的浑身不停的抽搐。
“是要生了吗?”镜看著祈海炎,愣冷冷的嗓音里带著焦急。
“唔呜呜……”凌宇使劲了全力,可腹部每用一点力,都会让他痛到虚脱,他艰难地微微摇晃脑袋,“我…我没力气……了……”
祈海炎拿起毛巾擦了擦他额头的汗,“凌宇,这个时候你不能放弃,再加把劲,坚持一下,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
“我…我真的没有力气了……”凌宇闭了闭眼,脑袋向一侧歪去,“缓了一会又重新睁开,“那……我再试试……”
他抓紧床单,使劲的揪了起来,努力的做出排泄的动作,起初的剧痛一点点的麻木,脸也苍白憔悴到了极点。
“再努力一点,已经出来了,我已经看到头发了!”
“呜呜呜……啊啊嗯……”
“好了,现在暂时不要用力了,休息一下,放松!”祈海炎进行安抚的同时,重新换了一付乳胶手套,然後在凌宇双腿间铺了一块干净的垫巾,打开一个小方盒取出了一把纤薄锋利的手术刀。
“你、你要干什麽?”镜紧张的问。
“现在胎头已经来到了肛门口,会阴有严重撕裂的危险,这种情况下要实施会阴切开术,避免更糟的情况发生?”
“会阴切开术?”镜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词,不由的看著那个已经被撑的紧绷绷的会阴问,“你是说,要用刀把那个地方切一刀口子?”
“你扶好他,我要开始了!”祈海炎确定好下刀的位置,然後抬头看凌宇,“别紧张,这种切开术不会疼,放松点,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
“嗯!”凌宇点头,又紧紧的扯起已经被抓破的床单。
祈海炎在正中央下到,切开了会阴处的肌肤约有三到四厘米,连到了肛门处。
“嗯啊啊啊……”凌宇嘶喊了一声又紧紧咬住牙齿,痛苦的隐忍表情让人看了就心疼。
有鲜血立即从伤口溢了出来,但随之而出的还有一个染满了胎脂的小脑袋。
“唔嗯嗯……啊啊啊……嗯嗯啊……”
哇哇哇--
伴随著一阵尖锐的啼哭声,一个可爱的男婴呱呱坠地,祈海炎先将婴儿抱给了镜,“擦一擦他的身体,用棉球,轻点。”
或许是第一次见到新生命的降临,镜也有些不知所措,但最後还是照著他去做了。
孩子刚溢降临,凌宇就昏了过去,祈海炎帮他缝合好伤口,有替他擦干净身上的汗,替他盖好被子才去处理孩子。
镜没说什麽,将孩子交给他,冷冷的瞧了他一眼後就去到凌宇床边,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就转身离开了。
那天以後,他们三人就莫名其妙的待在了同一屋檐下,镜只挑凌宇睡著了後才去看他,大部分时间是祈海炎在照顾凌宇。
生产後的月子很重要,他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待在凌宇身边。
凌宇现在身体很虚弱,但是一抱起婴儿来就不舍得放下,祈海炎准备好了托盘,说,“来,把孩子给我,让我看看你伤口愈合的怎麽样了!”
“嗯!”凌宇将孩子交给祈海炎,主动的打开了双腿,只是脸有些害羞的偏到了一边。
这样对著别人敞开大腿的姿势,他还是有些不太习惯,虽说对方是祈海炎,是自己喜欢的人。
祈海炎仔细的检查会阴处缝合的伤口,因为缝合时所用的线是可以被肌肤吸收的那种,不存在拆线的问题,但是常规的消毒是必须的,尤其是他现在身体这麽弱,不能有半点马虎。
他用镊子捏了一块棉球,蘸了碘酒轻柔的擦拭正片的会阴。
“疼吗?”
凌宇刚拧起眉头就马上舒展开来,牵强的答,“还、还好,不是很痛。”
处理完伤口,他喂凌宇喝了些刚熬好的鸡汤,吃完後就扶著他躺下休息,可没睡几个小时,凌宇就被一阵尿意很弄醒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祈海炎正娴熟的给宝宝缓尿布,他笑著看著他,说,“你怎麽什麽都会?”
祈海炎扭头,“醒了?是不是想尿了?”
