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的第一个词从“你也”改成了“人人”──人人可以点亮生命之火。

冰雨在实验室待了一整个晚上，观察好几组实验数据。

原本以为某一组的年轻女孩可以让她的论点得到验证，却令她大失所望。

实验体叫做康敏泉，和天使一样今年刚毕业，妆容有些妖艳，且阴唇有些发黑，具报告指出并非先天性……不过这些不是她失望的原因，身体的缺陷照理来说该是更能引发同症者的共鸣，更容易带入才对。

定格住看了至少五次的录像，她将穆湘与康敏泉在墙上的照片一左一右的定格来比较。

「啊，果然还是小天使才能做到这种欲迎还拒的骚气小模样。」小方说道，随即赶紧跑走，「冰姐我不是故意偷懒……」新的部门没事干，留守太无聊了。

「回来！」冰雨拍桌道，「不是都演拒绝吗？」哪里不同了？

「冰姐你别生气啊……尽管都是年轻的女孩，还是有点差别的。」小方动了鼠标，将画面移动到肉棒猝然挺进的剎那。「天使是演出拒绝还是真心讨厌，这个不得而知……但是眉眼舒展不开，隐约显露不舒服的样子，看起来就像真的强奸。」

接着将另一边画面也定格，「这里媚声喊着不要，淫水滴滴答答的流，明显是个享受的小骚货，暗示更多鸡巴快来啊，哪里是强奸了？」

「所以由患者帮助患者更快吗……」冰雨摸着下巴思索，小方哪敢议论天使是不是患者，抱着器材赶紧溜。

※

穆湘的头有点痛……望着四周，这里应该是樊家。

糟糕，昨天去KTV后的事情断片了，自己到底干了啥？

打开床头柜上的手机，现在是上午11点10分。

点开石悠乐的讯息，她收到喝醉后的产物……以及一张十分可爱的手绘画像。

短发Q版的她带着一朵灵芝发夹，从木箱中露出半颗头。

双眼直视眼前的芝士慕斯，萌萌的大眼煞是渴望，她伸出一只拿着汤匙的小短手想要捞。

附带一个留言是：你的歌声太美了，我不太会唱歌，这幅画是我亲手绘制给你的见面礼。芝芝，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穆湘直接打了电话过去，拜托她加上香鱼跟水，灵芝还要多一个，鱼必须套上项圈写个“欢”。

“贪心鬼，还想偷偷用出全家福？”石悠乐问道：“我不懂多一个灵芝的意思？”

「等我有天放下，会告诉你的。」穆湘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石悠乐懂她的想法……

“好啊，四天后再给你成品。”嘻嘻的笑着，“作为交换，去开开你的微果。”

石悠乐十分吊人胃口的挂上电话。

穆湘深呼吸一口气，打开另一样昨天失控下的产物。

她写了一封藏头的自白书……

底下有一则留言被顶到最上方，还形成默契建立格式回复。

我怀疑你是天使，而且我找到了证据.jpg

每一句都搭配着她从天而降的画面，有些是动图；有些是静止的。

有她从帝邦饭店跳出来被拍的。

有她去救二爸拍的。

有林昊月这个傻逼求婚拍的。

有校园中从司令台跳下来拍的。

为毛每个都跟林疯子有关系……

重点是竟然还有粉丝把林昊月形容的画面画出来，穿着洁白运动服的她往下跳，还加翅膀！

啊啊啊啊啊，这一切都是梦，吓不倒我的！

而昨日第一次唱阿刁的偷拍影片，不晓得从哪里流传出来，斯音还@她，说她不是天使是罂粟，点开的人都会不自觉地沦陷。

……她点进去斯音的微果，穆湘才知道自己见的人到底是什么重量，林昊月当时可是讲得十分云淡风轻……

不过斯音没有制止，显然现世“存在”的歌曲没问题。

叹气着，先听过一遍自己海茫时飙出的高音，想着要搭配着什么话。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愿你/你能成为自由翱翔的鸟。”

打完，配着海茫茫的完整版，穆湘按下确认送出。

不到几秒钟，下方已经堆砌了好几则留言，穆湘把手机关上，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她好像剽窃了鲁迅先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