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他走到盈月身后,扳住肩膀,头凑到她耳边道:
“可是害羞了?”
盈月当即尖叫起来,赶紧躲开他的触碰。
外边的龟奴闻声破门而入,走到盈月跟前,隔开她与竹竿男。
盈月见面费用不高,因为云姨担心梳拢会上的大客户嫌盈月不洁,所以制定规则只能交谈,伸手触碰是明令禁止的。是以客人也没什么像许文酬那样尊贵之辈,龟奴们对普通人就没那么客气。
眼睛斜着他,问盈月怎么回事。
“我我就是跟她开个玩笑。”竹竿男身材矮小,心下没底,没等盈月说话就借口自己有急事赶紧溜了。
这一茬就算过去了。
虽然恶心,可盈月心里惦记着自己的计划,倒是没一直去回想它。
下楼时正巧碰见裴二换班,他脖子上挂着巾子,心不在焉的不晓得在想着什么,看见盈月就立刻僵在原地,直挺挺的往旁边挪,给她让路。
他这幅样子,纵使盈月怨恨他,想趁机骂他,也没由头开口了。
两人站桩似的沉默,盈月想起来自己的计划,调整神情,冰消雪融般面容柔和起来。
“你怎么都不去看我?”她问他。
裴二很惊讶她主动求和,大手扣在楼梯转角的圆球扶手上无序地敲来敲去。
“怕你看见我更生气。”说罢停顿几秒,又道:“那天是我不对,你身体好些了?”
盈月点头,离他站的更近些。
“我身体已经好了。”
“后天我想你这是怎么回事??”他脸上有几道伤,一看就是最近添的。
因为他肤色黑,刚才远远的没瞧见,现在才发现有些可怖。
“就我不是把你气病了吗,挨训了。”他摸了摸额角,满不在乎。
“后天你想干嘛?”他问她。
盈月动了动嘴,看着他短短的头发,打了个哈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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