凌宇只觉得自己的脸一下子变得很烫,真是什麽事都瞒不过他。
“等等啊,我马上就还完尿布了!”祈海炎换好尿布後,很轻很轻的抱起宝宝放在凌宇身边,“等一会尿完了就给孩子喂奶吧,不然一会又该哭了。”
“喂、喂奶?”孩子自出生以来,他还从来没有喂过呢,也不知道该怎麽弄。
“没事,一会我教你!”祈海炎下了床,将尿壶从床底下拿出来,两只手连带著尿壶一齐伸进了被子里,他太了解凌宇了,如果直接掀开被子让他接受的话,一定又会羞到尿不出来。
“好了,尿吧,不要太用力,小心会阴的伤口裂开。”
也许是憋了太久,这回没花多长时间就尿了出来,液体打在塑料壶壁上,发出了劈里啪啦的水声,凌宇听了後心又止不住怦怦狂跳起来。
小解完後,祈海炎小心的将会阴连同肛门又清洁了一遍,在伤口彻底愈合之间,一定要保证那里的干燥。
哇哇……哇……
祈海炎刚放下尿壶,宝宝就哭了。
“哦,乖乖,不哭~~”凌宇忙转过身伸手轻轻的拍著他。
“我说什麽来著,肯定是饿了,来,爸爸抱抱,咱们喝你小爸爸的奶水好不好?”
关於爸爸和小爸爸这个称呼,是两个人一起想的,祈海炎是爸爸,凌宇是小爸爸。
“呃,我……”凌宇一时慌的有些不知所措。
☆、(9鲜币)第四十二章 喂奶
“把衣服先解开!”
“啊?哦……”凌宇有些手足无措的解开扣子,抬起头看了祁海炎一眼又匆忙的低下,衣襟现在只开了一道缝,要喂孩子喝奶的话,是不是该把那里也露出来啊,他正挣扎著要用那只手去撩起衣服时,祁海炎已经将裹在睡袋中的宝宝抱到了他面前。
“抱住,我帮你弄。”祁海炎抱孩子的姿势非常专业,在把孩子交给凌宇的时候,还不停的指点,“别抱这里,把手挪到这里,要想这样,拖著宝宝的头,动作要轻点,对,就是这样,其实也没你想的那麽难对不对?”
凌宇微微笑了笑,就低头看著孩子。
祁海炎圈起来袖子,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撩开他左边的衣服,露出了已经有些发涨的乳头还有挂在上面的乳白色液体,“乳汁都流出来了,来,把孩子向这里挪一挪。”他辅助著凌宇将宝宝的身体向前挪了几分,让他的小小的嘴对准乳头,“抱住他,让他贴你近一些。”
宝宝是真的饿了,小嘴刚一贴近凌宇那个乳头,就张嘴一下子含住了。
“唔……”凌宇一下子皱起了眉,整个身体立即变得十分紧张。
祁海炎揉揉他的肩膀安抚道:“没事的,放松点,习惯了就好了。”
凌宇一直很难为情的低著脑袋,可是却能清晰的感觉到祁海炎正仔细观察著自己被宝宝吸允的乳头。
那种被吸吮的感觉很奇妙,身体里像是有什麽东西被抽走了似地,只是当宝宝软软的舌尖顶上乳尖的时候,他莫名其妙的哆嗦了一下,猛的咬住了唇。
祁海炎见他神色不对,连忙问,“怎麽了?”
凌宇牵强的笑著摇头,“没…没什麽……就是有点不太习惯……感觉有点怪……”确实是怪,虽然不愿意承认,可他真的是有感觉了,他努力的调整的呼吸,不愿意让眼前的这个男人看出任何破绽,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居然被一个婴儿吸的有了感觉,他会怎麽看自己,会不会,会不会认为自己很变态?
这个时候,祁海炎突然伸手按了按他的‘乳房’,立即将心不在焉的凌宇拉回了现实,立即下意识的向後躲了一下。
被他刚才那麽一碰,那种怪怪的感觉又瞬间增强了一倍。
“别动,让我看一看你这边的乳汁是不是快被喝完了,如果喝完了的话就要换另一边了。”
祁海炎柔笑著解释,伸手在他万分敏感的乳头周围又是揉按又是捏的,不过力度都很轻,很像是某种按摩。
凌宇暗自咬牙忍著,这回不仅仅是乳头,好像整个小腹都有点发烫了。
“果然,这边已经被吸的差不多了,该换另一边了,来,我帮你把宝宝的身子转过来。”祁海炎帮著他让宝宝的小嘴对准另一边的乳头,然後像个慈父般轻轻的拍了拍宝宝的背,“乖乖,喝吧!”
宝宝似乎听到了他的话,小嘴一张,又含住了另一边的乳头咕噜咕噜的喝起乳汁来。
祁海炎笑著拿起手边的一块柔软的布巾对凌宇说,“别动,我帮你把这里擦一擦。”说完,布巾已经触到了凌宇还残留著乳汁的乳头上。
“嘶……”
祁海炎见他身体向後躲了一下,不由的抬起头看他,“有感觉?”
凌宇的脸一下子变得更红了,这种问题要叫他怎麽回答?
