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仁先生,我可是听说那朱勔在两浙路倒行逆施,这才引发了方腊叛乱。”
“此等奸佞,朝廷不但不处置,这次又让他南下,继续出任两浙路转运使,不知你们怎么看?”
朱勔竟然再次赴任两浙路,而且这个狗贼头上的应奉局提举没有被免除,还挂了两浙路转运使。
面对这样一个祸国殃民的奸臣,秦烈可没有什么好心情应付。
“朱勔简在帝心,此人搜刮钱财的本事,号称雁过拔毛,这些年花石纲,在两浙路害死的百姓,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至于家破人亡者更是不计其数。”
“奈何此人有官家撑腰,根本无人能够奈何得了他,下官认为,帅司您还是让他一分,彼此平安无事的好。”
说起朱勔,贾安宅竟然劝秦烈退让,可见朱勔在两浙路的权势,早已经深入官民之心。
“仓司大人说的是,朱勔、与其父朱冲,在两浙路的恶名,可谓人尽皆知,然而却无人能够动摇他分毫。”
“这次他惹出这么的叛乱,据说平江府的百姓得知跑了,自发点爆竹庆祝,都以为他这次在劫难逃了,可现在他不但官复原职,还荣升了一级,唉。”
说起朱勔,王昂这个状元郎,同样也是摇头不已。
“这朱勔的问题,你们就不用多想了,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若他不识相,我会让明白,自作孽、不可活。”
一个罪无可恕之人,秦烈有的是办法惩治。
今天秦烈召集他们几个过来,一来是宣读吏部的任命文书,二是交代了一下他们手头之事。
中午,秦烈留下他们吃了一顿便饭,这才各自散去。
午后,秦烈又把韩世忠、以及梁红玉一家人,召到大堂的议事厅,把吏部和兵部的文书,交给了梁红玉。
“谢谢,谢谢大人。”打开文书,梁红玉难掩喜色的就要下跪拜谢。
“韩世忠,快扶起嫂夫人,我这里不兴这个。”秦烈与梁红玉男女有别,见梁红玉一家子下跪拜谢自己。
秦烈一把托起梁红玉的爷爷梁盛,一边对韩世忠说了句。
梁红玉的爷爷梁盛,已经年近六十岁,老爷子原是杭州大都督府的防御使,其子梁千里是两浙路的兵马监。
这爷俩也是倒霉,这些年地方上的乡兵是什么情况,除了皇帝老儿不知道外,估计就没有第二个人不知道了。
方腊谋反之际,梁盛、梁千里父子统领一支数千老弱病残的队伍平叛,结果自是大败而回。
最后落得一个作战不力,成了皇帝的出气筒,全家老小男的被杀头,女的充入营妓,落得一个家破人亡。
这一次梁红玉要不是遇上赵福金,又经过秦烈上书求情,梁家父子一家得以保全性命,改判发配宁海军中效力,女眷则得以无罪释放。
宁海军军中效力,目前属于秦烈节制,这样一来梁家一家子相当于无罪释放,还抱上了秦烈这条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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