“又不说话了,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有感觉就是有感觉,很正常。”他将身体像前靠了靠,“别动,这里不好好擦一下不行。”
宝宝喝了将近二十分锺才喝饱,然後被祁海炎抱著放在床上,没几分锺就睡著了。
“他睡的真香。”凌宇扭头看著他稚嫩的五官,突然说,“他的嘴巴长的好想你,还有眼睛,真好玩。”
祁海炎看了看宝宝,又看了看凌宇,“是吗,可我怎麽觉得他的眼睛像你啊,又大又圆。”
“像我?我看还是像你多一些,”说著说著,凌宇的眼神突然黯淡下去,肩膀很不自然的抖动起来。
“怎麽了,突然不说话了?”祁海炎半躺在他身边,揽过他的肩,“是不是觉得累了,如果累的话,就靠著我睡吧!”
“炎……”凌宇低低的喊了一声,手慢慢的揪紧了被子,“镜他……他是不是什麽都跟你说了?”
祁海炎坚毅的眉宇极快的皱了起来,眸中呈现出的目光变幻莫测,他搂紧了凌宇,“说了什麽?”
“说…说关於我的事…还有关於…关於我的族人……所有所有的一切……还有……”凌宇偷偷的抬头看了一眼祁海炎,突然发现他一向温柔的眼睛里竟然冒出了冷冰冰的气息,他被那股子戾气惊吓的没有勇气再继续说下去。
祁海炎一直沈默,而且沈默了很久。
凌宇看了看旁边熟睡中的宝宝,有些急躁的再度开口,“我…我不是要故意骗你的,我真的……真的不想骗你…可……可是你父亲……你父亲说如果我不配合他演这场戏的话……他…他就会杀了我的族人……我不能让我的族人为了我去死……所以…所以我就……”
他越说情绪越激动,身子也抖的越来越厉害。
“我知道……”祁海炎终於开口,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我都知道了,别说了,好好休息,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养好身体,我不怪你,如果我真的怪你的话,我也就不会费这麽大的力气来找你了。”
他低下头亲了亲凌宇的脸,“睡吧,什麽都别想,我会陪著你的。”
☆、(9鲜币)第四十三章孩子失踪
凌宇产後的一个月中,祈海炎每天都细心照料著他的饮食起居,没事的时候就和凌宇一起逗逗孩子,一家三口在一起其乐融融,可就在一个月後的早晨,凌宇睡醒後发现,祈海炎消失了,还带走了他的孩子。
自那天後,凌宇仿佛天塌了般一蹶不振,总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饭也不怎麽吃,镜看著他日渐消瘦的模样又心疼又焦急。
就在祈海炎消失半个月後的一个早晨,镜如同以往般端著早餐走了进来。
凌宇今天的气色看上去不错,脸不像以往那样白的下人,而且,看到他後嘴角居然还弯起了浅浅的弧度。
镜在他旁边坐下,端起了一碗暗红色的粥,舀了一勺放在嘴边,自己先试了试温度才伸手送到凌宇嘴边,“这是你从前最爱喝的红豆粥,我又在里面加了些白糖,甜甜的,尝一口!”
凌宇低头看著红豆粥,慢慢的说,“你还记得我爱喝这个?”说著,他张口含进了口里。
“怎麽样?”镜有些紧张的问,直到看见对方点头,才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你喜欢就好,来,再喝一口,既然觉得好喝,我天天给你熬这个。”
凌宇没再说话,只是将有些空洞的目光投向了窗外。
镜看著他的样子,突然停下了动作,问,“你还在想那个人吗?”
凌宇慌忙的扭过头,“没、没有,我没有想他。”
“没有想他?那你在想什麽?”
“我、我只是在想、在想孩子,孩子是我解救族人的唯一筹码,现在孩子丢了,我到底该--”凌宇狠狠的咬下唇,“我真没用,连个婴儿都照顾不好!”
“溟,你别想那麽多了,解救族人的事情我会想办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他们半分的。”
只是,营救计划进行的并不顺利,他们费尽周折也只解救了大部分族人,还有一小部分被祁老控制著。
凌宇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镜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遍体鳞伤,就像是刚从血缸里捞出来似的。
为了营救族人,他丢掉了一条手臂,被救出来的两位豹族长老本来想对於他从前的背叛进行严惩,但看在他不惜性命营救豹族的份上,就将功抵过饶了他一命。
凌宇带著他的族人找了片偏僻的山林躲了起来。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三年。
“什麽,祁老死了?什麽时候的事情?”溟从座椅上跳了起来,自从三年前,他就把名字从凌宇改了回来。
镜依旧是一身黑色的斗篷,静静的站在溟的身边,三年的时间,将他磨砺的壁以往更加的沈稳冷静,骨子里散发的那股冰冷也与日俱增,族中无人不惧。
座下,手下恭敬的禀报,“回禀族长,消息确切,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凌晨三点四十五分,死亡原因不明。”
“不明是什麽意思?”镜插话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